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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不敢言语。
楚瑾瑜这会儿真是有火没处发,这边放着心尖疼的女人跟人跑了去,他寻了几日都没消息,那边还有人趁火打劫的,要把自己得力的小厮直接抢了,这还不说,临了廖管事那话,他能听不出?不说人不交不行,自己那盐引的买卖也要落空,想来是嫌弃上回没孝敬够,又跟他要呢。
这要依着他平日脾气,哪是这么被欺负的。
可如今却是发作不得,廖管事有句话说的点上,京城里靠山再本事,天子近驾京城里锦衣卫出来的人,那是连那些老内官都要让三分的,他虽是本地巨贾,可锦衣卫连王公大臣都轻易动得了,他更是不好明面上跟人过不去。
要说一个小厮,也不值当什么,只是这么不明不白让人截了自己的人,未免憋屈。
还有那原本说好了的买卖,突然变卦,生生是耍弄人。
正烦躁间,下头人影晃动,走上来个人,在他站了:“大官人也有舍不得的时候?”
楚瑾瑜不意抬头,不由的瞳眸一缩:“你!”竟是熟人,心念电转,已经明白过来:“莫非就是你个小蹄子做下的好事。”
站在跟前不是别人,正是被他送去侍奉廖管事的醉仙楼花魁,林红衣。
眼前妇人浑然不同往日,五色绉纱眉子,大红对襟绢花衫,绿色宽澜重绢喜鹊登枝挑线裙子,大红光素缎子面的白绫高底羊皮金云头弓鞋,金镶玉坠子草虫嵌宝头面,满头青丝堆叠牡丹发式,面贴点翠,花钿勻面,早不同与往日飘飘欲仙的灵气,仿佛一朵奢华沉重的牡丹。
林红衣也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亦是百感交集,她本性骄傲,虽落了风尘,却也自矜自持,瞧不上平常人,只瞧见一回楚瑾瑜,高大挺拔个头,博浪俊俏的样貌,又十分有本事,挣下了万贯家财,这等男子,女人心仪本是情理之中。
她自认虽入了风尘,可守身如玉,只想法子让楚瑾瑜入了帐,梳笼了自己,身在青楼,却一心一意当是他养在外头的外室,有朝一日得了他认可,入了楚家的门,虽说不能做那正头娘子去,但要论才华品性,谁能比得上她,况且似楚瑾瑜这等人物,家中没个三四人也不稀奇,她只做她独一份,不怕汉子不喜欢。
心里头想的好好儿的,却不想楚瑾瑜喜新厌旧,几日不去,慌得她失了手脚,一时错手,把男人新宠得罪了,不想这男人也是个狠心的,转过脸就把她送了人去。
初初她伤心难过,痛自己命苦,可日子久了越发不甘心,要说这女人也是个有心计的,她也知道廖管事家中有只母老虎,要是跟着回京去,便不死也去半条命。
打点起十二分精神头,拿出浑身本事来,凭她样貌本事,真把个廖管事哄得是要星星不敢给月亮,那廖管事也是在家中被看顾的紧了,从没受用过这么贴心意的美人儿,被她枕头边风一吹,就怕宝贝人儿回头让自家那只母老虎并老爷家主母晓得了给弄死了去,上哪寻这般可意的人儿,便私下里偷偷在本地给置了个外宅,将人藏在此处,将几日收的好处都往她院子里填,金银玉器,绫罗绸缎,无有不依。
林红衣却早在楚瑾瑜手里,什么狂风骤雨都经过的,跟个糟老头儿干事不称其意,渐渐生了嫌恶,又念及楚瑾瑜来,只是这一挂念,更是恨意浓浓,暗地里琢磨着,非要给那楚瑾瑜寻些不自在才好。
有道是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这娘们儿念着要寻楚瑾瑜晦气,可叹却寻不到机会,也是一桩心事。
一日,趁着廖管事不在,却又把那主家的邱国政给勾搭上了,说起来邱国政和廖管事算是一路货色,都被他岳家婆娘管着裤头十分寂寥,家中母老虎便是他身边贴身的丫头小厮都不给用,只让一些上了年岁的婆子男人侍候,外头出去管事的婆子领着家中奶奶法旨,连一只母苍蝇都不许沾身。
也是她运气好,到了此地突然水土不服,岳夫人派来的老姑婆病了起不来身,就让这妇人钻了空子,成了奸情。
林红衣被楚瑾瑜送给了个老头儿,便也抛了矜持,同邱国政勾搭了,也不瞒着那廖管事,三言两语哄得廖管事还当她全为了自己,跟主家成了贼亲家,日后生死荣辱越发的在一处,岂有不乐意的。
两边都被这妇人拿捏得顺服贴耳的,越发不忌讳在她跟前说事,那一日说起,一路下来吃的孝敬不少,倒都比不得那同州楚瑾瑜最是大方,那妇人听了便私下里撺掇说二人正经是目光短浅,楚瑾瑜这大方,不过是手里头九牛一毛,家中万贯家财,天下店铺良多,二人只当是得了他一点好处,就给了他方便,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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