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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浑身都散发着柔和的气息,我突然能够理解尹屾和白泽为何那么喜欢她了,她生来就有一种让人忍不住去亲近和靠近的气息。
这也算是我第一次见到消失已久的太古神明,虽然只是在梦里,可我心里也紧张得砰砰直跳。
皓穹和冰墨虽然也是太古神明,气质也都十分高贵出尘,但我从小跟着他们长大,并没有把他们当传说中的古神来看待,自然也想象不出太古神明的气质,如今活生生的一位太古守神就站在我面前,我当然觉得眼前这一位更有远古气息,更像传说中的太古守神……想起从前在北山时,皓穹给我讲了许多太古八神的故事,如今却是亲睹了这样的风姿,着实令我兴奋不已。
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我心里跟猫刨了一般,便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开口问问,谁知月芙地神却先开了口:“青璃,白泽可好?寒隐可好?”说着,她犹豫了片刻,这才缓缓问我,“……尹屾可好?”
原来月芙地神的元神入我梦中,是为了打探他们三个的消息。
想起前几日我独上昆仑虚,毁了浮虚宫,还将她肉身打烂,将尹屾打伤的事,心里就一阵打鼓。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呢?
我摸摸腕间的九眼链,神色颇有些为难。
若我把实情告诉她,她会不会生气?虽然她与尹屾从前是夫妻,尹屾还为她建了芙煦宫,而她也为尹屾诞下了寒隐,可她后来却因识破了尹屾的真身,险些被他逼为邪神,就连后面逃去炽烬岛,也是被他一剑穿心而死……况且这尹屾歹毒无比,竟用神明之血来养月芙的躯体,月芙地神知道后一定不会原谅他,他们的恩情早在十万年前就已断绝,如今我说出来,倒也无妨罢?我在心中暗暗思量。
打定主意后,我便准备将实情告诉月芙,可想到几日前尹屾对我说,太古神魔之战时,月芙地神本想去炽烬岛与白泽私奔,于是他一怒之下,拿了剑去劈白泽,却不想月芙不顾自身安危,扑身上前帮白泽挡了一剑,这才误打误撞,惹得神体和元神双双陷入沉睡……可看她如今这幅模样,想必是元神醒来了,逃出了躯体,神体却在浮虚宫被阴煞之气炼化,成了邪神之躯,后来又被我祭出的九眼链砸了个粉碎……
想起那日尹屾抱起的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我心内隐隐一动,大概也明白了八九分,看来我那日祭出九眼链时,月芙的元神还在沉睡,尹屾也并未将其炼化,我祭出的九眼链想必是惊动了她,惹得她从躯体中逃了出来,这才躲过了浮虚宫毁灭时形神俱灭的下场。
且不论月芙过去如何,单看她问的这个问题,倒也是合情合理,毕竟这三位神明都与她有很深的渊源。
此前尹屾虽然跟她有仇,但总归做过几万年的夫妻,多少也是有点情分的,还有白泽,一直是她挚爱的神明,寒隐更不用说,骨血相溶的至亲,永恒的羁绊……想到这里,我回过神来,便急忙回应她:“嗯,说起白泽神明,他久居炽烬岛,晚辈我虽只见过他一面,却看他飘逸洒脱,过得甚是自在,想必是已放下过往的旧事,而且如今炽烬岛也在不断恢复,岛上的生灵多已归来,想必不出万年便能恢复从前的光景,地神不必担心,至于寒隐神明,如今他已成了神界之南的守护天神,与太古冰墨地神一同镇守南界,小小神龄也算颇有成就,地神也不必操心,至于尹屾……呃,尹屾……”
一提到尹屾,我神色颇有些尴尬,那尹屾虽说穷凶极恶,是罪大恶极的六界罪邪之体,可他与月芙地神好歹曾经是夫妻,月芙地神如今问起尹屾,说明还是在乎他的,可我前几日刚毁了浮虚宫,打伤了尹屾,这叫我如何跟她说起?
“尹屾怎么了?”月芙地神见我支支吾吾,神色也颇有些疑惑,“难不成湮灭了么?”
“这倒不至于……”我默了半晌,还是打算跟她说实话,“尹屾神明自你沉睡后,这十万年间便隐居昆仑虚,他一日弑一神,竟用十万神明尸骨累起了浮虚宫,还用神明之血炼化的阴煞之气来养你的躯体,晚辈我前几日去昆仑虚,见他如此,心中大怒,便打伤了他……”
“什么?他竟如此狠辣?弃神族于不顾!”月芙闻得此言,神色大变,忿恨却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擦了擦眼角,不过片刻又恢复了正常,“可叹你竟能将他打伤!没想到十万年不见,你的修为已经高到了如此境界!也罢也罢!如此一来,我倒是可以放心归去了……”
“放心归去?这……”我听到这话,脑子瞬间有些空白,“地神难道不重归神界来么?况且这亿万神族的安危……地神不忧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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