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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挂着当时市镇上随时可买到的傀儡人、木雕面具之类,当时人是不把这些当墙饰的。可是挂在房里,非常別致,与那沙发和茶几与整个梁山的精神风貌水|乳交融。
而在这座深宫大院,这间台球室却与周围的环境极不谐调,是一个怪异的存在。感觉上,似乎齐小远就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皇帝终于读完了厚厚的奏折,把头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过了片刻,皇帝道:“王安中。你这奏折真是写的很辛苦啊!”
王安中听不出皇帝是称赞还是挖苦,惶恐地道:“是。臣对梁山泊、寿张县的一切都感到新鲜,事无巨细,有闻必录,不免琐碎。上烦圣聪,真是该死。”
“不。”皇帝笑道,“很有趣,比李彀的奏折有趣多了。那个家伙,每次就那么干巴巴几句,毫无文采。”
“天语褒奖,微臣不胜荣幸。”王安中躬身谢道。
“你很会做文章,”皇帝道,“你笔下的梁山,让人身临其境。那梁山也像是世外桃源,连寡人都心向往之。呵呵……”
梁师成道:“梁山本是盗贼渊薮。自宋江归顺,一变而为桃源,虽然那宋江颇有才干,那也是圣天子仁德感化的缘故,如生公说法,连顽石也要拜服的。”
皇帝又翻着奏章道:“不错。寡人用仁义治天下,一向识拨人才。宋江这个人选对了。看这一段:‘寿张又有军校,乃梁山出资兴办,分別为小学、中学、集训部,招收梁山子弟和寿张一切百姓子弟,小学6-12岁,中学13岁以上,有马、步、水、土木建筑等班,请军中将领、各方名流乃至工匠任教。免收学费。又有新式蹴鞠、蓝球、排球赛事,每季一赛,凡赛时,军民人等无不奔趋,万人空巷,齐聚体育场,亦有人从济州、东平、甚而大名府赶去,蔚为盛事。夺冠者获颁重奖……”读到这里,皇帝停了一下,看着王安中道,“这一段很新鲜,那新式蹴鞠、蓝球、排球,可有实物带回来?”
王安中道:“宋江特别组建了足球、蓝球、排球三支队伍,专要伺候陛下散心,臣己命球队在宝律楼前候命。”
“好,会办事!”皇帝大喜,对梁师成道,“召高俅来。”皇帝踢球,自是要高球伺候。
梁师成道:“陛下,高俅对这新式球法,一无所知。来了也是白来。”
皇帝沉吟片刻,道:“也好。”
梁师成又道:“还有一件事……”
皇帝急欲踢球,心痒难熬,一边往门口走,一边不耐烦地道:“梁师成,你还有完没完啊?”
“是关于朱勔……”
“嗯,”皇帝站住了,“什么事?”
“奴婢先恭喜陛下,陛下大喜!”梁师成突然跪伏在皇帝脚下,双手捧着一只玉如意,高举过头,语气激动地道,“平南先锋使臣宋江首战大捷,破敌五万,斩杀魔首石生,己彻底肃清苏州地区贼氛。”
宋江部破敌不过两万,但当时虚报战功,乃是常事。梁师成没说成破敌十万,己算很“老实”了。宋江是由梁师成引荐招安的。所以宋江立功,他也感到格外有面子。
“什么?”皇帝微吃一惊,也不接那玉如意,狐疑地道,“真的假的?宋江又没上表,你怎地知道?”
“此是何等事?奴婢怎敢乱说?”梁师成道,“应安道有奏章,急脚递送来,奴婢正要奏闻。”
看来是真的了。皇帝嘴角绽出笑容,接过如意,大步走到沙发边坐下,道:“如此大事,怎么不是楼异或宋江启奏?”
等他一看到表章,便恍然大悟。这表章是两浙转运使应安道、两浙提刑王仲闳、徐铸三人会衔,先叙宋江部将秦明、李逵如何破敌、解苏州之围,备极夸张;又劾朱勔如何刁难王师,不予劳军,差点激出事变,幸得李逵当机立断,扣压朱勔,平江府才能顺利犒赏诸军,当地军民,无不感戴朝廷恩德云云。
皇帝是听说过关于朱勔的种种跋扈情形的,此时便想到,原来朱勔嫉妒宋江的功劳,秦明、李逵官职卑微,无专折上奏之权,宋江本人还未到苏州,平江知府、通判又慑于朱勔淫威,不敢上奏。这应安道三人看不过了,便上章弹劾,所以苏州光复的消息,以一种非正常的渠道传到了御前。
“朱勔可恶!朕要治他的罪!”皇帝怒道,想起李逵的形像,又不觉失笑道:“李逵扣压上官,目无纲纪,姑念初犯,不予追究了。梁师成,你拟一道旨意,并御赐好酒一百八瓶,锦袍一百八条,颁赐宋江,着实奖勉。王卿……”
王安中道:“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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