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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高有三丈开外,隐娘竟一跃而上,脚一点墙头,霍地又向左横扑,隐娘是有意现身,那还不被发觉,城墙巡逻的兵丁齐声暴喊,群向隐娘追去,隐娘更不怠慢,恰似灵猫戏鼠,从迎面而来的兵丁头上,一跃而过,直向左方顺墙头趟出十来丈远去,这才凌空一个巧燕翻云,落下城墙,几个起落,已消失了踪影。
隐娘现身引开官兵,阮天铎却也放心,知她的一身轻功绝无闪失,隐娘才把官兵引得向左追去,急忙一拉塞北观音,扑奔墙根,阮天铎用手一托塞北观音右臂,喊声:“起!”一跃上了墙头,这时官兵已追隐娘去了,两人趁机越过墙头,飘身而下。
塞北观音临下城墙时,还回头一瞬,但哪还有隐娘踪迹,不由也感到一阵怅惘,她们两人这一别,后来直到秦岭山中,南五台山上,才又相逢。
也由于这一面之缘,塞北观音方能保得清白女儿身,裘隐娘戏弄双魔,阻住双魔滢威,直等到胡锦雯飞剑救援,才得脱险,此是后话。
且说阮天铎和塞北观音两人,离开北京,连夜奔驰,天亮时际,已到了良乡,一夜工夫,两人奔了将近百里地,阮天铎是满不在乎,塞北观音却跑得香汗淋漓,但她心中有着别扭,更是好胜,因此,虽
一路娇喘吁吁,但仍咬紧牙关紧跟,好容易天已发白,前面良乡城已在望了,阮天铎才放慢了脚步,回头一看,塞北观音脸色惨白,张着嘴儿,一口一口的吐气,阮天铎心里好生过意不去,停着脚步,说:
“若兰,我们憩会儿再走吧!你跑累了,怎也不说一声。”
塞北观音恨恨的白了他一眼,心说:“到了地头了,你倒来献殷勤。”
心中虽是这般想,那知脚步一停,竟再也不能移动半步,退一软,也管不得尘污露湿,就向地上坐去。
阮天铎伸手要扶,塞北观音一甩手,说:“谁要你管。”
阮天铎见她这般可怜生的,心想,她纵有一身武功,但却是从未离开过家门,平日又娇生惯养,锦衣玉食,怎经得起这一夜的狂奔,确是自己不好,见她兀自还在生气,娇嗔慵喘,令人又怜又爱,阮天铎挪近身去,笑道:
“我是耽心追骑,虽是不惧,但恐阻碍了我们的行程,所以才这般不停留,没想到把你累坏了。”
塞北观音缓过一口气来,惨白的脸上也透出了红晕,反而倒更显得娇艳了。
本来见阮天铎软语温慰,心气渐平,那知阮天铎一句“但恐阻碍了行程”,心中又不好受,冲口道:“谁拦阻你了,怕耽误行程,你不会自己去么。”
明明她是有气,但面容却黯澹凄楚。阮天铎任怎么也没想到,塞北观音把他说的话,已和下江南找云娘的事连在一起了。
塞北观音把心儿都交给了他,阮天铎仍兀自不觉,而且身虽伴着她,心儿却已飞向了江南,塞北观音怎地不凄苦。
阮天铎傻楞楞的站在她的身傍,竟不知怎么又得罪她了,才将眉头一皱,蓦听来路上一片銮铃声响,风驰电掣的奔来几匹骏马,天刚亮,隔得远,看不十分真切,阮天铎恐是缇骑,见几匹马瞬眼即到面前,忙伸手一托塞北观音右臂,向斜刺里纵去,脚才站稳,几匹马已到跟前。
阮天铎已看清了,并非官面上的人物,前后马上是两个劲装汉子,中间两匹马上,是一个姑娘和一个十来岁左右的孩子,前面那劲装汉子,斜眼一挂两人,竟咦了一声,两手不自觉的一勒马缰,他那坐下马是跑起了势子的,被他无意中骤然一勒,就一声长嘶,前蹄一举,人立而起,前马如此,后面三匹马一般人立嘶呜,更是声震四野。
阮天铎不由一惊,不是由于声势惊人,而是四匹马虽陡然人立,但马上人全都稳如磐石,连那十来岁的孩子也将小脸儿贴着马鬃,不但不惧不坠,反而十分好玩似的,嘻嘻直乐。
前面马上人陡然“咦”了一声,后面三人也掉头对两人注视,但均未停留,即又跃马而去,晃眼已奔出十来丈外,阮天铎猜不透自己两人为何被他们如此注意,但也未放在心上,塞北观音经这么一来,倒反而不再娇嗔了,两眼仍追踪着越来越远的人马,说:
“这几匹马真不错,可惜青花马留在京里了。”言下甚是惋惜,对马上人似很羡慕。
阮天铎道:“我已托了那裘天龙,他和四海镖局熟,青花马定能收回。”
塞北观音也不再说什么,两人缓缓地再又上路,虽是良乡城已在望了,但仍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人良乡北关,阮天铎是体贴她太累了,走得很慢,饶是这般,塞北观音的两条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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