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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具棺木看守严密,
以免重演历史悲剧。
代表大会关于把斯大林遗体迁出列宁墓的决定,在社会上引起了大规模捣毁斯大林纪念碑和纪念像的行动。成千上
万的城市、街道、广场、农庄和工厂纷纷易名。早在20大之后,许多斯大林纪念像就已被拆除,矗立在伏尔加一顿河运
河上的巨型斯大林青铜塑像就是在那时被拆除和熔化的,现在所有类似的纪念碑都被从底座上推倒。只是在格鲁吉亚,
斯大林的塑像和纪念碑依然保留着;一些街道还以斯大林的名字命名;在当地博物馆里也能看到介绍斯大林生平事迹的
展览。
官方对斯大林的严厉态度,立即在全国报刊上得到了反映。有关 30 —40年代“悲惨死去”或“遭诬陷被害身亡”
的政治家、经济学家、文学家和军队将领的名字和带有此类字样的讣告,大量涌现报端;20大后获得平反的一些受害人
的往事回忆,也开启禁忌,被大量披露出来。有关集中营、流放地纪事或犯其他大忌不能公开发表的文章,则以手稿形
式发表在被称为“萨米兹达特”(意为“独立出版”)的地下出版物上。瓦。沙拉莫夫的《科累马的故事》就属于此列。
22大后“解冻”的浪潮迅速波及科学和艺术各个领域。
“解冻”原是苏联作家伊。爱伦堡一部小说的名称,以喻个人崇拜的漫长冬日已经过去,坚冰消融,思想解放的季
节业已到来。这个术语代表着赫鲁晓夫时期苏联意识形态变化的特点。
40年代后期、50年代初期,苏联文坛流行“无冲突论”。在“无冲突论”的影响下,公式化的、概念化的、为政治
口号作图解的作品,被当做“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硕果。“无冲突论”的政治依据是斯大林关于“苏联社会生产关系
和生产力完全相适应”和“社会主义社会在政治上、道义上完全一致”的理论。在这种理论指导下,在文艺创作中就要
表现好与更好之间的矛盾,否认社会上有好与不好之间的矛盾。这时,不少苏联作家感到政治空气压抑。他们想说话,
但是不敢说,也没有地方说。爱伦堡在 1948 年写成的论文《谈作家的工作》直到斯大林逝世之后,才在 1953 年 10
月号《旗帜》杂志上公开发表。之所以要在斯大林死后发表,爱伦堡解释说:“我经过了长时期的犹豫才决定发表这些
有关作家工作的意见。”“我自己问自己:提出有关作家工作问题的时机是否已经到来了呢?我认为,这个时机已经到
来了。”斯大林逝世,爱伦堡感到松了一口气,呼喊“解冻了!”实际上,这不仅是爱伦堡一个人的感受,而是苏联很
多知识分子的心声。
1953年底至 1954 年上半年,苏联的报刊开始出现一些批评性文章。例如,《新世界》杂志发表了一系列触及文学
问题和现实问题的文章。其中,波麦兰采夫的《论文学的真诚》最有代表性。文章揭露了文学中“粉饰现实”的种种积
习和手法,呼吁作家拿出“真诚”和“良心”写“生活的真实”。
文章尖锐地指出,多年来文学作品“凭空杜撰”,制造了种种“升平景象”:农村本来贫困不堪,小说电影中却爱
描写庄员们大摆宴席;工人食堂的情况本来很糟,可是在一些作家的笔下,虽没有摆出奶猪冻和烤全鹅,但也看不到黑
面包??作家在文章中列举了许多这类弄虚作假、歌舞升平的现象。在过去的年代,为了树立个人崇拜的形象,美化、
粉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电台、书刊、大会小会上假话大话空话连篇,制造种种虚假现象,这已成为一个极其严重的
社会问题。波麦兰采夫和其他作家、批评家一经在《新世界》上提出这个问题,立刻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引起了舆论
的强烈反响。
广大读者热烈投入了关于真诚、真实问题的辩论。一读者给《新世界》杂志写信说,普通的诚实人早就发现了这种
丑陋现象,并且对之愤恨之极,他们想说但未能找到恰当的表达方式,是苏联文学替我们老百姓“说出了这句大胆、实
在、而又公正的话”。他向作家深表感谢,说道:“所有有头脑的、热爱真理的人们,都会理解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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