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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劈的雄姿,瑞飞凤与他的距离不过二尺,绝难逃断颈之厄。
一股热浪如涛席卷而至。
李色尘感觉背都七大要穴,彷若被七柄烧红的铜剑给抵住,有一股直觉告诉他,假若他手中高举的“诛魔剑”,往前随意轻栘一下,保证七股炽热的剑气,肯定会从背都贯穿前胸而过。李色尘额头冒出冷汗真,心中凛然,暗忖自出道以来从没有受过这种要命且无法抵抗的威胁,凭己身内力气机能扩散三丈方圆,去寻觅敌踪,连一只炸蜢轻跳一下,都能察觉,如今却如此受制于人。是否刚才太得意忘形?还是敌方的武功已臻神出鬼没、天下无敌的境界?李色尘高举“诛魔剑”不上不下的窘境,已经汗流浃背:如此接近死亡的感觉,令其举剑的右手颤抖起来。
一股自信坚毅及低沉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李色尘的耳鼓脉道:“小辈,所谓宁翻三山水,莫扰修道心。你不但惊动有道之士的清修,更乘人元神出窍之危,欲毁肉身,是犯了天、人二界的仙家大忌,人人得以诛之老夫体念苍天本有好生之德,快将你手中的剑轻轻放下,否则”李色尘感觉非常窝囊,暗忖平常身处危境,会预警的“玉魔手”为何当下没有征兆?如今受制于人下得不把剑放下,以免被杀了都不晓得是谁干的。背都那七股炽热的剑气,立即消失。
李色尘转过身来,看见三丈外一名老者负手踱步缓缓而来。
他的长相并无奇特之处,但见他满头霜白,一脸皱纹,显然已经历过无数的岁月,一身粗麻布服洗得发白,显得寒酸穷困,像这种其貌下扬的老人家,在咸阳城内随处可见。但是老者方才的一番话,却教李色尘心惊胆战,不敢小觑,唯有修炼达半仙之流,才能瞧出瑞飞凤随意打坐却具无形宝相的境界。
李色尘望著老者继续踱步而来,没有停脚的意思,随即将剑倒持拱手作揖,恭敬道:“老人家恕晚辈眼拙!请问您是何方高人?晚辈与这名之间的恩怨请您不要插手!”
老者闻言垂眉一颤,冷然道:“李掌门才多大的年纪?怎会和正派中人,嫉恶如仇的百龄‘瑟仙’有恩怨?老夫是听闻你最近的行为,专与江湖妖、魔、鬼、怪四大邪门作对,才没有过问你出自残暴不仁的‘五毒门’少主身分。但你刚才的卑劣举动,却令老夫失望极了!”李色尘脸色骤变,料不到自己的底细被人家给摸得一清二楚,却连眼前这位相貌平乎的老者是谁,都不知道。
李色尘指著天空问道:“上面正打得难分难解老人家看见了吗?”
老者已走近二丈,脚步仍不停,淡然自若道:“老夫才不管那些妖魔鬼怪作祟,只管战争中身处水深火热、颠沛流离的老百姓死活。”
李色尘上下重新打量一下老者,灵机一动道:“老前辈一定是‘别墨’掌门邓陵子!”
邓陵子轻颤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轻叹道:“风闻‘剑尘门’李掌门的天资颖悟过人,少年老成,果然不假。你虽有‘玉魔手’的不雅外号,却不滥杀无辜,本门弟子吕真、吕钦承蒙你不杀之恩,算是欠你一份人情,你走吧!”邓陵于从容不迫边说边定,已逼进一丈距离。
李色尘右脚突然挑起地面一颗小石子,凝劲踢向邓陵子,一则阻止其前进,二则是想试一试其武功的深浅。
“噗!”
小石子虽比箭矢更快更为犀利,却在邓陵子身前五尺,好像遇上了无形阻力般停顿了一下,就瞬间爆成粉屑,令人感觉邓陵子有刀枪不入的实力。邓陵子若无其事地用衣袖轻拂裤子上的石屑,依然步步进逼。
李色尘刹那间又用脚尖挑起一颗小石子。却以脚板倒踢,击向瑞飞凤盘坐的方向,直奔她的“气海穴”,若被击中,她精修百年的内元必然被破,毁于一旦。只见邓陵于肩膀微动,李色尘眼前一花,邓陵子化为一股极速光晕,旋迭之间,由一团变成几团,形成浮光到处游走,含盖一丈方圆,令人难以捉摸,匆尔问又消失下儿了。李色尘倒抽一口凉气,自出道以来凭著己身极臻轻功“闪灵追星”身法,能如影随形制敌机先,想下到眼前邓陵子施展出的诡异轻功身法,更高一筹。邓陵子忽尔在李色尘的背后,哼声冷然道:“尊称你一声掌门,是看得起你!但你的行为太偏诡异了,所谓能智能拙期可久,能信能疑险可走,忠言逆耳利于行,清净无求利于心。难道仙友‘哭虚子’没有教你清净无求的道理吗?”
李色尘一转身,即看见邓陵子手中轻抛著小石子,虽然挡于瑞飞凤身前,但看起来仍是老态龙钟十分平凡,根本不像是位半仙之流的绝世高手。李色尘年轻气盛当然不肯服输,把剑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