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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甲车从老百姓身上碾过,马路上血肉横飞。没有人性的鬼子得意忘形,没想到从一幢楼房天台跳下来四名守军,他们每人身上绑着一捆炸药,跳到铁甲车上轰然爆炸。壮士的躯体炸成血雨和粉末,铁甲车只是停顿了一下继续前进。鬼子如同进了无可阻挡的屠宰场,竟然收起刀枪践踏着满大街流淌的鲜血,大摇大摆唱开了军歌:“跨越大海,尸浮海面,跨越高山,尸横遍野。为天皇捐躯,视死如归……”
简直欺人太甚!一群操着棍棒的汉子,从鬼子队伍后面追了上来,这些人扎着红腰带光着膀子,看不出什么身份。领头的肯定是个天津人,只有他手挺一杆大扎枪算个兵器,发了疯似的叫骂着:“小日本鬼子,我操你祖宗八代!老子跟你们这群畜生拼啦!!”一扎枪穿透了纵队行进的三个鬼子,此人并非膂力过人实乃仇恨使然,他结果了三个鬼子的狗命,自己也周身力竭喷血而死。随他而来的复仇者,虽然乱棍击倒几名仇敌,却遭到机关枪的疯狂扫射,这些不甘作亡国奴的天津汉子,尽数倒在血泊之中。
福子目睹这惨烈的场面悲愤至极昏死过去……
在天津郊外,中国守军并非落荒而逃,他们是接到命令不得不撤出来的。其中不少本地官兵留恋家中父老,他们边打边退最后陷入鬼子包围。这些血性汉子没有一个作孬种的,他们战至最后一颗子弹,拼弯最后一把刺刀,抱在一起拉响手榴弹……
鬼子占了天津卫没有俘虏一兵一卒,小鬼子琢磨去吧,天津卫还有一百万中国人,往后的日子甭想消停。
地窨子里,所有人全都一声不吭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夜深人静还有枪响。燕子一个劲往崔氏怀里扎,“娘,我怕!”崔氏哄着燕子:“别怕,你看人家赖五,他都不怕。”
英豪说:“听动静,好像没事了,鬼子占地方不能总杀人。把人杀光了,天津卫成了死城还有什么用,我出去看看。”
正说着,听到开锁的声音和敲击声,福子在外头喊:“出来吧,没事了。”
趁着古典跟崔氏指挥石头、燕子、赖五拾掇屋子,英豪出去了一趟,功夫不大就会来了。古兴赶紧迎上去打听外面的情况。
英豪说:“津浦线全让日本人控制了,南运河也跑开了日本人的小火轮,大买卖眼下肯定做不了。”
古兴忧虑的说:“哎,不知道乡下怎么样了。”
英豪为了稳妥地在古联升呆下去,不得不尽账房先生兼军师的责任,便说:“目前咱还顾不上乡下,您先张罗着把铺面收拾出来,我再去趟趟生意道,顺便去看看欧阳亮。人家对咱挺大方,不能把人家扔脖子后头。”
现在古兴对英豪是百依百顺,便催促他:“那就麻利着忙你的,家里这摊儿我先收拾着。”英豪说着“我走了”,出门而去。
英豪留过洋见过市面,乱世期间显现出一般人少有的机智,来到公寓门前见身后有人,故意走过公寓门口蹲下系鞋带,放过后面的行人,确认安全了才返回身来,左右看仔细了才敲门。门房打开门,英豪顾不得打招呼直接上了搂。
原来居住的房间,现在成了名副其实的病房。屋里挂满了洗过的绷带、洗不净血污的内衣内裤,显然全是欧阳亮换下来的。
花筱翠为欧阳亮洗完伤口轻轻包扎,欧阳亮呲牙咧嘴依然是疼痛不堪的样子。花筱翠为欧阳亮揩去头上的汗,安慰道:“好多了,再忍些日子就能下地了。”
欧阳亮捶着自己的腿:“哎,我算把你拖累苦了!”
“你这是干嘛?你是为救我才伤这么重的,怎么说出拖累的话呢。快躺下吧,别净说不着三不着两的话。”花筱翠慢慢放倒欧阳亮掖好被子,把晾在屋内的一条条绷带扯下来,坐在椅子上缠成卷儿,缠着缠着打起了瞌睡。
欧阳亮看看花筱翠挣扎着要起来,花筱翠急忙站起按住他,“你怎么总动换呢?”欧阳亮说:“我下来坐坐,你好躺下迷瞪会儿,这么多天总拿椅子当床,是个铁人也挺不住了!”花筱翠按住他不让动,“我没病没灾的能行,好容易伤口才合上,你一动又得流血淌水的。听话,躺着!”
外面门梯响,花筱翠高兴起来,“快别动了,我看看谁来了?”开门一看是英豪,激动地招呼起来:“哎呀,二贝勒来了!”
听说英豪来了,欧阳亮欠起身子,“快,拿枕头给我戗住了。”
“小日子过得怎么样?”随着话音英豪进了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外伤药不好讨唤了,这瓶云南白药好歹从中药铺弄来的。”
花筱翠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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