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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拿盐水洗不行治不了伤,得弄点红伤药糊上才行。”
德旺也知道拿药治伤,可是哪里还有药哇,“原来我存的云南白药,全让周围几个村的人用光了。”
小德子淘换来一块白布给李三包扎好,知道王警长跟师父合计大事,便说:“我们先把李三弄回家养着,回头再想法子吧。”德旺点点头。
李三哭着求王警长和德旺,“你们可想法子给我报仇哇!”徒儿们背起李三回家了。
几个弟兄留在村子外头溜达,老铁眯在院子暗处放哨,屋里只剩王警长了。德旺关上房门神秘地跟王警长说:“有一个人要见你,告诉你是谁,保准你高兴的找不到北。”
王警长问:“快说,谁?”
德旺庄重说出此人大名:“何、太、厚!”
王警长闻听惊喜万分,“哎呀,那是我拜把子兄弟,入关以后再没见过他,他在哪儿?”德旺附耳告诉他:“他就在河那边队伍上,这阵子干得挺热闹,想跟你约时间见个面,要当面谢谢你送的那些枪支弹药。”
王警长说:“怎么把账记我一个人身上,多半功劳是你跟你的徒弟们,这话留着我自个说。快告诉我,今天夜里见面来得及吗?”
德旺想了想,“那就后半夜,我打发小德子过河请他去。”
老铁推门进来,“咱的眼线回来了,李元文去了古典那儿,我打发回去盯着孙寡妇去了。”
王警长说:“咱出来一趟不容易,走,咱们到镇上去。干手漂亮活回来也有说辞,咱不能光说不练卖狗皮膏药。德旺,别的事回头再商量,想法子弄药,把李三的腿治好了,这是个用得着的干家子。”
德旺很为难,“穷乡僻壤的,上哪儿淘换红伤药去。”
王警长安慰道:“别急,你啄磨啄磨,我也想想辙。”
王警长和老铁急着去镇上,德旺也不问去干嘛,送到大门口就回来了,他一方面惦记着李三,最重要的今天他要安排好这次重要会见。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亲眼得见李元文当汉奸的揍性,其实他已经多次来独流镇了,只是没有小鬼子当护箭牌他不敢公开露面罢了。独流镇的人不在乎他,小火轮靠了岸,人们都远远看着他怎么不要脸。
只见他从小火轮上搬下来自行车,回头撅着屁股冲小火轮鞠躬,“撒尤那拉!”等小火轮开走了,才推着车子朝古宅走去。
谁都见过不要脸的,却没有见过汉奸是这么不要脸,恶心得整条独流街反胃。一时间家家闭户小贩收摊,连小孩子都撒开丫子躲得远远的,活像臭肉生了蛆怕染上瘟疫似的。
待王警长和弟兄们进了独流街,街道上基本看不见人影了。王警长觉得不正常,便四处挲摩,无意中发现胡同口的若素广告挺蹊跷,不由得心生疑窦,“咦,以前怎么没注意呢?”
老铁凑近了问:“你老觉得怎么不顺眼?”
王警长凝着眉头也说不出所以然:“不是顺眼不顺眼,只是觉得这儿特殊。你们看看满大街都画着仁丹,为嘛日本人单单在这儿画块若素呢?”
王警长这么一点拨,弟兄们也觉得不正常,纷纷议论开了:“你们看,每个胡同口都仁丹。”“大概这条胡同特别,所以是若素。”
老铁站在胡同口往里瞅了瞅,“别嚷嚷了,我进去看看不就结啦。”说着提枪钻了进去,工夫不大就出来了,“他妈的,是条死胡同。”
王警长心里明白了,“好刁钻的小鬼子,原来暗地设的路标哇!往后再遇到画若素的地方,都留心钻进去看看是不是死胡同。”
老铁拔出刺刀要刮墙上的广告,“我说小鬼子为嘛费劲到处乱画呢,原来没安好心留暗号呀!”弟兄们又是一阵七嘴八舌:“没错,城里有好几条死胡同也画着若素,跟这个一模一样。”“对,对,对,我也见过,凡是活胡同画的都是仁丹。”
王警长压低声音嘱咐弟兄们:“要是这样,这可是日本人的头等机密,绝不能声张。谁声张了,谁的脑袋就得搬家。可是,话又说回来,要真是这么回事,给咱也帮大忙了。”
老铁也觉得这事非同小可,附和道:“对,今后都留心察看着,千万别声张。”
无意中有这么一个重大发现,王警长颇为高兴,招呼弟兄们:“天大的事先放着,咱先填饱肚子再干活,走,老地方,我请客。”
本来到了饭口,王警长一说请客,全都觉得饿了,抖擞精神奔悦来酒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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