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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唐十九就提着大刀冲了出去。
她像一阵旋风,乒乒乓乓地带翻了许多东西。
沈云谈刚要开口,被天秀阻了:“别啊,别道歉。道歉了还怎么好意思问你要赔偿呢。”
唐十九冲出内室,刚一进后院,就看见徐子清与顾妍正在葡萄架下你侬我侬,郎情妾意得空气都暧昧起来。
她极力抑制住怒气,慢吞吞走过去:“师弟,顾师妹身子还好么?”
徐子清见顾妍被她得缩成一团,口中有些不客气:“还可以,多谢师姐关心。”
唐十九突然笑了,笑得阴森森:“师弟,你当师姐是冤大头,当得可开心啊?”
顾妍瞪着无辜的大眼:“师姐……你这话……”
她话没说完,就看见玄背刀破空而来,直直向徐子清砍去,不留情面。
沈云谈背着双手,听着后院鬼哭狼嚎,岿然不动,望着天边的夕阳,满怀感叹地叹了一口气: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天秀凉凉道:“云谈兄不怕他朝尔体也相同?十九在那边估计是大开杀戒了。”
沈云谈面无表情:“她讨厌杀人,更不会杀她师弟。”
话刚说完,果然见唐十九怒气冲冲从后院步出,一手提着玄背刀,一手血淋漓地拿着一只耳朵,一张俏脸气得扭曲。
“他当年说我割了他的耳朵,今日我就让他梦想成真!”
被割了耳朵的徐子清和吓破了胆的顾妍当日就灰溜溜地离开,不知去向。唐十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什么也不出来。
直到月上柳梢头,她方觉得肚子饿得咕噜噜叫,然而方才不吃饭的话说得震天响,此时也不好出去找吃的。唐十九狠狠叹一口气,推开窗户,望着月光,出神。
脑子里倒没想着混蛋师弟师妹。
她的确恨徐子清,恨他骗她,很他利用她。然而似乎仅此而已,割了耳朵出了气也就算了,倒已经不似离开逍遥山庄时,那样乱七八糟的心疼。
她现在只想一件事。
如果月亮能变成个烧饼,那该有多好。
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地说出来,说出来的愿望,有时候的确能成了真。唐十九刚刚说完想吃烧饼什么的,眼前立即出现了一盘黄澄澄的烧饼!
那烧饼烤的金黄,长得一副很好吃的样子,浓浓的肉香传来,还是个牛肉馅的!
唐十九惊喜得眼睛都亮了。
“啊!原来真的有神仙。”
低沉的笑声传入耳中,大花蝴蝶长衫映入眼帘,天秀一手拿着烧饼盘子,一手拎着几坛子好酒:
“不是神仙,是天秀。”
唐十九欢喜非常,一个翻身从窗台出来,拿过天秀手中的酒,拍开红泥对口便饮:“得天秀一知己,十九死而无憾!哈!你怎么知道我想喝酒。”
她喝酒的样子豪放至极,透明的液体顺着唇边流下,濡湿了衣衫。
“好酒!你不喝么?”
天秀笑吟吟地看着她:“喝!这就喝!”
他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一把扯到了跟前。
“嗯?”她来不及出声,湿湿软软的舌头便舔上了她的脸颊,吻至唇边,吮吸着刚才流下的酒痕。
“好酒,的确是好酒。”他的眼睛很亮,像星星一样好看,“十九,你是世界上,最好的酒。”
唐十九呼吸一窒,血液上涌,脸顿时变得通红。直到他松开了手,她依然不知所措。月光照在天秀清隽的脸,那双眸子寒若点星却又带着些温柔。
她以前一直觉得,那种只会停留在眼角眉梢的温柔此时却入了眼,深深地,带着些期盼和眷恋。
那是一种,男人看着女人才有的眷恋,很男人,一点都不娘炮的眷恋。
看她愣在原处,天秀反而笑了:“十九,发什么呆了,喝酒啊!”自顾自地取过一坛子,拍开红泥,饮了起来。
他喝酒的时候,也是斯斯文文的。
他一个人喝得很畅快,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又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一样。
唐十九见他如此,反而也不好别扭下去,坐在他身边,靠着树干,看着月亮,你一口,我一口。
“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天秀拍拍树干。
“不知道呢……”她对这些花花草草,一向没有研究。
“这是桃树,等到春天,就有一树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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