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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拥有过的那份美好心情。
也曾经有过梦想呵!
红颜弹指老呵,她的这一世……她的这一世……
麻痹多年的心猛然复苏,却在有了知觉的同一刻痛得她无法出声。
就像善画者为了一幅名画神魂颠倒一样,殿中几十位刺绣名家看着这方丝帕,说不出话来,神为之夺。
良久,被感动得不能自已的展钧容长叹一声,美目射出崇慕的目光,由衷地道:“容容姑娘的绣技,已是出神入化了。比起卢院主也毫不逊色呢。”
甚至,因为卿容容投入了更多的感情在这幅图上,比起卢眉娘《双凤蝶戏》的平和静溢,更富有感染力。
浸淫刺绣一艺将近一个甲子的顾二娘失了魂般地喃喃低语:“这样的刺绣……老身还以为卢院主之后再无人能够做到了呢。”
她穷其一生也达不到的境界呵!
辛夫人惊觉,举袖拭去满脸的泪珠,深深吸一口气,望向一脸平静无波的卿容容,心中想到的,不是能否如期交货,而是不择手段也要将这条丝帕占为己有或是要卿容容为她另绣一条。
卿容容若是早一刻拿出这方丝帕来,根本用不着多费一滴口水就可令她答应任何要求,包括想见皇上皇后。
就像现在,就算她要说针是用面粉捏成的或要用守丧的麻布缝制公主的嫁衣,她也会二话不说,照单全收。
第五章
好想容容。
风莫离唉出清晨第一叹。
很想很想容容。
啜饮着年轻的门中女弟子玉手泡制的香茶,他怀念起容容姑娘那双天下无双的巧手泡出的茶水。
即使其好喝程度与卿容容的手巧程度成反比。
毕竟,要用最上等的极品茶叶泡出最劣等的滋味,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得到的。
他已经一年又两个月零七天没见到容容了。
风莫离哀怨地数着日子,以最最颓废的姿势趴到椅背上长长叹出满腹苦水,顺便躲过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凤眼投放出的心形球。
“邪异门”年高德劭的老人家右脚迈进门槛的同一刻,他完成每日三叹,懒洋洋地抬头向来人打招呼:“各位长老堂主大家好。”
带队进门的老者对他难登大雅之堂的坐相眼睁眼闭地含糊过去,待一干人等全进入大厅排好队列后,带头喊道:“属下参见门主。”
又来这一套。
被近百号人发出的巨响骇得捂住耳朵的风莫离埋怨地睨向领头者,没好气地道:“可否轻声一点呢?一大早就这样夜猫子鬼叫的,园子里还没起床的鸟儿都被吵醒了。”
扰人清梦与坏人姻缘同罪,都要倒三辈子霉的。
已经要倒足六辈霉的老者训练有素地将他的废话过滤去,径自开口:“不知门主今天召见属下等有什么吩咐?”
风莫离也被忽略的很习惯,不以为意地跳下威武庄严的太师椅,右脚一勾,正面朝向众人,却不坐下,反而热络地招呼众人:“大家坐,别客气,坐下再说。”
如果告诉他们他什么事都没有,找他们来闲磕牙只是为了方便天叔从戒备森严的总舵遁走去探望容容,并确保无人追踪不会给容容带来危险,他这个新鲜出炉的“门主大人”会不会被他们踩死?
“多谢门主。”
整齐的道谢声震天响,险些震破他的耳膜。风莫离再次堵住耳朵,默默为园中惊飞的小鸟哀悼——窗外传来的,不仅是扑翅声,还有细细的尖叫与下坠声,八成是某只神经脆弱的鸟类吓破了胆,参见佛祖去了。
真是一群大老粗啊,却不会体恤一下弱小动物的苦衷。
“咳。”刻意的轻咳未能引起风莫离的注意,“邪异门”首席执法杨彦琦不得不出声打断门主大人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的古怪举止:“门主!”
正在为亡鸟超渡的风莫离合作地放下手,茫然地瞳仁闪过锐芒,对他嬉皮笑脸:“什么事?”
这是哪跟哪啊?
被众人的眼光选举出来当炮灰的杨彦琦垮下娃娃脸,挤出稀少的一丁点耐心道:“请问门主召集属下人等,有何吩咐?”
吩咐啊?风莫离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下,严肃的道:“没有。”
如果哪天有人犯上弑主,他一定对他寄予最大限度的理解及同情。
杨彦琦将所剩无几的好脾气收拾得一干二净,换上恶劣的语气:“到底有什么事?”
给他血腥暴力的目光瞪得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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