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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边说已扑到后窗,将那窗户关上。
塞北观音已叫道:“铎哥快来看,这是什么?”
阮天铎回身,早已见到塞北观音手中托着之物,似乎一惊,已抢身到了塞北观音面前,一伸手,已将那兔子取在手中。
塞北观音没想到阮天铎会为此物,这般吃惊,忙又问道:“铎哥,这是你的么?”
阮天铎睁大了一双眼,不瞬地望着手中的兔子,对塞北观音的话直如未闻,只见他一跺脚,自言自语道:“糟了!果然是她!”
塞北观音不知他说的什么,又道:“铎哥,你说什么?果然是谁?”
阮天铎仍如未闻一般,站在床前动也不动,目光却已移到后窗之上,塞北观音听他叹了一口气,又自言自语说道:“怎么这般巧,这误会,教我如何解释得清!”
塞北观音见连问两句,阮天铎仍是不理,就赌气一偏身靠在床上,而且索性连眼睛也闭上了。
阮天铎的目光自移到窗上,就再也收不回来,手中托着那白石兔子,仍然一动也不动。
你道阮天铎怎么一见这白石兔子,就这般模样。
原来这白石兔子,正是他自己之物,幼年随师钟千里,寄居在薛总兵家中,与薛云娘一齐练武功,习剑术之时,有一次钟千里带着他,出城到汾河之滨散步,阮天铎在河滩的鹅卵石中,突然发现了一块白色略带透明的白卵石,因其颜色特异,阮天铎那时年才十一二岁,童心甚重,即拾起来看,竟是天然生成的一个兔儿形状,而且栩栩若生。
阮天铎好不高兴,那时他白天随在书房,表面是钟千里的书童,其实和薛云娘一同白日习文,晚间习武,两小无猜,亲密得不亚兄妹。
阮天铎拾得这白石兔子,首先就想到薛云娘,心想,我带回去给她,云妹妹一定高兴。
回到总兵府后,阮天铎一见云娘,就像宝贝似的捧着送给她,云娘果然很是喜欢,将它珍藏起来。
后来在北京城中,阮天铎误会云娘移情别嫁,气走之后,云娘随也出京,除了多带金珠,一剑之外,单只揣了此物,这可说是阮天铎唯一给她的纪念之物,见到这白石兔子,就如见到阮天铎一般,倒可慰解相思之苦。
你想阮天铎一见此物,果然猜想的不错,冷笑这人,正是云娘,怎的不急,岂能不喊糟糕,因闻得那一声冷笑之时,正是他抱着塞北观音,要将她送回床去之顷。云娘亲自所睹哪能不生误会。
云娘背弃家庭,对自己情深似海,千里南来寻找自己,偏又在这扶疾之时,被她窥见,纵然能寻到她,早晚有解释之时,但此时她心中不知如何难过了
阮天铎思潮起伏,急得发怔,故塞北观音两次问话,均充耳不闻。
随又想道:“我与云妹同师习艺,她的轻功本与我不相上下,但数月来,自经天都老人诸葛天荪传授脱影换形,与挪移大法之后,轻身功夫业已大进,怎的竟追不上。”
想到此,心中一动,忙掉头向塞北观音问道:“兰妹,我忘了问你,这白石兔儿从何而来?”
那塞北观音在两番问话,阮天铎均不理她,可就又使出小性儿了,她不是躺倒床上么?这时干脆闭上了眼,照样儿给阮天铎个不理睬。
同时塞北观音心窍玲珑,阮天铎一见白石兔儿,那种张惶失措,又是一声“果然是她”,再从窗纸上那月牙破洞,是女人的纤指所为,几方面一参详,心中早明白了十之八九。
不由心中一紧,猛跳,不但心里酸,而且眼里一酸,塞北观音眼睛虽闭得紧,但却阻不住泪珠涌出。
阮天铎见塞北观音不回答,尚还罢了,反而犯了性子,不由又在心里喊了声“糟”,云娘误会尚不知如何才能解释,这一位若再闹憋扭,那来怎好,而且她又在病中,止不住哑声叹了口气,只好先顾眼前,云娘的误会,且再说了。
阮天铎即把白石兔子儿向怀中藏好,踱到塞北观音身前,柔声说道:“兰妹,你怎么了。”
阮天铎不叫还好,这一叫,那塞北观音的眼泪,刹时有如泉涌。索性翻身向里,只差没哭出声来。
阮天铎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呆呆地立在床前,好一会,那塞北观音兀耸动着两肩,哭泣不止,阮天铎就不知她何事伤心。
不得已,再又柔声问道:“兰妹,何事这般难过,是我得罪了你么?你的病尚未痊愈,有话你尽管说,别气苦了身子。”
阮天铎可说已压着性儿说了,那塞北观音一扭头,说道:“你何必理我,我也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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