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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范文程进一步说,“沈阳增援来的两万人马留下围困锦州,十万大军移师宁远,如宁远攻陷,锦州则不攻自破。”
“好,甚为有理。”太宗遂按范文程所说,率兵往攻宁远。
巡抚袁崇焕几次派哨马探听锦州战况,都难以进入城中。只是远远望见战斗异常激烈,炮火熊熊硝烟弥漫杀声震天。袁崇焕担心锦州万一有失,决定派祖大寿、尤世禄领精锐骑兵四千前往锦州增援。队伍方离宁远十里,即见大队后金人马向宁远杀来,二人商议一下,急速回兵宁远城下,并向袁崇焕报告。
接到军情报告,袁崇焕不禁仰天大笑。
杨太监不解地问道:“袁大人如此发笑所为何来?”
“我笑那皇太极黔驴技穷矣。”袁崇焕意气风发地对周围的众将说,“十万敌军,围攻锦州城半月之久不能得手,皇太极无奈又来图我宁远,管叫他照样碰得头破血流。”
祖大寿问:“大人,我们这支军马是继续往援锦州,还是撤回城中?”
“俱皆非也。”袁崇焕见祖大寿现出迷惑神情,便解释道,“就在城外傍城墙屯扎,与城内呼应,以城为依托,配合城头击退后金军进攻,但切记不可距城两里开外与敌交战。”
杨太监显出不满来:“袁大人,这是否显得我军太软弱怯战哪?我大军当主动出击痛歼敌人,也好早传捷报进京。”
“杨公公有所不知,为战之道在审时度势,不逞一时之勇。”袁崇焕对这位监军越来越反感,没耐烦地回答,“后金军擅长野战奔突,而我军以炮火坚城固守为长,这浅显的道理,便三岁孩童也会明白。”言外之意是,杨太监你连小孩子也不如。杨太监脸色难看,没再言语。
袁崇焕与众将登上宁远城东门,在敌楼下向远处眺望。守城将士做好了一切准备,祖大寿、尤世禄也在城外严阵以待。
后金大军在相距宁远城二里处安营,太宗亲自到军前观敌略阵。他见明军紧靠城池,难以用马军冲击,便下令部队后退两里,以期明军来追。但祖大寿牢记袁崇焕将令八五八书房,不离原地一步。太宗如是三番两次要引明军离开城脚,但明军始终坚守不动。
太宗未免焦躁起来:“明军胆小如鼠,看来我军只有勇猛进击了。”
范文程说出担心:“锦州城久攻不下,宁远城内外共守愈发难攻,还是调动明军离城会战为上。”
“道理是对,但明军死不动窝,我军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不成?”太宗对范文程说话没好气,还是极为少见的。
代善冷嘲热讽地:“汗王,这可不是怄气的事,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事,袁崇焕他不是我们,可以听你随便摆弄。”
“什么!”太宗脸色大变。
第四部分 征服朝鲜王第68节 浴血战宁锦(2)
范文程赶紧为之压火:“汗王息怒,大贝勒怎能如此说话?还是当齐心合力考虑攻占宁远之事。”
阿敏其实还是站在代善的立场:“汗王,明军距城太近,难以用骑军冲击,此刻强攻不利。”
莽古尔泰亦帮腔:“二大贝勒言之有理,我军还当耐心等待时机,请汗王三思再行。”
按理说,他三人所说确有道理,只是太宗已是难以入耳,他完全被愤怒情绪控制了:“当年皇考太祖攻宁远不克,反在此受炮伤,终成不治饮恨身亡,我辈正当为皇考雪耻。若以你等所论,倘袁崇焕一年坚守城池不出,我军便在此坐等一年不成?锦州未克来此,不打下宁远,何以面对国人,何以告慰皇考在天之灵,又何以扬我国威?”
范文程等见太宗这样激动,都不免表态:“愿听汗王御旨,冲锋陷阵,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太宗将腰中剑拔出,向宁远城一指:“攻城!”
阿济格一马当先冲出,在太宗身边的将领也都随后跟进。由于太宗未具体指派哪支队伍,只是笼统地发出命令。稍远些的将士尚不知情,以至太宗身边的侍卫、护兵等不见大队人马上前,也都参与了进攻。诸贝勒这才反应过来,也来不及穿戴甲胄即都疾驰杀出。太宗嘴角现出了一丝笑意,显然他对部下奋勇争先的情景感到满意。
城头上,袁崇焕立刻指挥明军发射大炮。二十几门红夷大炮一齐轰鸣,火光闪闪,硝烟滚滚,响声震天,山摇地动。强大的炮火在进攻的后金军中不停地爆炸,后金军将士成片地倒下。但是有太宗亲自在后观战,并无一人退缩贪生。前面的死伤,后面的毫不犹豫地冒着炮火跟进。冲上前的后金将士已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