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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元风听了脸色发白,半信不信:“胡说,画壁不是这样的人。”
郑湘玉道:“有道是女人爱俏,男人爱娇,展爷虽是个威风人物,奈何这手头本事却是差些,如今画壁妹子依靠着大人物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如今也该知道哪个好,哪里还能记着你,我只叹,她早不肯听劝,弄出个定亲的事来,好不好,带累了展爷,只替你这冤呢,唉。”
展元风如今心头如同砸了一击狠锤,浑身的伤痛还不及心上头那一刀划拉的疼,有心不信,可这粉头婆娘虽然瞧不上,刚才蚕豆子的话还在心头萦绕,再念及牛寡妇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什么不信的。
就在这时候,郑婆子手中拿着个帖子进来:“我的儿,可巧了,楚大官人差人送了张帖子来,说今日做东,请几位衙门里的熟客到家拜酒,要几个唱的去陪,让咱也赶紧梳妆打扮起来,过会儿就来接人呢。”
郑湘玉听了闭了闭眼,虽说她是早有准备,这事也是早安排好了的,可是临了却生出几分凄凉来。
倒不是为着跟前这一个傻憨子,只如今楚瑾瑜要她出面,无非是要她应酬酒局,今日会让她登门入室,却只因为要编排眼前这一个呆傻汉子罢了,她心心念念想着有朝一日登了楚府的大门去,却并不料着只为了旁的女人做个嫁衣罢了。
116章
楚瑾瑜要算计展元风,无非是因为展元风碍着他眼,说到底便不过是为着个画壁,那样一个雌儿,能得了楚大官人青眼,她却要做那昨日黄花,叫她如何甘心。
只不过楚瑾瑜吩咐的,她也不敢不做,“这可巧了,展爷,你若是还不肯信,要不奴家正好要去楚府,若见着画壁妹子,她若还肯,奴便带个她信物与你瞧瞧如何?”
展元风回过神来,道:“用不着,你若有本事,把我带进去一趟便好。”
郑湘玉暗暗出口气,什么都让大官人料着,真正那个男人才是个可怕的,口中却道:“这怕不妥,万一让人瞧着,奴家可不好交代。”
展元风道:“你若肯,展某欠姑娘一条命,日后必报,如若不肯,展某只有法子自己去寻。”
郑湘玉才道:“罢了罢了,奴家也是瞧你是个痴情汉子,便挡这一个风险,委屈展爷扮作奴家后头的轿夫,只你这脚伤,可要忍一忍的好。”
展元风冷着脸道:“这不劳姑娘操心。”
郑湘玉一行的轿子到楚府,已经是近午,轿子在西北边的角门进去,停在二门口,外头来的轿夫伙计自然是不能跟着进去了的,被安置在了西侧轿厅旁的小偏房内,只有人管带。
郑湘玉则跟着出来迎接的小厮和婆子穿廊过户,也不知走了几进,方才进了一处院子。
暗暗咂舌,知道楚府奢侈,却不知这门户不亚于那达官贵人,这几重几进的院落,凿山引水,穿廊过户,多少处院子,说不尽的豪奢,今日方才见着些真章,可她却只是过客,倒是画壁那小门小户里一只草鸡,如今成了只野凤凰。
这院子就是楚瑾瑜安置画壁的院落,从前头月洞门进去,过了三间敞厅,后头还有一进花园,此刻架了卷棚围了绣帐围屏,倒成了一处现成的大院子,摆放上酒桌,旁边初春桃李,落了一地缤纷,煞是热闹。
早已经有客上座,郑湘玉俱都是认得,也曾在应酬局面上见过,楚瑾瑜常来常往几位官府里当差的酒肉朋友,提刑官周通便是一个,几个唱的坐在一旁弹丝弄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正应着春日景致。
道了万福入座,一人笑道:“美人都来了,今日寿星老却是不来,什么道理?”一边劝着郑湘玉饮酒,一边踹了脚旁小厮:“还不赶紧催催”
那位郑湘玉也是认得,本州关抄老爹家公子哥儿柳轼,楚瑾瑜好酒好肉管带着许多官差老爷并一家子老少,从京城内府拿着丝绸生意同柳家这一起做东平府的丝绸专营,赚的盆满钵满的。
说的是在这边招呼客人的小厮楚旺,这厮好不容易养好了胸口的伤,听问,忙赔笑道:“爷爷您慢用,小的这就去叫咱们爷。”
一闪腰便往里头溜进去,一旁的周通笑着捧着手里的酒道:“好兄弟,你不知哥哥他如今正受用着一个妇人,每日刮剌着舍不得提他裤头,你我这般早来,说不定正搅了他好事,回头他可不饶你。”
那柳轼听了哈哈笑道:“果真如此?我道楚大爷冷落了美人,何时这般无趣了?怪道可怜见底的。
周通斜睨一眼他:“只怕不是哥惦记,倒是你惦记着美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