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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火。没趣的出来想透透气,偏巧遇见悦来酒馆的店小二,下乡收账回来经过卡子口,手里还提着一只鸡。
店小二看见小四德子主动打招呼:“小四德子哥,当值哪?”
人家这不是客气嘛,小四德子火了,“小四德子也是你叫的,老子是副班长,保安队的总爷,你知道不知道?”
店小二赶紧改口:“是,小的没规矩,俺记着了。小四德子总爷,不,老总爷!”吓得店小二不知说嘛好了。
小四德子盯上店小二手里的那只鸡,没茬找茬地问:“干嘛去了,带良民证了吗?”
店小二规规矩矩的回答:“这不是快到年底了嘛,老板让俺收了几户赊账,有人没钱也喝酒,这不拿这只鸡抵账了。”
小四德子眼睛一瞪,“我没问你这个,良民证带没带?”
店小二胆小,心里一紧张,说话结巴上了,“这,整天打头碰脸,我寻思,都是熟人,都认识……所以,嫌麻烦,就……就……”
小四德子心想,行啦,就他了,弄这只鸡煮煮也不错,便说:“行啦,别舅舅姥姥的了。没带良民证是不是?把这只鸡留下,回去拿良民证来换。”
店小二愣着发呆,“以前天天经过,没要过良民证呀,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四德子揈着店小二,“把鸡留下,快去吧,回来晚了换别人当班,鸡就拿不走了。嗨,顺便麻烦你,给我捎瓶老酒过来,别忘啦!”
伙房外头盘着土灶,店小二走后,小四德子烧开一锅热水,三下五除二把鸡宰了退了毛。
然后好歹刷刷锅,换上水把鸡扔进去,刚添上柴禾鸡还没炖熟,店小二忙不迭的提着老酒回来了,“老总爷,良民证我拿来了,给你酒,酒钱不要了。”
小四德子接过酒,良民证也不看了,“去吧,以后出门别忘带良民证,啊?记住喽!”
店小二支支吾吾要那只鸡,“那……那只鸡呢?”
小四德子嬉皮笑脸,“嘛鸡?哦,鸡飞了。”
店小二已经闻到炖鸡的香味儿,再磨蹭也是白搭,嘴里嘟囔着转身走了,“这一天白忙活了……这不欺负人嘛!”店小二一边走着,一边抹眼泪儿。
炖鸡的香味弥漫开来诱人馋虫,等不到彻底煮烂,小四德子掀锅拧下一只鸡腿儿,蹲在灶前就开饮,喝上了。
柳大棒子闻着香味儿出门一看,差点气炸肺,“好小子,天底下没见过这么吃独食的!自己割膘自己下肚,还有王法吗?”柳大棒子有多么土匪,说着抄起柳木棒子,“噗”地一声把锅捣漏了。开水漏在旺火上,一股烫人的热气从灶口冲将出来,把小四德子冲个仰八叉。小四德子哪吃过这个,抄起酒瓶子就朝柳大棒子砸过来。
别看柳大棒子杀人不眨眼,他只有一身轴子肉,加上敢下黑手的狠劲儿,论功夫嘛也不会。他没想到小四德子敢跟他还手,一时躲闪不及,不偏不倚酒瓶子正砸在脑顶上。酒瓶子粉碎,可好,临了倒闹口老酒尝尝。
柳大棒子仗着皮糙肉厚,挨了一酒瓶子,只是有点小迷糊,伸舌头舔舔流到嘴边的酒液,定住了神。慢慢解开衣服扣子,一件件脱着衣服,凶狠劲上来了,“小瘪犊子,我今天不把你小子的大腿儿拧下来,当小鸡子啃,我就不是柳大棒子!”
小四德子也把上身脱个精光,看样子,二人是死活要拼一场了。这帮保安队员,不但不劝解,还跟看练把式似的围成一圈。他们各怀不同心态,希望他们要玩就玩真的,不管谁把谁打死,或者两败俱伤都有看头。
小四德子用脚尖,挑起砸锅丢在地上的柳木棒子,“嘿,接住了,我让你使唤家伙,看谁把谁的大腿拧下来!”
柳大棒子不懂得嘛叫寒碜,真的拿着家伙对付赤手空拳的,这是真正的赌命斗狠决生死。
高手对垒,心思用在套路上,取敌致胜不光把对方打爬下,还得出招好看,打架斗殴都得具备观赏性。柳大棒子没这个,他一门心思,只想发挥自己的长项,如何一棒子把小四德子囫死完事。小四德子明白,论块头儿自己俩顶不上他一个,战胜对手必须借力打力。说白了,得让他自个儿,死在自个儿的蛮劲上。
小四德子不急于出手,他要把柳大棒子的蛮劲挑逗足绷了,再瞅准机会出手。于是,他围着场子跟柳大棒子兜圈子,“来呀,小爷等着你啦。”不时的朝他勾勾手。可是,当柳大棒子扑过来的时候,小四德子轻轻一跳,又跳到他身后去了。
柳大棒子几次出手落空,火头撞来了,脑门子青筋一蹦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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