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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起朗声道:“这位兄弟,是否遇到了什么难处?不嫌冒昧的话,也许我们能帮的上什么。”
棉袍少年若有所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回答道:“嘿,我看你们两个人甚是顺眼,所以才来取那物事,没想到。。。。。”少年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愿再多谈古镜,倒也正合卫起的心意。
这时卫青笑着发出邀请,说道:“我看朋友你也很顺眼,我们兄弟两个正要到前面那客栈投宿。那客栈的酒食甚为不错,不如朋友你和我们一同去喝上两杯如何。”这世界民风强悍,普遍喜好饮酒,却是不大有年龄、性别的限制。
棉袍少年听卫起和卫青两人的语气都是甚为诚恳,心头又涌上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也就是微微一犹豫,很快就点头算是答应了。
于是卫起和卫青当先引路,那棉袍少年则跟在了他们后面几步处。三人片刻间就到了那山外楼的门口。
就在他们要进入客栈之时,客栈对面却传来一个男子的破铜锣般的呵斥声:“滚,你们这些穷鬼都给我赶紧滚!没钱还想吃这上等的白米,白日做梦!”
三人看向了客栈街对面的一家店铺,门面上挂着“葛记米铺”四个字。那喊话的男子四十岁左右,面容瘦削,脸色蜡黄,下巴前凸,穿了一件有些破旧的灰长袍,手里抓着的一个挂了很多钥匙的铁环,看上去像是米铺的老板,正冲着站在米铺前面的几个人怒喝。被骂的那几个人有男有女,各种年纪都有,手里拿着布袋、容器之类,显然是来买米的顾客。
没等卫起他们看仔细,山外楼的年青店小二迎了出来,长得七分伶俐、三分市侩,小二弯腰伸手:“两位贵客里面请!”声音里比通常要加上好几份的热情,那自然是因为这两位帅气的年轻客人穿的两件贵重皮袍的缘故。
卫起和卫青也就暂时没顾上再看对面的情况,依言跨进了客栈大门。
走在后面的棉袍少年却站住了脚步,盯着对面那米铺老板看了好几眼,才往客栈大门走去。
第十章 山外楼
“两位贵客是住店还是吃饭”店小二陪笑问道。
“先吃饭,再住店。”卫起简明地回答道。
“好咧!这边请。”店小二立刻小跑了几步,在头前引路。
山外楼客栈虽然规模甚大,却非专门的酒肆,倒并没设置专门的雅间。那店小二径直将卫起二人带到大堂内位置最好的一张红木方桌边,殷勤地请卫起、卫青他们坐下,就看见那棉袍少年跟着走了过来。店小二一眼看到那少年穿的棉袍破烂不堪,张口就想喝骂,眼角却已经瞥见了卫起对那少年露出的一个笑容,他赶紧将那句骂人话吞进了肚子。店小二干等着棉袍少年大大咧咧地落了座,才陪上一个笑脸:“三位贵客可是要饮酒,要点些甚么菜?”
卫青正待答话,那棉袍少年却出声拦住:“且慢,我先来问你。对面米铺那个拿着大串钥匙的男人是老板吗?他为何要辱骂那些上门买米的顾客?”
店小二愤愤道:“那厮正是米铺老板,不单吝啬苛刻,更是个奸商,平日里缺斤少两、以次充好等等坏事做尽。别人背着他都称他‘米虫’。这几日大雪封路,南方的米运不过来,他就立刻带头哄抬米价。大雪之前的一斗米不过才卖一钱银子,现在被他涨了十倍,一斗米要卖一两银子,而且还要再涨。”
听到此处,卫起和卫青脸上不禁露出了愤然之色。
棉袍少年又问道:“他一般什么时辰到铺子里来?”
店小二是惯常在门口迎客的,这事情他也清楚,连忙回答:“铺子是一大早就开门的,他自己却是睡到中午,吃过中饭后才来。他信不过外人,不过铺子里一大一小两店伙,大的是他本家的侄子。”
棉袍少年哦了一声,不再多问此事,又淡淡地问道:“你们这店里有些什么好吃的?”
店小二心里好生纳闷:真是怪了,这三个年轻人,两个衣着华丽、气质出众的不出声,这个破衣烂衫,长的又胖又黑的小子反倒向能做主一般。心里是这么想的,他嘴里可没露出半点怠慢:“要说住店,我们山外楼不会说最好,可要说这酒食,这阳关城里,就是专门的酒肆也不敢说比我们更好。”
棉袍少年轻笑了一声:“是吗?”口气里颇有些不以为然。
店小二倒也不着急,熟练地说道:“且不说各类山珍野味就属我们山外楼最为稀奇,更有即便是大都通天城城的富贵都未必尝过的美味海蟹和蚌肉。。。。。。”
他话还没说完,噗哧一声,一边的卫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