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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卤簿前导,皇子于辇前扈引。云集北京的文武官员不下数千,以至大臣命妇、京师士女,簪缨冠帔,跪于大街两旁。沿途自西直门到圆明园二十余里张灯结彩,香烟绦绕。锦秀山河、金银宫阙,剪彩为花,簇锦为屋,九华之灯,七宝之座,丹碧相应,不可名状。每隔数十步即筑一戏台,戏台上南腔北调,备四方之乐,侲童妙伎,歌扇舞衫,后部已歇,前部随起而迎之。
嘉庆帝目不暇接,看一处爱一处喜一处,銮驾缓缓前行。皇帝过后,商贾涌入,这一带遂成为热闹的“皇会”。
从初六日至初九日,嘉庆帝在圆明园天天设宴,招待参加万寿节的全体人员。
十月十日,嘉庆帝就要从圆明园回到宫中,嘉庆帝道:“朕欲亲临皇会,与民同乐。”
不料步军统领听罢大惊,急忙奏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今日奴才已驱散皇会所有人众。”
皇上惊讶道:“这是为何?”
“回皇上,陕西已革生员杨钟岳呈送奏章,说京师西北山内有伏藏之贼,觊觎皇会,欲乘机萌动。奴才已设炮安营,防止突发事件。今天皇上回宫,为防万一,故奴才已令驱散皇会人众。”
嘉庆帝道:“恐为狂惑之词。”
直隶总督方受畴奏道:“此事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以防万一。近日,定兴、新城、涿州、良乡、固安等处,窃牛掠马之事层出不穷,宛平。房山诸县,数十人成群,持械抢劫者甚多……”
还没等他说完,嘉庆帝怒道:“此等重大事情何不早奏,偏在今日!——你直隶总督是白吃饭的吗?”
方受畴双腿战战,冷汗淋漓,心道:“我真是个昏蛋,我提起这事情干什么?我真是老糊涂了。”
嘉庆兴味索然地回到宫中,沿途两旁几十里的张灯结彩,结撰楼阁、歌舞笙萧,巨大的仙桃,巍巍的宝塔……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回到宫中,刚刚用罢饭,只见文颖馆上窜起一股股浓烟,随即,整个宫中像被捣了窝的马蜂一样,四处乱窜的到处是人。绵宁、绵恺等安顿好父亲,大叫着指挥救火。
鉴于天理教徒入宫的事件的教训,此时,西华门仍然关着,嘉庆帝即传旨开西华门放人入宫救火。可是在现场的前锋护军统领、副都统苏冲阿指挥官兵,用刀背敲打着前来救火的王公大臣,不准他们入内。甚至该管区前锋护军统领赶到,令门卫士兵辨认,也一概不得放进。
救火的只剩下了宫中的太监和一些侍卫,幸亏抢救及时,火势不太大,未及蔓延即被扑灭,只烧了几间房屋。
嘉庆想,若大火真的燃烧起来,将整座皇宫化为灰烬,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嘉庆帝不顾一切,走向西华门,对侍卫们吼道:“朕已下旨放人救火,可你们拒旨不听,到底是何肺肠?难道存心要烧掉整个皇宫不成?”
苏冲阿等跪禀道:“奴才等实是怕开门之后众人冲进闹事,发生不堪设想之事。”
嘉庆顿足道:“真真糊涂悖乱矣!”
安福忙上前来扶着皇上道:“皇上回宫吧。”绵宁绵他等也齐来谢罪,劝父皇息怒,回宫休息。
回到寝宫,安福为皇上宽衣解带,道:“奴才见皇上时常头晕心痛,莫不是得了什么病,何不召太医诊视一下。”
皇上道:“朕没什么病,每每头晕心痛那却是气的。”
“那么,皇上今后对诸事都要看开些——唉,可惜我是个阉人,不然,我一定做个能干的大臣,帮皇上把官吏们一个个都整治好。”
嘉庆帝道:“你有这份心意,朕就很宽慰了。”
次日,皇帝赴太和殿,在庆寿期间专门为武进举行传胪大典。隆重的典礼开始,胪唱时,一甲一名武进士徐开业,一甲三名武进士梅万清二人均未到班。嘉庆帝气愤填膺,怒不可遏,急令御前侍卫前往查明。侍卫到了馆舍,见二人正在喷云吐雾,吸食着鸦片。侍卫回报,嘉庆帝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是一阵头晕心疼,一旁的安福看得真切,急向绵宁使眼色,二皇子绵宁道:“退朝。”
文武百官即刻退了出去。
绵宁、绵恺扶父皇躺在软榻上。嘉庆帝道:“没想到朕的六十万寿节是这样过的。”他看了看两位皇子道,“我大清有二大害。治,则国存;不治,则国亡。此二害一为吏治,一为鸦片。二害中吏治更甚于鸦片,鸦片非吏治腐败而不能久存流散。但鸦片伤精败神,涸血铄体,吸之即成瘾,丧心病狂,理智全失。朕多次明令禁止,惩治不可谓不严,可如今看来收效不大,竟连武状元、武探花也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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