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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
过江龙不忙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安排旱枣抱柴禾做吃的,“这个地方你老就放心吧,主家前年就死了,这家人跟俺家是世交,以前来天津常住这儿,俺和旱枣没地方住,也是昨天才想到这个地界的。来,你老洗把脸,完事咱们一边吃着喝着再说话。”
旱枣也是麻利人,这头洗着脸说着闲话,旱枣已经摆好炕桌、放上酒壶酒盅和干粮,还切好了一大盘子驴肉,电灯底下亮亮堂堂,三个人盘腿围着炕桌坐好,一边喝着小酒,开始说这一阵子各自的经历。主讲当然是过江龙了,由于在解放区治好了鼻炎,已经没有那么多的鼻涕了,可是积习难改,说话之前还是习惯性地拿袄袖子摸下鼻涕,“跟你老诉诉苦吧,这些日子心里真是没着没落,现在总算好了,咱们又见面了,俺还以为见不到你老的活面了。”
说了一大堆,过江龙说的全是啰嗦废话,肖四德不耐烦了,“赶紧说正格的,零碎全免了!”这人就这样,吃着人家喝着人家,到了这份上还带吓唬人的。
过江龙不计较这个,用袄袖子又擦擦鼻子下边,这会儿说正文了,他说:“那天忙活完古老爷的大事,刚想倒下歇会儿,八爷们就来了,人家倒没怎么地咱,只是把咱们的家伙拿走,当场把弟兄们就地遣散,最后把俺也放了。人家问俺去哪儿,俺说家里没有人了,想去天津投奔亲戚,人家就给了俺一块大洋做盘缠。俺惦记着旱枣涝梨,只好带着所有的积蓄到葫芦岛找他们,可是到了葫芦岛……咳,别提了!”肖四德知道他后边准又是一堆废话,赶紧拦住他,“打住,你就说到这儿,喝你的酒,后头你接着说。喂,你到底是旱枣还是涝梨,他妈的,你们为嘛是双胞胎呢,真别扭。”
旱枣早有准备,说起来也比过江龙利索,“先别把名字分这么清,你老就拿俺们哥俩当一个人,俺现在是旱枣。要是赶上俺们哥俩在一块的时候,你就喊旱枣涝梨不就结了。俺接着说过江龙走后,俺们在葫芦岛呆着没事,闲得难受带着塌灰上街溜达,忽然从身后跟上一个人来,上来就问,听你们的口音,是从关里静海县来的吧,俺说是呀,他说他叫柳大棒子,跟俺们打听你老的下落……”
听到柳大棒子这个名字,肖四德忙把酒盅放下,“怎么,柳大棒子也去了葫芦岛?”
旱枣说:“他身边还有一个人叫吴贵,据说跟你也有仇,他们联手到处找你呢!”
看样子肖四德对这俩人不以为然,不露声色地喝下一盅酒,突然又问:“等会儿,说了半天,你到底是旱枣还是涝梨呀?”
“你怎么又问呀,俺是旱枣呀,涝梨是俺兄弟!”
“那你兄弟在那儿了?”肖四德问。
过江龙忙着答话:“不知道哇!这几天俺们三个分头找你,不知道为嘛把个涝梨整丢了,兴许他跑回老家去了?真把人急死啦。”
肖四德问:“你们住在这儿,涝梨知道吗?”
过江龙说:“他怎么会知道,刚才不告诉你了,俺们两个昨天才住在这儿的。”
肖四德不再问别的,放下酒盅跟他俩套近乎,“咱们能够又聚在一起,这叫有缘分,说句干脆的吧,别看俺现在这样,马上就会东山再起。告诉你们一个实底儿,俺现在已经是警备司令部的人了,只要你们死心塌地跟俺干,保证你们官升三级。弄好了还可以发笔外财,不过从现在起,你们不准离俺的左右,最近就有行动。”
现在该说说刁福临的心思了,以前曾经交待过,刁福临对美军心怀不满,但是表面上还得听从玛丽的分派。其实他没有一天在按照玛丽的分派干活,美军要求他帮着寻找丢失的国宝,他反而利用这个机会城乡两处跑,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宝贝。自从那天夜间,就是鬼难拿率领马小六中队,歼灭独流警察所的那天夜间,在古宅会见欧阳亮,并且与古典推杯换盏,欢声笑语通宿达旦,似乎完全忘记了街面上八爷们在折腾。
自从那天回来,欧阳亮的活动不断受到限制,而刁福林则一门心思琢磨成立地下军的构想,自然这是更有来头的上峰交派的,不是他自己心里想出来的。别听蒋总统整天吹气冒泡儿,“剿匪”刚到第三个年头,自己就准备当土匪了,早早打发可靠的心腹,去台湾收拾山寨去了。刁福林有幸提前进入处理善后的队伍,这个时候东北决战快要进入尾声了。谁说蒋总统没有预见,这个时候已经预见到,江山保不住了,暗地里在为自己预备后事。这就是大人物,下棋看三步,三大战役刚刚迈出去第一步,人家蒋总统就预备逃到台湾的第四步了。
刁福林并不知道蒋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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