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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摆明了车马,等他入局。
若是换了平日里的跋锋寒,他早就冷笑一声开打了。但今日不同,他身边还有宁楚,即便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里,他也不肯让宁楚伤到半点。所以跋锋寒在刚察觉到有埋伏时,便拽着身后的宁楚毫不犹豫地向防备最薄弱的一个空档掠去。
所有埋伏的人都没料到跋锋寒居然会逃,所以在反应过来之前,那两道身影便已经没入到山林的最深处。
“追!”一个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低喝道。
数道人影瞬间朝跋锋寒和宁楚逃逸的方向追去。所有人都没料到,跋锋寒居然拉着宁楚在山林中转了一圈,留下逃往竟陵方向的假相之后,重新转回了刚刚被埋伏的地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宁楚停下脚步,微微喘着气。他对自己的情况很满意,运行轻功也比之前要轻松一些,看来双修真是有很多好处。他转过身,看着正警惕地四处查看的跋锋寒道:“你的仇家怎么那么多?”
跋锋寒转过头,双目闪闪的盯着朝他看来的宁楚,昂然道:“凡挡在我面前的,任他是武林至尊还是天皇老子,都要一剑劈开。我岂会无聊得去惹事生非,更不屑与那班鼠辈打交道。武道只能从磨练中成长,我到中原来是本着以武会友的精神,可是败于我剑下者总不肯心服,遂变成纠缠不清进而不择手段的仇杀,但我跋锋寒又何惧之有呢?”
宁楚挑了挑眉,知道跋锋寒仍然惦记着他们初见时的那场嘴仗。回想当时,他不过是气不过跋锋寒惹上他姐姐,在大庭广众下未免太过于驳了他的面子。但虽然知道自己说得太过了,宁楚却一点都不想道歉。毕竟他对侯希白道歉,是因为后者真没做错什么。至于跋锋寒嘛!后来的所作所为倒真是受得住他的那句评语。
所以宁楚不可置否,但心里却也佩服跋锋寒对武道的追求是无所不用其极,认真而且虔诚的,这和他沉迷于医术和琴艺一样,心中难免升起了知己的感觉。人的一生有很多欲望,但能专一目标坚定地走在自己认定的道路上,还是非常的了不起的。
跋锋寒也没指望说几句话就让宁楚对自己改观,所以仍警惕地注意着四周,“你说有个高手是冲着你来的?可是现在没有其他人的气息了。”
宁楚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凝神休息着,淡淡说道:“对方从我们出了襄阳就没有跟上来了。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跋锋寒知道宁楚虽然嘴上说的是错觉,但他的那个语气却说明了他自己并不是这么想的。他走近了几步,洒然一笑道:“就算是他来了也无妨,我曾试过在大漠里被一个顶级高手追杀了三个月,仍有命留到现在。”他的追踪与反追踪的能力,都是从实战中实打实地摸索出来的。
宁楚听他说得轻松,但熟知原著的他却知道跋锋寒口中的那个顶级高手,就是那身为世上三大宗师之一的毕玄。而跋锋寒被迫逃到中原,也是因为毕玄生怕草原出现另一个宗师级高手,而想要在跋锋寒刚刚成名时便斩杀他。宁楚知道对于跋锋寒,“疯狗”的这个评语也许是没说错,但“丧家之犬”的这句确实是说得太过了。所以他睁开眼睛,双目直视着他,淡淡说道:“你不是丧家之犬。”
跋锋寒闻言一呆,他既惊讶宁楚居然会知道他的事情,又震惊宁楚居然会道歉。喏,虽然没有道歉的字眼,但这就已经相当于说对不起了。
跋锋寒胸口一热,仰天哈哈大笑道:“说的对,我才不是丧家之犬,终有一天我会杀回大漠去,将那毕玄老儿斩于剑下!”虽然这个念头一直在他心头缠绕,但宣之于口却是头一次。毕竟这句话若是被旁人听到了,肯定会笑他不自量力,说大话。但他被毕玄追杀的那三个月,是他这辈子过得最窝囊最辛苦的一段日子。他自懂人事以来,便是在马贼群中长大,只知道谁的刀子锋利,就不用受别人的气。所以他一定要追求武道的巅峰,这是他宿命。
跋锋寒说出这句誓言之后,低头看着宁楚波澜不惊地表情,心中一阵激荡。虽然早就知道宁楚他的表情向来就是这样,但跋锋寒还是极为害怕在他眼中看到轻视的目光。
他已经很久没想起以前的事了。
跋锋寒看着宁楚清澈的眼瞳,终于忍不住倾身把他抱在怀中。
宁楚感受着对方的铁臂紧紧地箍住他的腰身,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让他为之皱眉。这人难道又想幕天席地的苟合了?可是对方却只是单纯地拥抱着他,就没有进一步举动了。
这种被笼罩在对方气息下的状况,宁楚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刚想果断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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