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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回京者,即平日贫乏之员,家计顿臻饶裕,往往托词请假,并非实有祭祖省墓之事,不过以所蓄之资,回籍置产。此皆朕所深知。可见各路带兵大员等有意稽延,皆蹈此端牟利之积弊。试思肥橐之资皆婪索地方所得,而地方官吏,又必取之百姓,小民脂膏有几,岂能供无厌之求?此等教匪滋事,皆由地方官激成。即屡次奏报所擒戮者,皆朕之赤子,出于无奈,为贼所所协者。若再加之朘削,势必去而从贼,是原有之贼未平,复驱民以益其党,无怪乎贼匪日多,展转追捕,迄无蒇事之期也。自用兵以来,皇考焦劳军务,寝膳靡宁。即大渐之前,犹频向捷报。适至弥留,并未别奉遗训,仰窥圣意,自以国家付托有人,他无可谕。惟军务未竣,不免深留遗憾。朕躬膺宗社之重,若军务一日不竣,朕一日负不孝之疚,内而军机大臣,外而领兵诸臣,因为不忠之辈,何以仰对皇考在天之灵?伊等即不顾身家,宁忍陷朕于不孝、自列于不忠耶?况国家经费有常,岂可任意虚康生耗,日复一日,何以为继?又岂有加赋病民之理耶?近年皇考圣寿日高,诸事多以宽厚,凡军中奏报,小有胜仗,即优加赏赐;其或贻误军务,亦不过革翎中饬,一有微劳,旋经赏复。虽屡次饬催,奉有革职治罪严者,亦未惩办一人。即如数年中,惟永保曾经交部治罪,逾年仍行释放。其实各路纵贼窜逸者,何止未保一人,亦何止一次手?且伊等每次奏报打仗情形,小有斩获,即补叙战功;纵有挫衂,亦皆粉饰其辞,并不据实陈奏。伊等之意,自以皇考高年、惟将吉祥之语入告。但军务关系紧要,不客稍有隐饰。伊等节次奏报,杀贼数千名至数百名不等,有何证验?亦不过任意虚捏。若稍有失利,尤当据实奏明,以便指示机宜。似此掩败为胜,岂不贻误重事?军营积弊,已非一日。朕总理庶务,诸期核实,止以时和年丰,平贼安民为上端。而以军旅之事信赏必罚,尤不肯稍纵假借。特此明白宣谕:各路带兵大小各员,均当涤虑洗心,力图振奋,期于春令,一律剿办完竣,绥靖地方。若仍蹈欺饰,怠玩故辙再逾此定限,惟按军律从事。言出法随,勿谓幼主可欺也。”
这一切中时弊的谕旨刚一发出,天下随即震动。
吴省钦看到嘉庆帝的诏谕后,犹如正月里打了个霹雳,骇异而又意外,他急急惶惶地来找吴省兰。兄弟二人相见,许久许久目瞪口呆,没有一句话,他们知道:大祸马上就要临头了。
兄弟二人颓然地倒在椅子里,吴省钦道:“堤不是写份奏折,参和��槐荆�颐侵�篮瞳|一些内幕,不如把这些东西公开。”
吴省兰道:“哥哥,我也想过这么个计策,但我觉得现在已为时太晚了。想想上谕中的最后一句话吧——‘言出法随,勿谓幼主可欺也。’‘幼主’——皇上已是不惑之年,四十岁了,还自谓幼主,可见其愤懣之情郁积于今日已非一日一年,否则,岂出此语?想我侍读皇上,实际是和��陌堤剑�以�阉�氖�迥酶�瞳|,为此,皇上差一点受太上皇严惩。过去,我们跟着和���痪褪蔷醯没噬掀接刮弈埽��唤槭樯��醯盟�恰�字鳌��善勐穑肯胂胛颐亲龉�氖拢�噬夏茉�挛颐锹穑俊薄�
吴省钦道:“现在如之奈何?——如今要紧的是与和���瞪希�烫侄圆摺!薄�
吴省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这一层,我已想过。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了。我们平时只是说皇上本是个平庸的人,谁知他是在装憨卖傻,行晦韬之计,以此保全自己而等待时机,以静制动。如今自内阁到都院的人事已作了调整,特别是步军统领及巡捕五营及健锐营、火器营的兵权,已收归定亲王绵恩,皇上如此迅速地在太上皇驾崩的第二天就作了如此的部署,这说明,皇上是在胸有成竹的情况下才发布这个上谕的。至于和���砻嫔鲜侨盟�找怪凳亻氲睿�导噬鲜侨斫���抖纤�胪饨绲囊磺辛�怠O胍幌耄�颐窃趺纯赡苡胨��瞪希��慰觯�阄业恼�裕�行矶嗄吧�恕U庋�蠢矗�┏牵�驯换噬侠卫蔚匚赵谑种辛耍���Γ��戮趼奘希�挤堑认兄�舶。�胍幌胝饧吻斓鄣淖嫔希�囊桓龌实鄄皇侨绱恕!薄�
“这么说连苏凌阿也不能见了。”
“那只能罪加一等,何况苏凌阿两耳重听,双目昏蒙,混蛋之至,找他何用。别说苏凌阿,其他的一些将官侍卫也已经或撤换或看管,也是联系不上的——这绵恩的动作也够快的了。”
吴省钦瘫软在椅子里,如一堆烂泥。想当年,曹锡宝弹劾和��胰肆跞��醯么耸轮卮螅�惆炎嗾勰美从胨�耐�纭⑼�А⒅�何馐∏湛矗�墒俏馐闲值苊骼锎舐詈瞳|,稳住曹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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