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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饭拿起手榴弹看了看,又拿起传单,“尤希,‘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八路的干活,死啦死啦的!”举刀欲砍孙寡妇,王警长急忙拦住,“太君,花姑娘死啦死啦的不要,口供的干活。”回头命令保安队员,“绑起来带走!”
天色大亮的时候,孙寡妇被五花大绑押上桥头,李元文跟在后头脑子成了粥锅,无论如何想不通,孙寡妇如何会是抗日分子。
返城的时候,王警长坐在猪饭的挎斗里,李元文推着王警长的车子,三孙子似的跟着步撵。受到惊扰的乡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远远望着看热闹。德旺藏在人群中,希望看到一个结果。
众人没有白等,终于看到激动人心的场面,结果出来了。自知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的孙寡妇,走到桥中央,趁人不备跃身栽进河里,鬼子乱枪齐射,河水泛起猩红的血色。孙寡妇比煎饼秃死的壮观,相比之下,煎饼秃死得窝囊不算,至今还不明不白污气抹黑。
李元文没有跟着回县城,半路驳头去了杨柳青,那里才是他的大本营。
猪饭还不具备限制李元文行动的权利,任凭他竟自去了。
李元文一走,对小二德子的指控,自然成为子虚乌有,当天猪饭让王警长通知二十一里堡,要求“村公所快快的把人领走。”
小德子含泪把小二德子背回家,进屋放在炕上,但见遍体鳞伤硬是挺着不哼哼。
小四德子不忍看小二德子的伤,扭过脸去沉默不语。
德旺亲自用毛巾给小二德子擦脸,忍不住含泪欲滴,“小二德子,师傅让你遭罪了,我……对不起你死去的爹娘啊!”
小德子劝解着:“这怎么是你老的过失呢,都是小日本和李元文那帮王八蛋害的。”
小三德子看师哥伤成这样,再也忍不住了,“我去宰了李元文这个狗娘养的!”说着抄家伙往外闯。
德旺断喝一声:“给我站住,咋呼哪家子!菜狗才乱汪汪哪,咬人的狗不呲牙。老老实实干点正经事,去弄点盐水,看谁家有白布扯一块来!”
小德子催促着,“还愣着,快去呀。”
小三德子撅着嘴跑了出去,小四德子随后也跟着去了。
小二德子慢慢睁开眼睛,“师哥,师哥,快……”小德子扒在二德子嘴边,听明白说的话,站起身跟德旺眨眨眼睛,“师傅你老照看着,我去去就来。”见师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匆匆出门而去。
李三在他媳妇的搀扶下来了,还没进门就嚷嚷开了,“兄弟呀,这都是为了我,才让你遭这么大罪呀!”
德旺闻声迎声扶进来李三,“快别说这些没用的,李三家的,你去烧点老棉花灰来……”
李三打断德旺,“德旺爷,小二德子这么重的红伤,老棉花灰怕是不顶事。我记得你老晒过一张王八血,不知道还有没有?”
德旺猛地拍打脑门,“哎呀呀,瞧我这猪脑子记性,那个王八十来斤重,还是那年你送给我的呢。”说着窜上桌子,扬手在屋顶草把子中间仔细探摸,不大会儿果然抠出叠成细长条的血棉纸下来。跳下桌子将血棉纸轻轻展开,完整的一张酱色血膏药,足有锅盖大。
这时,小三德子拿着白布端着盐罐,小四德子端着开水进来了。
德旺兴奋的招呼着,“找把剪子把血膏药裁了,正好李三叔在这,把伤口洗洗,也糊上一块。”
小三德子、小四德子忙活着给李三洗伤贴血膏药。
德旺亲自给小二德子收拾伤口,满脸慈父般的神态。小二德子搂住德旺脖子问:“师兄去了吗?”
德旺轻轻安慰着,“孩子,养你的神吧,你师哥不是那种耽误事的人。”
按照小二德子说的大体方位,小德子来到运河边,很快找到那块豆子地。矮下身子匆匆钻进柳树行子,一棵树一棵树查看,找了几棵树,再比照比照豆子地,终于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两段摆成“十”字的柳树枝子。
小德子是个精明且有心路的后生,发现小二德子留下的记号,没有马上做任何反映,而是跳上大堤,极目朝四处挲摩一番。确信四野既无伏兵亦无可疑之处,方才返回原地,急忙蹲下扒出包袱。打开包袱一看,哎呀,全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西药盒子和药水瓶子,小德子兴奋的心里蹦蹦跳,急忙包好结结实实扎在腰上。
小德子直腰,弹弹身上的土刚要离去,豆子地里钻出两个混混,这俩混混看官见过,即白面儿和哈疤痢,他俩从豆子地里站了起来,举着手枪直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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