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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梁氏再蠢笨不堪,也终究是觉出不对来了,身后是谁立在那儿?她不敢回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告饶:“请如贵人恕罪,臣妾一时口快,却并未有半分不敬皇后娘娘之意心啊。臣妾不敢妄议,更不敢有半点污损诋毁之意。”
一切发生的太快,如玥未能看清来人的样貌。却单凭她发鬓上一直流光水滑的紫玉簪子,分辩出她非同平凡的地位,无论是否皇后一党,总归是要拿新秀们撒撒气立立威。
果不其然,那女子稳稳当当的开了口:“不是说掌嘴么?怎么还不动手?”
三三两两的新秀先后站起了身子,不由自主的缓步走上前来,正将如玥等三人围在中央。
梁氏惊惶得不行,本欲求饶对上那女人的厌恶的眸光,浑身又是一颤。只得乖乖的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下去。且每一巴掌都格外用力,脆生的响。一旁立着的妃嫔们也听得惊心,大气儿也不敢出。
“蕊芽给诚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幸而蕊芽及时赶到,唤出了那女子原来正是当今的诚妃,众人的心里才略微松弛了一寸。
谁都知道,如今后宫得宠的唯有贵妃与莹嫔。诚妃虽然尊为妃子位分,到底也是没有什么实权的。如此说来,必不会大动干戈,教训了荣贵人也就罢了,至少不会牵连在场的旁人。
然而如玥所想的,却不是这样简单。即便诚妃不追究了,若是传扬到皇后耳朵里,难保不会借此事给新入宫的妃嫔一个下马威。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必然解决不了问题。若此,如玥大胆上前一步,端端正正跪倒在诚妃面前:“臣妾给诚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如玥这样一跪,众人紧忙随着跪倒,齐齐道:“臣妾给诚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诚妃好容易缓和了脸上的怒意,却没有让梁氏停下来的意思。
蕊芽见情势不好,心头直犯嘀咕,摸不透这诚妃心中所想,难保钟粹宫上下平安。只急的心中万千虫蚁啃噬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对上如玥暗示的眼神,犹如一道亮光投射进黑暗的内室,连带自己的眼眸也熠熠生光。
“不知诚妃娘娘前来所为何事?奴婢卑贱,不敢耽搁了娘娘的正事。”蕊芽试探性的问道,声音明显的细微,底气尤为不足。
如玥小心翼翼的侧目扫了诚妃的面庞,只一眼变也察觉诚妃心中有所想。既然诚妃来此并非为了教训宫嫔,正好可以缓和此事。紧忙开口道:“荣贵人梁氏出言不逊冒犯了皇后娘娘威严,但说到底也是无心之失,还望诚妃娘娘宽恕。”
“这倒是有意思了。”诚妃似笑非笑,目光了含了一抹看不透的光彩:“方才率先出手教训人的是你,这会儿求情的也是你。好人坏人都做尽了,倒让本宫无话可说了。”
仅这一会儿,跪倒在地的梁氏面庞就已红肿难分,嘴角也渗出血水,听着掌嘴的声儿也明显弱了些。
如玥不忍道:“臣妾不敢。只是才入宫就出这样的事,也难免令诚妃娘娘与皇后娘娘忧心,令宫中众人忧心。臣妾不过是想为诚妃娘娘分忧,令皇后娘娘安心,才擅自出手。还请娘娘恕罪。”
这句话多有投诚的意思,诚妃的唇角不自觉的微动,目光里倒是添了些赞许之色。眼前跪着的如玥处变不惊,急中有智,还是个绝色的可人儿。
且句句话都意在维护皇后与自己,可又偏偏语含告诫之意。明明是请罪,却也说的句句在理。竟是个玲珑剔透的佳人。佳人难再得,诚妃的心也微微有些颤动。
“得了,都起来吧。”诚妃淡然一笑:“别说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教诲你们。这后宫有后宫的活法,从来没有宣之于口,只有铭记在心。自己个儿去想清楚吧!”
梁氏闻言,无力的歪倒在地,无声的吁了一口气。如玥少不了扶了她一把,口中遵道:“谢娘娘提点,如玥自当铭肌镂骨,不敢忘怀。”
二人尚未起身就听诚妃道:“本宫奉了皇后的懿旨,特来瞧瞧这南苑北苑还有多少空厢房能安置陪侍家婢。也是皇后娘娘心恤各位妹妹,才这样关怀此等细微小事。”
蕊芽盼着诚妃转话锋,说道厢房却真是为难了她:“回娘娘的话,南苑北苑,仅余厢房四间,且其中两间搁置了好些闲杂物品,怕是不能住人。”
“也就是说,唯有两间?”诚妃挑了眉头,微微聚拢,显然不悦:“东西苑阁尚且不能安住,南苑北苑又只剩下这两间厢房,倒是难为了我。你可检查清楚了?”
“回娘娘的话,这一次新入宫的小主共有二十九名,奴婢一一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