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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又好,又是个大男人,到外面去又怕什么呢?天塌下来了可以当被盖,大不了睡大街。哪怕你一时挣不到钱,也可以积累一点人生经验,一切从头开始,人需要有这个勇气。在外面再怎样苦,也要比家里好得多,你在家里呆长了,你就会懂得我的话了。”
兄妹俩人拥有共同的父母,心情还是有共同之处的,江涛理解雪莲指的是什么,忽然又流了几滴眼泪来,扒了几口碗里的饭,声音有些哽咽地说:“真的,你在家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你怎么就没疯?就没疯?”
雪莲的心急剧地颤抖着,再也不能说什么了,一说话,她的怨恨就会像潮水一般地涌来,不可收拾,还是不说了吧,不说吧。雪莲站起身来到厨房忙去了。
下午,江涛又顶着太阳出去钓鱼去了。雪莲坐在她母亲的门店里,把江涛吃饭时的话,原原本本地对她母亲说了。她母亲当时吓白了脸,站起身来,急得拍着手掌道:“他这个笨蛋,怎能这样?怎能这样?”
大家都听说城里有一家三口被毒死的事情。原来是夫妻双双下岗后,一下子断了经济来源,生活变得很拮据,他们不懂事的儿子吵着要吃肉,因为他们两个月来都没割肉吃了。母亲心疼儿子,到肉贩那里买了半斤肉。那肉贩见她买得太少了,就随口问了一句:“你买回去喂猫么?”
那个母亲听了,心里当即惨然,觉得活着实在没意思,又跑去买了一包老鼠药,晚饭后,一家人全都中毒身亡。为这事,市里的老鼠药全被没收了,下令不准再生产这种无色无味的剧毒老鼠药了。
雪莲在母亲面前又重温了这个悲惨的故事。她警告她妈道:“江涛现在的心情已经非常糟糕,精神要崩溃了,你再这样火上浇油地骂下去,迟早会害死他的!”
她母亲闻言,抹起眼泪来,说:“老家门口的几棵梧桐树,在去年冬天全都倒在地上,死掉了。那是我亲手种下的,已有二十多年了吧,怎会无缘无故地倒了呢?当时我就觉得兆头不好,今年果然应验了。哎,看来这一切都是命,我也自认背时了。”
她母亲后来又怪起命来,说江涛八字中没有禄位。禄位也就是吃皇粮的意思。她母亲由此又得出一个结论来:如果命中没有禄位的人,哪怕端着一个铁饭碗,也不会端的那么稳当。最后她母亲叹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家里从此变得清净多了,大家只是默默悲伤。
江涛算断了六年的工龄,一共二万五千块钱。江涛拿了钱回来,气呼呼地骂道:“他妈的,为什么偏偏算个二万五,分明是在骂老子是个二百五!妈的,老子干脆用这钱去买辆摩托车,到处兜兜风,散散心。”他就花了八千块钱买了一辆力帆牌的摩托车。
到最后,江涛去他单位里清东西。提了两大袋子衣服回家,里面全是他这六年来的工作制服,也算是他这六年来的成果!
雪莲随便将袋子往床底一塞,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知道,这些衣服她哥是不会再穿了,这是他的耻辱。
第二十四章:爱的惶惑1
江涛下岗一事,在雪莲家里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可到了叶长青的眼里,却成了小事一桩。
国庆节,长青放假回来,他们像一对久别的恋人,坐在河边的一片草坡上,甜蜜地拥抱在一起。雪莲坐在长青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面带微笑,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说着家里的烦恼事。
长青笑眯眯地,用食指刮了一下雪莲的鼻梁道:“这就叫做: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在这个社会,哪儿还会饿得死人,你哥下岗了也好,免得抱着一根腊骨头,想吃也吃不到肉,想扔也舍不得扔。早走早做打算。”
雪莲拥抱着长青,就好像拥抱了整个世界,不管你是怎样忧心忡忡,为生活发愁,只要与他在一起,就觉得没什么是大不了的事,他会设法,让人活得轻轻松松的。
长青爱怜地拍了拍雪莲的背,继续说道:“等我大学毕了业,我就出去打工,先积累一点人生经验,然后自己干,替别人打工是永远发不了财的。到时候,我拼命赚钱,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胖到像一个汤圆,这样我就可以吃掉你了。”说完,他坏坏的笑着在雪莲脸上啃了几口。
雪莲直起身子,伸出手揪了一下长青的大鼻子,翘着嘴巴道:“嗯!胖到像一个汤圆,好让你脚一踢,我就好滚蛋了吧,你好再去。。。。。。”
长青连忙用嘴堵住了雪莲的嘴,嗔怪道:“你怎么总是喜欢说一些令人丧气的话,我们要在一起的,永永远远在一起,到头发白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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