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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他的徒弟在监狱安排了做饭的差事。他见俺孤苦伶仃没个依靠,就认俺做了他干爹,还时不常打发他老家的妹子和外甥女,给俺送些常用的物品,真比亲儿子还孝顺。”
剩下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李元文必须要问,但是白老头也准备好了说辞,随便问吧。
李元文问道:“这么一说,今天给你送衣裳的两个乡下女人,就是于占鳌的妹子和外甥女了。”
白老头说:“是呀,于占鳌就是这么介绍的,那还假得了?这娘俩可好了,总是惦记着俺,可惜我这做舅姥爷的,连买朵花的钱都没有给过孩子,说起来真是欠人家的。”
“这娘俩为嘛冲乱犯人的队伍,还扔给犯人一个包袱是怎么回事?”李元文又问,而且这是非常要害的一问。
白老头轻松的回答,“我不在现场,我怎么会知道,这事到监狱问问带队的不就清楚了。其实这有嘛好问的,犯人们出工,哪天都有过路的老百姓跟当兵的发生冲突,这是家常便饭常有的事。依俺看,你老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咱那闺女不是招灾惹事的主儿,你老甭费心了。再说,这时候娘俩早就回老家了,即便吃点亏也没有大不了的,于占鳌也会把事摆平。你老现在的身份,别管这些猫子狗子的闲事,显得你老没有身份。”
听明白了吗?不知不觉当中,白老头淡化了矛盾、篡改了事情真相、改变了事情的性质,李元文的思考随之迷失方向。他的思路本来奔着骄阳似火的海南岛,不知不觉,被白老头带到冰天雪地的满洲里去了。
偏在这个时候,可爱的吴贵插话:“这个于占鳌我也听说过,那是天津卫的怪人奇才,此人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论本事,五行八作无所不能,最拿手的就是正骨治红伤。另外,还精通铁匠木匠泥瓦匠,养鸽子喂狗斗蛐蛐。此人早年更是好生了得,上通朝廷跟王公贵族有连连,下面与三教九流盘根错节。王爷贝勒面前平起平坐论哥们,遇见狗食混混敢玩死签,大名鼎鼎的刘广海连袁文会都不在乎,生生栽在于占鳌的手下。”
没想到于占鳌如今这么大名气,李元文企图借此抬高自己的身价,打断吴贵的话茬吹嘘起来,“你闭嘴吧,于占鳌还用你跟我叨叨!问问白老头,我跟于占鳌那是嘛样的交情?”
白老头赶紧奉承道:“刚才不说了吗,那是过命的交情。当年咱们李大队长负伤在身,天津卫多少神医都没有咒念,于占鳌闻讯亲自登上门来,哭着喊着跟咱们队长喊哥哥,施展了气功,知道吗,内气功?那是伤着自己的身子为咱们队长安上胳膊的……”白老头怎么这么能白话,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反正于占鳌的故事能装一列火车,让他们借着酒劲儿白话吧,趁着这个工夫把柳大棒子后事简单处理一下吧。
刁福林实在想不通,在施工大军云集的城门附近、戒备森严的监狱对面,什么人会如此胆子包天,竟然毫无顾忌地袭击国军军官。当他带队追到城外,发现了毙命的电话兵,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是八爷的侦察人员摸进城来了,还是八爷的地工出城送情报去了?不论哪种可能,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认识柳大棒子,不然不会在那种环境下使用杀招。想到这里,他急忙回到饭馆,相信柳大棒子凭那浑身轴子肉,也不能说完蛋就完蛋,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
果然,刁福林回到楼上,摸到柳大棒子的脉搏还在“嘣嘣”乱跳,瞪着两只牛蛋眼睛流露出乞生的光亮。通过张开的大嘴,可以清楚地看到嗓子眼,两根竹筷子牢固地插在后脖腔上。血流的不是很多,刁福林认为还有挽救的希望,他只需从柳大膀子嘴里得知袭击者是谁就可以。因此他需要稍微懂点医道的,把柳大棒子嘴里的筷子取出来,柳大棒子临死前能够提供只言片语,他就满足了。
刁福林的脑筋不错,马上想到过江龙,他记得肖四德介绍过,说此人是“再世扁鹊”的后代,治疗外伤疾患有一套,尤擅长水烫火燎刀枪外伤。当时听者无意,此时此刻却想到了他,养兵千日可能没用,用兵一时恨不能立马抓到手。好在于占鳌的柴禾场离此不远,当即派出去两辆三轮摩托,奔赴柴禾场传唤过江龙。
当兵的分不清正在酣睡的三个人,哪个是过江龙,跟抓臭贼一样,连同肖四德和旱枣(的确是旱枣,不是做替身的涝梨)统统带到饭馆楼上。
肖四德看到即将毙命的是柳大棒子,不由得心中暗自欢喜,这个心腹大患即便救过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威胁了。但是,那也不能让他活过来,当过江龙应刁福林的要求察看伤员的时候,肖四德悄悄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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