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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还惦记这个！”

老三着急道：“小凌哥，小七这小子的主意，果然是有用的？”

老二点点头，“还真是看不出来，小七这么点点大，脑瓜儿活得很，老周这样的，居然也被他说的心痒痒的。”

“那也是小凌哥和二哥你们能干厉害，老周才能答应的。”小七忙拍马屁。

丽娘喜笑颜开，用个干净小碗给小七盛了碗蛋花汤，“知道你爱干净，专门给你找了只新碗。”

小凌不禁心里有点酸溜溜：这小子的待遇似乎也太好了点不过若不是他，他可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够保住丽娘呢，说起来，这小子人小鬼大，小小年纪，头脑却好得不得了，就算是别有用心的混进来，可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好歹他那些主意，都是好的。

正文　柒，只愁歌舞散（3）

唱完了戏，石老板过来问：“可要叫范老板过来打赏？”

七姐儿问西山，“以前也是如此么？”

西山回道：“是。”

七姐儿想了想，道：“请他上来罢。”

少时那范闲儿上来了，还没卸妆，一脸油彩。先给七姐儿跪下，道：“给小公子请安。”

七姐儿受了他一跪，道：“范老板多礼了。”西山随即递上赏封，见七姐儿没有接过来的意思，方一怔，可儿已经开口道：“白哥哥好没眼色。”说罢接过荷包，走上几步，拿给范闲儿。范闲儿谢了赏，这才起身。

七姐儿见他蜂腰猿背，扮相十分俊俏，进退举止干净利落，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干练，不由道：“范老板好俊的功夫。”

“小公子见笑了。在下不过是讨饭吃的生意，哪里谈得上‘俊’字。小公子莫折杀了在下。”

“你几岁？”

范闲儿一笑：“在下虚龄二十二。”那其实足岁也才二十岁，正是大好青春年华。

“几岁学戏的？”

“四岁拜了家师学戏。”

七姐儿老成的点点头，“真辛苦。”不由想到，自己险些也被拐卖给戏班子，心里不免有些厌恶起来，哼了一声，道：“你是家里父母送去学戏的，还是自幼卖给师傅的？”

范闲儿见她问的蹊跷，略迟疑了一下，方道：“是父母送去的。家父学的是老生，说不大适合在下学习，因是送到家师门下。”

七姐儿面色稍霁，“这倒罢了。”自己托着腮静静儿的出神。范闲儿见她没有打发自己走，也没其他要求，便瞧了瞧一旁的石老板，石老板示意他稍待。

一会儿，七姐儿才道：“今天先就这样了。范老板辛苦，早些回去歇着吧。”又问石老板，“我爹爹呢？他怎么的还不来？”

石老板笑道：“朱老爷遇着个老朋友，多聊了几句。小公子看可还点些什么来瞧？”

七姐儿看了一眼娇娇，道：“我一个小孩儿，又不爱瞧那些。不过若是有杂耍什么的，倒叫进来演给我瞧瞧便是。”

石老板道：“可巧，正有个山东的杂耍班子新来了前面和煦圆，已经着小厮去请去了。”

七姐儿不禁将他多看了几眼：这个老板心思还真算灵活！

说着，丫鬟又上了一轮新鲜瓜果。七姐儿不过是个六岁多的孩子，东西再好也吃不了多少，随手将凤梨推给可儿，“这个给你吃吧。”这凤梨是正经舶来货，只有南方才有得出产，运输不易，又不大好保证新鲜，运到内陆，也就差不多算是天价了。七姐儿也不过略尝了几块，就都赏给了丫头。

又有南洋菠萝蜜，整只运来，现吃现切，剥出果肉，洗净后用温盐水泡过，方才端上来，好一盘金灿灿香蜜蜜的果肉，七姐儿极爱吃这个，不知不觉吃了一大盘。还要吃，可儿便不许她再吃，说吃多了伤脾胃。七姐儿有些不高兴，石老板忙说，若想吃，以后可再来，定给小公子留着。

七姐儿一撇嘴，“我叫爹爹去买去。”

石老板道：“可不巧，今年洛阳的菠萝蜜都被在下包了。”

“左右不是广东、海南那边出的，便是暹罗那边，有银子还怕买不到？再说了，菠萝蜜又没有凤梨娇贵，运输也不难。”

石老板连连看了她好几眼，笑道：“小公子好聪慧。”

正说着，小厮进来回话，说杂耍师傅已经唤来了。七姐儿便命带他们进来。只见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成□人，带了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儿，先给石老板福了一福，再对七姐儿福了一福，道：“小妇人见过石老板、小公子。不知小公子想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