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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那。我有时候会带一些家里吃剩的饭菜给它。”
文子启听得来了兴致,以手支颐,望向身边讲故事的人,问:“后来呢?”
“后来它的年纪越大,行动越迟缓,连垃圾桶的地盘都被抢了,又抓不到老鼠,饿得很瘦。我带剩饭菜给它的时候,发现它的牙也不好了,咬不动,后来只好带些稀饭给它。”
“再后来呢?”
“再后来,它……”
沈逸薪忽然凝止了笑容与话语,仿佛碰撞到了一堵记忆的墙,片刻后,他的神情又恢复正常,微笑看向文子启。
“飞机快到了,我们下回再讲吧。”
光夏来送行的时候,那一句也是“以后再说”,文子启心想,你们其实挺像。
飞机准备降落,他看向飞机窗外逐渐放大的地面建筑和纵横道路。
陌生的城市。
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一些未知的阴暗事情即将发生,或已然发生。
十九:
文子启和沈逸薪步出中川机场,已是傍晚时分,整个甘肃省逐渐沉入夜幕中。
一阵凛冽干燥的风呼啸刮过,带走了大地的温暖。刺槐的米白花簌沉甸甸低垂,蝴蝶般的花朵在风中瑟瑟发抖。
文子启拢紧衣领,开始后悔自己的行李里只备了轻薄透凉的衣裤——他本以为海南之旅会轻松顺利。
“我查了天气,兰州这几日降温,加上昼夜温差大,晚上会冷些。”沈逸薪说,站在文子启身旁,宽厚身躯像一堵挡风的墙,“赵厂长发了短信,说在外面等我们。”他扫视四周,在渐渐浓稠的夜色中仔细寻找,忽然指向一处,“在那里。”
文子启顺着沈逸薪所指的方向看去,见到机场大巴的旁边,一个中年人靠在一辆夏利前抽着烟,烟头火星一点红亮。
中年人似乎也在昏暗的光线中辨认出同公司的熟人,招了招手。
“我们过去吧。”沈逸薪拎起行李箱。
大批旅客走出航站楼,密集而混乱,穿插急行,一部分人奔向机场大巴,另一部分人走向计程车等候区。航站楼高处的照明灯射出白光,被光线拉长的黑暗人影横竖杂乱。
有鲁莽的旅客撞到了文子启,连半句道歉都没说就匆匆小跑冲向即将关门的机场大巴。
沈逸薪回头望去,伸手握住文子启的手腕,拉着他穿过犹如湍流的人群。
灯光映照着空气中漂浮的万千尘埃,纤毫毕现,零散而碎小,像冬季初降的细雪。文子启跟随沈逸薪身后,看着沈逸薪的背影——足足一米九的个头,如此伟岸高大,为自己遮挡凛风,分流人群,撑起一方安全的小天地。
沈逸薪就这么一直紧握着文子启的手腕,来到赵厂长面前,而后淡定松手,为文子启和赵厂长做了相互介绍。
“这么晚了还劳烦你来机场接我们,实在让我不好意思。”沈逸薪对赵厂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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