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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爸爸已经吃了不少苦头了,我都没能帮上什么忙……对不起……”
“傻瓜!”贺盼盼笑骂,“都过去了!现在我们说好谁也不要再理他,过好我们自己的生活就好了,嗯?”
贺妮妮僵笑着。不是说不理就能不理的,法律上父亲已经跟母亲离婚了,血缘上他却永远是她们的父亲,他老了、病了,不想理也不成啊!
过去,责任都是两个姐姐在扛;现在,该是她帮忙承担的时候了。
第四章
贺旺德离开医院之后,又因昏迷被送入院。贺妮妮瞒着两个姐姐,悄悄将变成植物人的父亲送到安养中心,不想增加她们的压力。
而贺盼盼知道后,也想卸下妹妹肩上的担子,因此决定背着妮妮,暗中接走父亲,让她能开开心心的跟帅哥小少东在一起。
但安养中心却不肯让她领定父亲,双方因而僵持着。
“小姐,你父亲当初是由你妹妹送来的,我们不能随便让你带走。”院长坚持着。
“他是我父亲,而你却不让我带走?”一语点出身分的合理性,她皱着眉,作势要打电话,“或许我该请警察过来处理?”
院长有些慌,他们这家安养中心是黑牌经营的,没有立案,她不想惹来太多问题。“贺小姐,你让我很为难……”
贺盼盼看出她逐渐软化,坚定的说:“我先带我父亲回家照顾,如果我们自己照顾不来,还是会送回来的。”
“如果你坚持的话,当然我们也不能阻止家人带走。”院长没辙,只好带着她走进病房里,“照护植物人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得灌食、得把屎把尿,一般人照顾不来的。你先带回去看看,要是不能的话再带来。”
贺盼盼没有听进院长的话,她的眼睛定在骨瘦如材、眼神涣散的父亲身上。几个月不见,他竟变成这个样子了?压下不该有的心痛,声调不变地说:“请帮我送到外头的出租车上。”
报出地址之后,贺盼盼就环胸坐着,不能也不愿转头看身边的父亲,那会让她、心软……
“小姐,到了。”壮壮的出租车司机帮她解开贺旺德的安全带,并抱到轮椅上。
“谢谢你!”贺盼盼除了车资之外,还多给了些小费。
“小姐,回程还搭不搭车?”
贺盼盼摇头,“不必了,我可能会在这里待一下,谢谢。”
望着驶离的出租车,贺盼盼告诉自己,没有退路了。她吸口气,推着父亲的轮椅,按下电铃。
“你好,我打过电话,要来托放我父亲的。”
如愿将父亲托在基金会的安养院里,算是了桩心事了。
没有人知道他被送到这里,而贺盼盼留给植物人基金会的资料也都是假的,将来他死了,墓碑──假使有的话,上头的名字也会是假的。这样才不会有人再要大姐跟妮妮出面处理这些事。
如果不是为了妮妮,她不会再管父亲的事,不能眼看着妮妮因为他而误了幸福,既然总有人得牺牲,那么就她吧!
大姐得扛起出版社,而妮妮又有人爱着、疼着,所以,就她吧!谁教自己身上流着他的血。
离开安养院后,贺盼盼信步走在山路上。
一辆车子从她背后呼啸而去,她嘴角露出浅笑,这正是她希望的──一场车祸。
只要她出其不意地冲到路中间,要死,不难。
贺盼盼抚上腕上的刀痕。既然没办法把属于你的那一半血还清,那么就以我的命,交换姐妹的幸福。
她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任何身分证明文件,所以警方无法确定她的身分。
她死了,父亲又是不会说话的植物人,没人会找到大姐她们,要她们负责照顾父亲的,如此一来,她的牺牲才有代价。
走过转角,瞥见路旁镜子里的自己,她下意识地避开,不愿意看到酷似父亲的这张脸。
从懂事开始,她一直憎恨着这张脸,而母亲埋怨父亲时,总会附带一句:“看到你这张脸就讨厌!”
她自己也很讨厌。这是上苍恶劣的玩笑,让最恨父亲的她,遗传到他的长相。
因为这张脸,让父亲“认为”最疼爱的女儿是她,其实她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的疼爱;也因为这张脸,阻隔了母亲对她的关爱。
她不懂,如果母亲讨厌父亲到连带讨厌长得像他的她,为什么不干脆离婚?
大人的世界真的难懂,而日子就在期望被爱及屡屡失望中过去。
长大的她不再期待有人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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