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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隐手段狠辣,心地不善,乃江湖阴险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抟扶心法与唐门有些渊源,还请十九姑娘告知下落,以慰祖先。”
唐十九撇撇嘴,分明地看着她年纪小,阅历少,好忽悠。不过依然紧记唐清流先前所云,淡然道:“唐三门主要的东西,十九不清楚,也不了解许多。”
唐狄苦皱皱眉,道:“小小年纪如何这般爱说谎,神隐乔装书生,与你共行同路将近两个月,你如何还道不清楚。”
仿佛有根极细极细的针扎入心脏,一跳一颤,疼得紧。
十九轻轻抬眼,语气冷硬起来:“我只知道那书生是沈云谈,神隐什么的,不认识。”
唐狄苦冷笑:“姑娘觉得这话能说服多少人?”
唐十九亦冷笑:“我从来不知道说真话是为了说服人。再说,我与唐门非亲非故,交什么朋友,认识什么人,和谁在一起,好像也没什么必要要告诉阁下。”
唐狄若脸上变色,冲上去就要打人,被唐充璃死死拉住,只得作数。
唐十九见唐狄苦脸色阴晴不定,唐狄若暴跳如雷,唐门众人个个严阵以待,唐鱼拼命打眼色,突然觉得异常厌烦。
江湖什么的,真麻烦。
还不如舒舒服服地待在锦湖山庄,平日里欺负欺负师弟妹,替师父斟茶递水。
倘若师父真的是他们口中说的高人,唐十九突然明白了隐居的初衷
江湖啊,真不是一般的麻烦。
唐狄苦见她沉默不语,还觉得劝说有效,愈发地苦口婆心:“神隐心术不正,嗜血暴虐,仗势武功欺人,唐姑娘何必帮他隐瞒。”
这话听在十九耳朵里,实在是大大的不顺耳。
虽然极度厌恶沈云谈欺诈行为,但早在潜意识中,沈云谈已经成为了“自己人”
什么叫自己人?
就是她可以怨恨,可以打,可以骂,但是听到别人无凭无据地乱喷一通,就受不了。
说句浅白明了的,中原人骂朝廷,每天骂个不亦乐乎,虽然只能过嘴瘾,但至少解解气。你让倭寇人骂一句试试?十个中原人九个跟他急,哪怕自己私底下骂得比他们还难听。
没办法,人都偏心眼双重标准,天生的。就像自家孩儿怎么打都行,别人动一手指头,就是不行。
唐十九猛一抬眼:“我和神隐不熟,倒没觉得他如何心术不正,嗜血暴虐,仗势武功欺负人。倒是我,莫名其妙地刚下山,先是你们二门主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一个长辈对付我一个晚辈,下毒使镖什么龌龊手段我就不好意思说算不算是仗势欺人。然后在锦湖城,一圈儿唐门人找我一个小姑娘的麻烦,那样沾着见血腐烂的毒鞭打过来,不知在三门主眼里算不算嗜血暴虐。至于心术不正,至少我没听说过神隐会拍晕了谁家小姑娘,悄无声息地运回宅子,威逼利诱地问一个虚无缥缈的武功心法。”
唐狄苦协理唐门二十年有余,谁曾给过他一点脸子看?此时被唐十九一顿抢白,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偏偏人家句句话都在理,愣是不知如何反驳,只气得手一阵发抖:“小姑娘倒是伶牙俐齿。”
唐狄若挣开孙女的手,怒吼一声向唐十九扑了过去。
唐十九微微冷笑,下了那样的毒,软的不成就来硬的,可真算是江湖名门。足下一点,借力避开几步,教唐狄若扑了个空。
最让人惊讶的不是唐十九恢复武功,而是唐鱼。
唐狄若扑上来的一刻,立在一旁毕恭毕敬的唐鱼突然闪身上前,颤抖着小身板,挡在唐十九与唐狄若中间。
唐狄若傻了,唐狄苦愣了,唐充璃呆了。
唐门的杀手是什么玩意?根本就是主人家的一条狗,想踢就踢想骂就骂,还不用操心它有没有心灵受伤。
这样一条忠犬临阵倒戈,不得不让人吓一跳。
唐狄若咬着后牙床:“让开!”
唐鱼的手在发抖,连带着剑也发抖,身子却纹丝不动,虽然没说话,但是意思表达得非常清楚:不让。
坐在高堂上的唐狄苦一看架势不对,向周围唐门高手使个眼色,慢慢起身,缓步上前。他这样一番做弄,唐门众人立即准备,有的手中扣了毒蒺藜等暗器,有的拔出腰间佩剑,正儿八经准备软的不成来硬的。
唐十九一见架势不对,当机立断:“鱼鱼,快跑!”唐鱼微微点头,横着长剑,一步一步往外退去。
十九二话不说,足尖往柱子上一借力,飘出了内堂。
学习这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