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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联系。在腊金顿,他成了孟席斯的邻居。这是马恩和奇普纳姆之间威尔特郡分区的一个小村庄。在那里,孟席斯有一座名叫布里奇斯的乡村住宅。1935 年春天,一个运送家具和马匹的车队到达了腊金顿庄园,这是位社会名流迪·哈特曼太太的家,租给了特雷克。搬家的人把特雷克的物件和马匹安顿好后,特雷克本人带着情妇也到达了。他的情妇叫比奥莱塔·施国德斯女爵,是个智利人。同特雷克一起还有一位厨师、一个马夫、一个守门人和贴身男仆。他在当地又雇用了一个男仆、一个女管家、两个厨房帮手、三个女仆、二个马夫和三个园丁。
显然,从他到达的时刻起,特雷克在社交中就受了欢迎。这种欢迎表明孟席斯本人是合作的。他加入了博福特狩猎俱乐部。孟席斯是该俱乐部的领导成员。博福特俱乐部是对入会采取严格态度的小圈子,它有自己独特的制服,兰色和米黄色而不是粉红和黑色,它的活动并不局限于猎物。它是英格兰的一个有影响的政治团体。特雷克声称他出生于拉脱维亚,和一次世界大战当过波兰的枪骑兵。共产党人没收了他父亲的家产。他说,在全家逃往德国时,他被共产党人打中了咽喉,留下了很显明的伤疤。他从未透露过他是德国谍报局的成员,尽管村里人议论过他大概是个德国间谍。后来发现他在英国其它地方还租了昂贵的房产。其中包括伦敦夏延大街十二号,这是英国政客、报纸编辑和富有的地方阶级成员非常喜爱的地方;还有吉尔斯巴拉宅院,这是一个小庄园,位于北安普敦郡游猎乡村的中心,主人的房子有二十一间。在那里,他加入了皮茨雷狩猎俱乐部。这个俱乐部的排他作风比博福特俱乐部稍好一点。1938 年4 月27 日,他悄悄地与施罗特斯女男爵结了婚。
婚礼在切尔西登记处举行。他向参加婚礼的人说,他四十一岁,是“有工资以外收入的绅士”。新娘宣布她三十八岁,也有私人收入,自称她叫“比奥莱诺·库西诺,或者德施罗德斯”。他们的证人是两个朋友,一个叫肯诺·加里根,是爱尔兰籍的英国运动员;一个叫珀尔·巴尔弗太太,是切尔西史密斯大街的上流社会妇女。
很显然,特雷克被派到英国是力求与“蓝色国际”英国支部来往。那是一个组织严密的政客和商人的贵族集团,掌握着欧洲的实权。由于“蓝色国际”的成员对骑猎有强烈的爱好,因此,只有在猎场和狩猎后的社交活动中才容易遇到他们。狩猎,特别是在博福特猎场(猎场主持人是博福特公爵,白金汉宫的马官)狩猎,与其说是一种运动,倒不如说就是一种政治阴谋活动。尽管希特勒蔑视贵族,但他仍注意旁听英国上层阶级的意见,因为他们统治着一个世界大帝国。
特雷克选择腊金顿庄园为他的乡村住宅并不是偶然的。任何看过凯利所著的《爵位、地主和官吏阶层手册》一书的人都知道星期天早晨在那里会找到孟席斯。但是,特雷克对孟席斯小集团到底渗入到什么程度却无从知道。
他们两家之间只隔一道紫极树篱笆。特雷克是否曾冒险到那边去过,孟席斯从来没有说他去过,这位“上校”最会保守机密。在狩猎场上,当他们的马吼叫着越过石墙追逐狐狸时,孟席斯就以有些轻蔑的口吻向特里克喊到“德国至高无上!”。但在私下他们的交易,即使有,也是很谨慎的。人们所知道的,只是在一次狩猎前的聚会后喝雪利酒里,特雷克曾正式地接近孟席斯,这发生在博福特公爵的巴特敏顿宫的台阶上。特雷克问孟席斯是否能同他交谈几句,孟席斯同意了,他们俩在高大的雪松下的草地上漫步了一会。据孟席斯说,特雷克说,卡纳里斯要他同孟席斯取得联系并“在双方都关心的问题上”起一个联络员的作用。孟席斯后来说,他并没有拒绝这一倡议。他只是回答说,只要特雷克不做非法的事情,他将不会使特雷克在英国执行任务时遇到困难。
特雷克在腊金顿和吉尔斯巴拉一直呆到战争爆发才回到德国。他留下不少财产,包括一些马匹,克虏伯猎枪,他收藏的德累斯顿的瓷器,一些好酒和一柜猎衣。这些东西由“敌产管理处”保管,后来拍卖了。卡纳里斯的一个秘密联系渠道断了线。他在战前和战争期间还建立了其它渠道,然而,一直存在着这样一个问题:卡纳里斯是否可靠?这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像卡纳里斯和贝克这样有良心的人,早在希特勒发动“长刀之夜”行动时,就已经醒悟到希特勒及其政权的罪恶了,但是,“黑色乐队”直到1937年底的一次会议之后,才开始走上叛国的道路。1937 年11 月5 日下午四点半钟,希特勒和第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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