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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奸深沉,鳌拜啊鳌拜也不枉他日你栽倒在烨儿手上,烨儿八岁时施展的手段就算是演技派了,你到50才约懂皮毛,难怪笑到最后的不是你了。
按例奖赏完以后,又是精彩的歌舞戏曲等节目,此刻上演的是杂耍,一个打扮成孩童摸样的人正在“顶灯”。那已经点亮的油灯象是生在了他头上,任凭他爬高、跳跃、穿圈也不移动半毫,周围的将士们一番叫好声,这艺人更是得彩,跳跃个不停。
举目忘去,好一个盛大的南苑夜宴图啊。正是那:金盘犀箸光错落,掩映龙凤珍羞;银海琼舟影荡摇,翻动葡萄玉液。
慧贵人,媚眼含春,艳笑潺潺,举杯敬着她尊贵的皇帝丈夫。
“祝贺皇上今日盛猎,鳌大人是我伯父,今日伯父荣封一等公,臣妾也跟着沾恩光,谢皇上对臣妾一家圣眷隆恩啊。”
皇帝看了她一眼,扯出一抹浅笑:“爱妃一家皆忠烈,鳌大人更是佼楚,来,爱妃与朕干了这杯!”随即碰杯而饮。
好一个爱妃呵……我在他腰上狠拧了一把,他捉住我手,轻捏数下以示安慰。
慧贵人是个心思灵动的女人,看皇帝现下高兴,低下头,就着火光艳若桃李的面颊带着晕色,大胆邀请道:“臣妾昨日闻帐外雷电轰鸣,很是可怕,惊了魂儿。皇上是九五至尊……”她壮着胆子瞄了眼那良人又道:“臣妾可否请皇上晚上移驾在臣妾帐帷里站站就好,这样就算屋里
有得什么不好的东西也会被龙威所震……臣妾也好睡的安心。”
这次没等我魔手出招,他的大拇指在我手心轻轻划出一个圆圈,叫我稍安毋躁……我翻着白眼往他的眼光注目处看去,台阶下左侧慧贵人的父亲穆里玛正和他兄长鳌拜正说着什么,两人耳语一阵带着笑往慧贵人和皇上这里看过来,那眼光里含着叮嘱和关切和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
“恩……这个嘛,爱妃既然有请,朕宴会后,自会去帮爱妃收惊。”玄烨笑得如春日煦阳。不过背后的左手却收紧了拳头。
*
丑末时分。
草原的夜晚因水气郁郁,一般多雨,今夜牛皮帐子却未闻打鼓似的雨点声,倒是如海浪般一浪接过一浪“唰唰”声呜咽个不停,那松树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整夜地抖摆着枝叶,抽搐着哭泣不停。“唰……唰……哗……啦啦”这鬼嚎似的松涛声晚上听来特是疹人,昨晚怎么不觉得呢……
烨儿去了慧贵人那已经快三个时辰,小全子回过一趟说是一到慧贵人的帐篷就被穆里玛大人手下一个侍卫挡住,说慧贵人不习惯太监服侍,就这么被挡在外边。他们肯定有什么诡计,怕烨儿出事,我打发他出去叫上明珠和曹侍卫去那边给我候着,皇上是从那进去的,怎么着都要等皇上从那出来!除非……他们想弑君不成?
我心下升起从未有过的不安。这里是远离京师一、两百里地的南苑,身历宫闱政变无数次,足智多谋的老祖宗又不在,我连个商量对策的人都没有。脑海里满是玄烨被狞笑着的鳌拜和穆里玛折磨的痛苦摸样,象电影胶片一样不断翻滚着烨儿哭着在叫姑姑的场面,顿时心象被人紧紧掐住,隐隐抽疼……
自己明明知道历史上的康熙不会在康熙七年就翘了辫子,白底黑字,玄烨同志可是活了69岁的啊,嘴里安慰着自己,可是却管不住那心,疼得似要滴出血来……
“嘣”地一声,这里没人有胆子敢踢帝帷,定是他回来了,一行人夹杂着冷气进入帷幔,带着呼啸的寒风倒灌而进。久悬的心终于安稳,我欣喜若狂,迎上前去。
见烨儿冰冷着脸,身后几位侍卫神色严肃,是明珠他们几个,见得我还未睡,象是松了一口气。后面跟着一路小跑进来的小全子,这么冷的天倒出了一身汗,不知道是跑热的还是被吓出的。小全子刚进得帐,又去叫人来修被皇帝陛下刚刚那御脚踢断的支在前帐做檐子的桅杆。
听着匠人太监正“叮叮”地修理着那断成两截的支杆,偷瞅一眼皇帝那阴沉的脸,一向很自制的他此刻定是生了天大的气。我看侍卫们坐立不安,不知道皇上是否对他们还有什么吩咐安排,却也没人敢这个时候出声询问,只是一个个求救似的直溜溜地看向我,咳咳,这逆龙鳞的事从来他们都好心地让给我来干。
“烨儿,已快寅时了(凌晨3点),是否让几位大人先告退,当值的当值,休息的休息?”
“恩……”鼻孔里冒出一声。
几位御前侍卫松下一直提着的那口气,告退出帐。
“小全子,朕要沐浴,叫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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