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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长居三人到了岭下时,风雨堂与北联帮人马似乎已经得到了消息,径至不见了踪迹。又前行了一里地左右时,林长居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雀脚岭方向。陶宝亦心生出微妙感应,抬头望去,只见那岭峰上空此刻呈现出一种异像,在广达里许的范围内,竟是半边光明大放,半边暗若黑夜。想来可知,定是胡非非得到那株奇异的茂宝道草了。
林长居默然半响,转头凝视着陶宝说道,“陶宝,你可知我为了你放弃那明夜草是冒了多大的风险,你若不识好歹,可别怪我心恨手辣。”
陶宝挣了挣身子,无奈地撇嘴道,“林道长,我都这样子了,还能怎么样?”又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道法?”
林长居深看了他一眼,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淡淡地道,“这是最简单的‘草缚术’。”
陶宝笑嘻嘻地又问道,“这是什么花?挺香的。”
林长居无好脾气地道,“哼,这是松黄花,你最好老实点,不然它可是会吃人的。”
松黄花又称松菊花,在这个世界极为少见。
陶宝一咧嘴,不以为意,“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林长居不搭理他,径直向前走去。
陶宝一扭头,冲着又高又瘦的范奇道,“你知道吗?”
范奇冷冷一推他,哼道,“快走。”
一天后,三人来到了一处高山脚下。山高入云,丛林茂盛,一条山路蜿蜒而上,或隐没于山林之中,或藏于云雾之中。此山名樵夫山,过了山,便是伊人河,再过了河,就是玉溪道的地界。
陶宝无jīng打采地跟在林、范二人后面,身上的束缚花环在昨天夜里时已经被林长居解除,盖因陶宝还算老实,林长居也担心太委屈了他,免得以后做了师徒留有怨念。虽说如此,陶宝心中也是暗藏心计,只是目前为止,尚没有机会逃走就是。其实若是在半月之前,林长居此等人物要收他为徒,陶宝怕是要做梦都笑出。但今时不同往rì,他虽一心向道,但心里向往的却是zì yóu自在,无拘无束的道,是超脱生死,明悟未来的道。当rì种下道心之后,他心xìng已定,道轮自转。现在,林长居强收他为徒,便是违了他的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论师徒之份。
这时,从三人身后传来一阵马碲声,只听碲音,估计有几十众。转眼,一队三十余人马便到了眼前。陶宝一见,却是熟人,只不过这熟人的来意恐怕也是不善。
“咦?前面可是徐阳兄弟?”一匹快马先至,马上一个汉子眼尖,看见是他,高声喊道,来的正是明兴帮一众,喊话的是赵豹子。
赵豹子心中大喜,停下马,兴奋地回头喊道,“苏老,快来,是徐阳兄弟。”
停在路旁的林长居眉目一挑,jǐng告似的看了一眼陶宝。范奇则上前半步,很自然地拦在陶宝身前。
明兴帮众人从居燕山到连衣山一路追来,一直没见到陶宝踪影,都觉得奇怪,更是怀疑赵豹子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是姓陶的太过狡猾,否则绝无可能追不到人的。如此过了四、五天的光景,仍然没有发现,慢慢地也就失望了。就连苏道安也暗自后悔,当rì不放他走就好了。而且得知三大派与风雨堂和北联帮开战,便小心避开,免得卷入其中,找寻陶宝的人也就断了,只想着早点回到魏都。
这两天,赵豹子没少被众人嘲笑,这会儿在这儿突然见到陶宝,自然是大喜过望。
陶宝冲赵豹子点点头,“赵大哥。”
说话工夫,明兴帮众人都赶了上来,有意无意地将三人围在了中间。
苏道安越众而出,望着陶宝,忽面现奇sè,后一声长笑道,“呵呵,徐小弟,老夫早就说过,让你跟咱们一道走的,你看,咱们不是又见面了嘛。”
不知为何,陶宝看见苏道安就心中不安,强笑道,“苏老说的是,我也正后悔着呢。”
苏道安何等的老jiān巨滑,见他脸sè眉宇,就猜到了陶宝的心思。
“哦,呵呵,这二位是?”苏道安眼睛转向林、范二人。见林长居一身道袍,袍袖口绣了一棵青松,老眼之间闪过一丝异芒。
范奇江湖打滚儿十余年了,明兴帮的众人一上来的架势,就让他嗅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虽然有林长居大道人在身边,却仍是泛起不安的武者直觉。
林长居扫了一眼苏道安,没有作声。
范奇上前出面说道,“在下范奇,秋风谷中人。诸位是哪家的?”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