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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都是永寿宫的精心布置。
如玥没有得意之色,不过是自谦而笑:“收买承乾宫的一个小宫婢能有多难,遣了承乾宫自己的人去送信,总算是保住莹嫔一条性命。贵妃若要指责她偷龙转凤,鱼目混珠而不报胎不保,恐怕这一招就只能是咬了景阳宫自己的舌头。”
沛双笑得合不拢嘴,接着如玥的话头继续说道:“到时候皇上就会想了,贵妃是怎么未卜先知的。连莹嫔用了方子也攥在手里,还偏来的这么是时候。难不成一早就已经暗监视承乾宫的一切,擎等着莹嫔滑了胎不说,还瞅准时机乱咬人呢!”
芩儿笑着道:“可不是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逼到这个份儿上,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如玥感慨不已。自入宫以来,太多身不由己的事儿。本想着承恩就是满心的愿望,在宫生活的唯一指望。却不料,是人就来伸手推她一把,越推也就越加临近这漩涡的心。
想远离斗争既然不可能,那何不主宰自己的命数。总好过每天提防着旁人这样那样的算计。
“这可是小主第二次救莹嫔了。”芩儿将暖手炉换了个素雅些的套子,这才递到如玥手。“那红色实在耀目,更不适合在此时用。”
“是呢。”如玥应了一声。细细想过笑道:“我是救过莹嫔两次,也确实不该在此时用红色这样鲜血淋淋的颜色。只怕旁人也就罢了,皇上了,必然是觉得刺目的。”
“小姐也真是的,其实这次的事儿又何必从周全。直接了当的让贵妃一举除去莹嫔也就罢了。何必咱们还费尽心力,留下这个一个祸患。当真是吃力不讨好,待她好了,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来招惹咱!您记得了,上次您救下了她,也未曾听见一字感激。”沛双打心里恨透了这个莹嫔:“像这样空有美貌的草包,救下了也是白搭。”
如玥抚了抚自己的额边,许是凌乱的发丝触到,轻微有些痒。“我竟不知,你这样恨恼她。”“小姐啊,奴婢不是刻意针对莹嫔,但凡是与您做对之人,皆是奴婢心所恼。只是您的心力有限,何必为了这样的人浪费心思?”
芩儿默默摇了摇头,惋惜道:“莹嫔美貌,毕竟替皇后钳制了贵妃这许久。在权势上虽说不上分庭抗礼,但也分博了好些皇上的恩宠。尤其是从王府入宫以后,未有新宫嫔入宫之前,足足半年的时日,皇上对莹嫔几乎是专房之宠。许是皇后心念着莹嫔昔日的好,这才想保住她这条残命吧。”
“正因为莹嫔美艳不可方物,又曾经得到皇上百般疼惜。难保日后不会有东山再起之时。倘若皇上顾念她丧子之痛,伴随疼惜而来的可能就是与往日一般无二的恩宠,到时候,我们小姐要如何自处?”沛双不满皇后的怜悯,后宫之妃嫔之间实在不需要这样的情愫。
只怕皇后的一时心慈,会为如玥带来灭顶的灾祸也未知。紫菱被毒毙不就是这样一次灾难么?
“你心的忧虑我都明白。但我有今天的荣宠,除了皇上的恩恤之外,更少不了皇后的庇护。倘若我拂逆了皇后的心意,只怕更会朝不保夕。”如玥似平淡,心早已乾坤清朗。“何况你方才也说了,莹嫔空有美貌。这样外强干的妃子越多,反而越好。以色事人,终有年老色衰之日。不足畏惧。”
反倒是贵妃那样的,才真叫人心惊肉跳。
三人说的热闹,却听静寂的皇宫涌起一阵凌乱的车辇辘辘、奔跑来往的脚步之声。“样子,皇上是去了。”芩儿听着响动,心一喜。
“小姐,那咱们也去吧?”沛双按耐不住,少不了催促。
“永寿宫在西,承乾宫在东。东西两院相隔甚远,待皇后娘娘的储秀宫有了动静,咱们再去不迟。”越是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候,如玥越要沉得住气才行。若是连自己也不能稳住,岂非是大家一同忙乱了。
“也是,又不是什么好事儿,难不成要咱们去讨赏不成。”沛双抚了抚如玥的鬓边:“小姐虽说是仓促而去,终归要簪一支玉簪提提精神气儿才好。”
如玥扑哧一笑:“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这些,也好。”
赶到承乾宫的时候,一宫妃嫔正陪着皇后守在殿外,唯独皇上只身进入了内堂。如玥心一沉,此时皇上在内,必然是已经有了分晓。
诚妃见如玥来了,免不了哭腔道:“也惊动了如玥妹妹。唉,你说可怎么是好,那胎儿都能瞧出模样了,还是个阿哥呢,可惜了得。”
这样惊心的话,听得如玥头皮发麻:“诚妃娘娘,您是说”
“嗯!”诚妃轻微颔首,默默低下头垂泪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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