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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很是不舍。这女人,总能引起他浓浓的心疼。
他的眼神引来她的注意,贺盼盼双手环胸,回视着他。
她的样子像戒备着的野猫。他终于移开视线,发动车子,说:
“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章晏霆拿了罐软膏给她,“去瘀血用的。”
“谢谢。”贺盼盼没有表情的接下,顺手放进口袋里,如果没有看到她眼里快速闪过的感动,他会以为她真的天性冷淡。章晏霆看着她走向厨房的背影。是什么样的成长过程造就出她冷漠、惯于隐藏的个性?
背后的视线让她很难忽略,贺盼盼忍着微微犯疼的脚,若无其事地走到厨房,走离他。
她可以上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等他出门再下楼,但逃避不是她的风格,所以她决定视若无睹,照样做她的事。
但他的存在感实在太强烈,在洗菜、烹煮的过程中,依然感觉得到背后传来的注视。甚至,她可以感觉得到他慢慢的走进厨房。
为了证明自己无所请,也不想再让脆弱的那部分冒出来,她决定不理会他的存在,径自做自己的事。
“需要帮忙吗?”
他刚坐在客厅,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见她踮脚伸手,想拿放在上层橱柜里的高锅,却她拿不到,又不开口请他帮忙,心里对她的独立有些不是滋味,他冷眼看着,直到她站上那张摇摇欲坠的高脚椅。
“你会跌倒的!”他伸手轻而易举地拿到她想要的那个锅子。
倏然走近的他让她吓了一跳,重心不稳,整个人往他身上靠去。
他抱住她,闻到她甜美的气息,更察觉到了彼此的身体是如此的贴近。
他收敛心神,将高锅递给她,这才清楚看见她左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刀痕!
顺着他的眼光,她也看到了,却若无其事地以双手接过锅子,然后迅速地跳下椅子、跳离他。
他往前一跨,迅速握住她看起来没什么力气的左手,拇指尖轻轻抚过那些陈年刀痕。
他的动作让她自然的挺身,抽不回自己的手,贺盼盼瞪着他,叛逆的眼神似乎告诉他──不关你的事!
该死的不关他的事!
章晏霆略一施力,以不弄痛她的力道将她拉近,一只手箍住她的纤腰,两人四目对望,她昂起下巴,十足的不驯。
我不要你的同情!她以眼神说着。
我该死的心疼极了!他没说,将她的左手拉到嘴边,极其轻柔地吻过那些泛白的刀痕……
他唇的柔软从腕间随着血液的循环迅速往上传,传到心脏,温暖她冷硬的心。这还不够!他的唇还沿着皓白的手腕往上,停在她的嘴唇上,柔声说:
“以后,有我。”
砰!心里高筑的围墙在剎那问崩塌!他眼里的了然与不舍让她感动莫名,无法抑制地,两行泪从眼角垂落,她想抬起头,阻止泪水泛滥。
“别忍。”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脑后,“哭吧!有委屈就哭吧!”
曾经,她多希望有双坚强的臂膀揽着自己,承担下生命中所有的苦厄,但,没有,没有人能承担下她身为贺旺德女儿的原罪。从小到大,多少次父亲在外捅了楼子躲起来,债主们上门要钱,都是她们姐妹出面,终于,她们学会了,只有更强悍,才能无视于穷凶恶极的讨债嘴脸。
面对周而复始的麻烦,母亲终日只会以泪洗面,久而久之,她们变得越来越坚强……如今,这个男人却要她哭出来?
贺盼盼控制不了泛滥的泪水,却仍咬着唇,昂起下巴不肯低头。哭是弱者的表现,她不哭!
唉!他轻轻喟叹,将她倔强的头颅压在胸前,让她的泪湿了他的衣,也湿了他的心。
虽然头被压在他胸前,贺盼盼的手仍然强硬地握着拳头,垂放在身侧,他耐心地拍抚着她的肩,轻柔的动作像在安慰心爱的人。
终于,贺盼盼放开紧握的拳,环着他的腰,轻轻地在他温暖的胸前啜泣,却深深震撼他的心!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要抚去她所有的痛,不再让她哭泣。
第七章
他的车悄悄跟着,从她出门开始。
走出社区之后,她搭上一辆出租车,表情沉重。而就是这副表情,让他放心不下。
一早,餐桌上依旧摆放着早餐,却没有看到她。他上楼,在房门口看见她望着窗外,她的背影是那么的沉郁,好像有股巨大的压力重重压着她。
他想安慰,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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