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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握住的手一点点的翻转过来,然后与那指节分明的大手十指相扣,龙擎苍垂眸看着她的动作,深邃的眼眸愈发柔和。
奚炎依有些不自然,“我现在真的是要和你认真的探讨问题,不是在借着你的感情为别人做什么,你觉得我有那么卑鄙么?就算你不会生气不会埋怨,我估计,我也得愧疚死。”
“那你现在做的这些就是因为对我的愧疚么?”和他交谈相处不自然到极限,他们从未有过这样不自然的时候,难道他就看不出来么?
奚炎依哽住,“你说过给我时间的,再言,我们现在一个皇帝一个皇叔,每天好多眼睛在看着,好多人在背后议论纷纷,你想要我有多自然?”就算她是因为愧疚心疼,但她现在也愿意慢慢发展了,还想要怎样?
龙擎苍再次淡淡的摇头,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我从未在乎过那些。”
奚炎依瞬间有被震住的感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那我也试着不在乎。”能够不在乎才怪,刚刚诸葛钊看到她都用那种稀奇古怪的眼神,她能不在乎那纯属脑子有病。
龙擎苍轻扬唇角,慢慢的,带有一丝试探性的伸手揽过奚炎依的肩,奚炎依看着他,垂眸,任他将她揽在怀中。
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香味儿,说不清是什么味道,暗暗的长吐一口气,奚炎依静静地靠着,她注定逃不出这个怪圈,那就沉沦吧,好似此时不沉沦也没有别的办法。
“听我的,过几天我就出宫回府,然后和李复兴谈谈我和李梦卿的婚事吧。要成大事,注定要有人牺牲。再言,我的牺牲也不算,李梦卿才是牺牲,牺牲了一辈子。”奚炎依闭着眼睛轻声的说,她打从心眼里愧对那个女子,可是又没有办法,这就是朝堂,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生存之道,为了大齐的局面稳定,她的牺牲已成必然。
“你不需要有任何的愧疚之心,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大齐,要觉得愧疚的那个人也应该是我。”龙擎苍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奚炎依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抬头,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调侃道:“那关键你心里也得有愧疚二字啊!我猜想,你从来都没体会过愧疚的感觉。”
龙擎苍也笑出声,抬手在她的鼻子上点一下,动作随意,但宠爱之情溢于言表,“你怎么就知我没有愧疚,你因我中毒差点死掉,我就一直愧疚来着,只是你不知道罢了。”那时她想知道的,好像只有别的。
奚炎依眨了下眼睛,虽然还是有些不自然,但却对于他的所作所为不乏感动,“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女人的。”奚炎依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她是真的看不懂龙擎苍,从小到大,她一直未看透。
龙擎苍微笑,笑容中也不乏得意之感,“很久很久了,久到你刚进宫的时候呢!”
“嗯?”奚炎依的眉头拧成麻花劲,“那个时候你能看出来什么?只要不脱裤子,咱们都一样,你在哪里看出来的?”
龙擎苍笑的悦耳动听,就像深谷泉水,让人从头顶一直开心到脚底,“你应该让我在你心里保有几分神秘感,这样咱们才不至于相看两生厌。”
奚炎依立即轻嗤,坐直身体看着他,“屁个神秘感,我在你这儿就是透明的。”毫无顾忌的话语,似乎又回到了以前。
龙擎苍笑着,修长的身体微微向前靠近她,深邃的带着让人心跳的视线在她脸上身上转一圈,又坐直身体,慢慢摇头,“好像不是那么透明!”低沉的声音老酒一般,醇香的让人想醉。
奚炎依的脸颊腾地泛红,没想到这厮调情还有一手,抿嘴笑了一下,奚炎依往后一靠,在龙椅上放松下。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转黑,奚炎依靠在龙椅上昏昏欲睡,龙擎苍也不再和她调笑,金案上一堆的折子要处理,纪言轻手轻脚的进入御书房,随后几个宫女太监进来掌灯,将整个御书房的光线调到最亮。
龙擎苍回头看了一眼靠在那里闭着眼睛的奚炎依,随后回头轻声道:“不用那么亮,调暗点!”
正在掌灯的宫女吓一跳,立即将灯光调暗,站在龙椅后侧的纪言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靠在龙椅上睡着了的奚炎依,清澈的眼里一丝叹息浮出,帝王之爱便是如此?
怀柔政策确实好使,翌日奚炎依便出了皇宫,换了主子的大齐亦如往常,人来人往擦肩接踵百姓们要的也只是生活幸福安康而已,似乎谁是主子与他们的影响并不大。
坐着马车直接回到翎王府,奚炎依回来,府里的人皆大感意外,皇都之中的风言风语大家都知道,还以为王爷会一直被皇上扣押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