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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要是杀了他,就好了。”
李星凡却无法承受她的歉意目光,再度把视线转向窗外,声音像是浸了雨水,有些湿凉。
“是啊!”~
贺青梅捧着茶杯的手开始颤抖,再度想起那疯狂的一天,在茶里下药,把人丢到奴隶船上——原来,她的恨已经那么深了么?
长春园的门突然开了,小太监举着青色的油纸伞,困难地跟在一身明黄的男子身边,生怕雨水打在他的身上。
“皇上,小心地上滑。”
小太监有些无奈,从李月凉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在身边伺候,如今当了皇上,性子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管是风吹还是雨淋,他都不在意。
“行了,你下去吧。
走到屋檐下,李月凉挥手让小太监离开,接下来的时间,他想要和屋里的两个人好好“叙叙旧”。
“皇兄,你一点儿也没有变,下雨的时候还是不喜欢撑伞。”
李星凡望着走进来的男子,眼睛里浮动着深深浅浅的光,脸上却始终是平静的表情。分别一年,在帝位上坐了一年,他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可是皇兄却依旧器宇轩昂。从小时候起,他就在仰望着这个人,在他的光芒中艰难地存活。
“为什么当初要留我一条命?”
李月凉看看似一下子苍老许多的二弟,又走到贺青梅的身边,他始终想不明白,如果是为了权势,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斩草除根?
“皇兄,从你离开的那一天,我就盼望着相聚的日子。”
李星凡望着面前被称为“月国之光”的男子,平静地道。尽管,他知道,再次见面,总有一个人会死。而这个人,多半会是他自己。
“”
这样的话,很矛盾,他的离开,本就是二皇弟造成的。他以为二皇弟是恨他的,可现在他的语气之中却充满了依恋。
“不理解么?”
“以你的性子,当然不可能理解。”
“你又怎么会发现,有一个孩子很早的时候就以你为目光,追逐着你的脚步,希望可以超越你。”
李星凡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始终平静,如同一个迟暮的老人,失掉了所有的活力。他不是个聪明的人,努力的跟着太傅读书,勤奋地习武,却始终无法超越皇兄。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他所有的努力,在皇兄的眼中没有任何的价值。
皇兄他,总是能够轻易地得到一切,哪怕是自己拼命也争取不到的,他却一伸手就能够轻易地拥有。偏偏,这个人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舍弃一切,对任何事物都毫不眷恋。别人所珍视的,他始终弃如敝履。
这样的皇兄,究竟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在乎?如果被背叛,他会不会伤心?
“我总是想,再见到你的话,会不会看到你愤怒的脸?得到你一声质问?”
说这话的时候,李星凡眼睛里有了些许希冀,一步一步走向李月凉,在他不解的目光下,把头靠在他胸前。
“看到你都 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样不把任何事情看在眼里。从来没有愤怒地质问,他只不过是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二弟,你——”
李月凉没有把他推开,他感到胸前的衣襟有些温热,又逐渐变得湿凉,那是眼泪。
“呵呵,失败的人,始终是我。”
李星凡大笑了起来,却像是因此耗费了所有的力气,当声音渐歇,他的身子慢慢地滑落在地。一把带血的匕首,插在心脏的位置,衣衫上一片艳红,像是开了大片的红花。
血,刺目的鲜血,还是温热的,李月凉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二弟要选择这样一条路。自己并不想,置他于死地。
“咳咳,这也是我最痛恨你的地方。”
始终一言未发的贺青梅,摇晃着走到李月凉的面前,手指沾染着温热的血,在他的薄唇上描摹着。
“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是你却从未把我放在心上。贺青梅,在你的眼里,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分别。”
“星凡一直以为他恨你,真是个大傻瓜!”他渴望的,也不过是你的注意罢了!他为什么要死?因为绝望,因为到了这个时候,你的眼里还是没有他。
“”
李月凉保持着静默,冷静地看着有些疯狂的贺青梅,她饱受病痛折磨的身子已经到了极限,脸色扭曲的可怕,语气中也充满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