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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道:“我的哥,你平日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今日怎么做这煞风景的事来?要兄弟说,这女人可惯不得,哥哥这是要做那河东狮吼的陈慥了不成?”
楚瑾瑜这会儿着急,只怕画壁生气,可这话又不好说出口,他们这些人里头,虽楚瑾瑜只不过捐了一个武行校尉的出身,八品的 流 官,只他手眼通天,早年楚家在京城做过大官,虽然后来致仕归祖,人脉尚在,楚瑾瑜又是个会经营的,在京城里有大靠山,脑子 活 络 ,十分会来事,便是这些人里头的 霸 王,说一不二惯了,他们也一向以他马首是瞻,少不得依仗他敛财升官。
从来他也是胭脂堆里的英雄,哪里好意思在这班兄弟面前露 怯,被二人一说,又死死抱住,却是不好用强,眼见他犹豫,同跟来的大卓儿在旁扯了扯柳轼衣袖,柳轼得了 眼 色,把人就往外头大厅扯:“哥,那曲儿正唱着你最爱听的《四时欢》,来来来咱听曲去,让那几个小的给你唱一段去,正经听曲喝酒,吃肉才是要紧。”
把人硬生生往前头扯去,大卓儿才走上去,替林红衣掸了掸身子,道:“姐姐可好?这哪来的 淫 妇 小 贱 人,坏了姐姐好事,莫不就是那个大官人新得的?”
林红衣楚楚可怜的抽出帕子来,摸着眼角一滴泪:“想必是了,看大官人着急的,只怕是没指望的了。”
大卓儿忙道:“我的姐姐,要我看,也不过就是个有些清秀的娘们,哪里及得上姐姐这般样貌,就是有些张致,虚张耍滑的假正经,男人最吃她这套,实也不过是条狐狸精,你看要不,她怎么就能把个大官人哄的黄毛狗尾的着紧。”
林红衣抹泪道:“那也是她本事不是。倒不知,怎么就如了他意了。”
大卓儿道:“我的好姐姐,你我吃这行饭,还不知道这男人,再聪明,还不是那裤裆里头的物事说话,大官人喜欢她,也就是图个新鲜,如今正是上心时候,要不然怎么连那郑家的,都因为惹着了她,落了如斯下场。”
要说那郑湘玉,也是算计过了,平日得着楚大官人的意,在临河县也算是在官家大户女眷后院里吃得开的人物,自然也没少替楚瑾瑜办事,还算是聪明的,只是不知这一回中了什么邪,那一日把展元风弄进府后本没她什么事了,偏她多了回嘴,引得人去了后院,差点闹到画壁跟前去。
楚瑾瑜原本打算让展元风看清楚人在他手上,再弄他一个擅闯别府,意图不轨的名头把人再弄进大牢里,回头按个罪名,打杀了去,神不知鬼不觉,自然也不会叫画壁知晓。
可这蠢妇偏坏了他计谋,等他收拾了展元风腾出手来,才从院子里小厮延平口中知晓这岔子就出在这个妇人头上,不由得怒从心起,原本还念着人替他牵媒拉线做成了画壁,便做个顺水人情送给柳轼,柳轼虽是个风流公子哥儿,家世也算是不错,回头替她赎了身子娶家去做个第八房的小妾,也算是她的造化。
偏她不知足,楚瑾瑜便也不客气,转过脸来从逸仙阁里赎买了一个生瓜,做了个人情送进柳轼房中去,有了新人那柳轼自然也就把个郑湘玉抛闪到脑后,这边楚瑾瑜直接弄了顶小轿将人抬了送进了后巷一个王内官的府里头去。
这王内官是陪都金陵府二十四衙门里归老的,家财不少,在金陵又有人脉,与楚瑾瑜一向交好,旁的没什么,却有一样古怪喜好,最喜欢虐那妇人,郑湘玉到他手里,没几日便被掐弄的没什么人气了。
这大卓儿身边有个侍候的丫头的娘老子,同郑家郑妈妈院子里扫洒庭院的婆子是邻居,郑家那点事,传来传去也就传到她耳朵里去了,知道那郑湘玉因为惹了楚大官人心头好,才有今日。
林红衣也知晓一二,闻言咬着下唇,十分难过:“那,便是没法子了?”她虽有些心气,不甘心在妓院里头长久,可男人不动心了,她到底还有几分官家小姐的高傲,不肯再求,说起来,今日忝着脸到楚瑾瑜跟前这样,也已经是她豁出去了,奈何,却还是被画壁横插一杆功亏一篑。
一旁大卓儿想了想,道:“姐姐可别忘了说过的话,今儿个这事不成便要日后随妈妈替你选客,你便真打算认了?”
林红衣哀哀道:“不认又能如何?”
大卓儿道:“大官人无非如今正新鲜着人,只她要是惹了大官人不快,也长久不了,姐姐还怕成不了么?”
林红衣目光闪烁:“妹妹什么意思?”
大卓儿笑道:“姐姐忘了,大官人为了她,可把人心上人给弄了个半死,这事,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