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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抽出一只手,一下子拍在长青的头上,啐道:“一天没得个正经!”长青一歪脑袋,委屈地叫道:“老婆,你打疼我了,你真的打疼我了。”结果,雪莲揪着嘴,又在他头上狠狠地拍了几下。
平时,旁边没人的时候,长青总是喊雪莲:“老婆!”好像他们的关系是铁定的,改不了。长青曾经几次孩子气地央求雪莲,要她喊他:“老公!”雪莲总是喊不出口,心里惘惘然的,总觉得他们中间隔着她的母亲。她母亲非常不喜欢长青。长青还以为雪莲是怕羞哩。
长青扯了山坡上的青草,编了个戒指,戴在雪莲的手指上,笑说是定情物,等他以后赚了钱,一定买个带钻的戒指送给雪莲。那个草戒指,雪莲把它带回家,郑重地装在一个玻璃杯里,一直保存着。
第二十五章:装作不懂爱1
自从江涛失去了工作,他母亲也没什么好指望的了。眼见着房价在一天天飞速上涨,速度远远超过了她存在银行里的利息钱。而且把钱总是捏在手里,好像都捏出水来了,钱在贬值。江涛已经二十三岁,不小了,她母亲决定做房子,准备娶媳妇。
刚好镇上开发一条商业街,统一规划,她母亲就跑去买了二间地基。
这中间还有一个好笑的插曲。雪莲母亲用罗盘在规划线上一测量,对旁人说:“这个门向非常不吉利,如果不调整一下,将来是住不得人的。算了,要是领导硬是不同意,我就不买了。”
口风一传出去,半条街的人都纷纷找领导要求退钱,说是方向不改,他们就不做这房子了。结果上面领导没办法,只好按照她母亲的意思,把线拐了一下。人们这才放下心来,踏踏实实地做房子。后来,这条街看起来弯了一些。
雪莲母亲每次从银行里取出一万又一万块的钱时,她双腿就像被别人抽去了骨头一样,软了;但望着一层又一层高起来的楼房,她不由地把脊梁挺直了一些,笑了。这都是她从牙齿缝里一点一点省出来的血汗钱,老一辈的人,一生的辛苦和努力,都是在为房子做打算。
雪莲母亲一边做着生意,一边为房子采购材料。她父亲负责跑腿,晚上还要睡在工地上的窝棚里,照场,因为小偷偷得厉害。江涛和雪莲兄妹俩就当起小工,打杂,负责向民工烧水送茶,递些纸烟,客客气气,大大方方的。要不然有的民工看你吝啬不顺眼,就暗中使坏,把你的砖头一块块丢进夹墙里。
俗话说:做屋造船,昼夜不眠。老百姓做房子,很辛苦,人困马乏,个个都累得够呛。她母亲两头忙,火气上来,牙齿疼得厉害,脸都疼肿了,也舍不得花钱打针,只吃了一点消炎药,结果疼掉了两颗牙。
房子在争争吵吵忙忙碌碌中做好后,已是冬天了。宴请亲朋好友的日子定在明年正月初八。雪莲母亲选择了一个黄道吉日,迫不及待地搬了家。
第二十五章:装作不懂爱2
以前总是觉得挤,这下反倒有点空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往三楼一个房间里一堆,客厅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小椅子,卧房里除了一张床和几个衣柜外,就没什么东西了。现在一个大客厅,就有以前公房套间那么大,有时说话,屋里还带着一点回音。
她父母没事的时候,就喜欢面带笑容,把双手抄在背后,屋里屋外地到处审视这间房子。有一次,她父亲说:“再把墙壁装潢一下,涂白点,让家里亮堂堂的,客人来了,显得气派些!”
她母亲反驳说:“装修墙壁,非得过上一个六月,要不然湿气太大,到时候墙壁会起泡的。”
她父亲不听,无理取闹:“不管怎样,亲朋好友来了,就不能让墙壁粗糙,黑着,不好看,借钱也得装修!”
她母亲气得翻着白眼,指着父亲骂道:“你简直就是个败家子,一文不知二文,把钱往水里扔!”
她父亲也发起脾气来,说:“你一生只晓得把钱看得比眼睛珠子还要珍贵,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用了再去赚!你不给钱也就算了,我自己去借钱,这事就不用你管!”
为这事两人吵了一些时日。最后,母亲拗不边父亲,妥协了。商量等到腊月底,等李来福和他哥李春旺在外面打工回来后,就让他们兄弟俩装修,不花工钱。
腊月底,李来福兄弟俩来了,忙了大约一个星期。他们工作的时候,只穿一件毛衣,外加一套白迹斑斑的工作服。来福显得很兴奋,眼睛放着光,以为雪莲母亲回心转意,在召唤他,很有可能重新答应这门亲事的,所以他干劲十足。
雪莲觉得浑身不自在,明明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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