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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岁了,这个人叫帝以樵,这位老先生是帝堂秋的父亲,帝家族长,他在这个级别整整坐了三十年都没跨越过去,接着老年痴呆了。
包四海得意洋洋的走出那间屋子,那条闪闪发亮的腰带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人们鸦雀无声的站起来,一起深深的对包四海弯下腰,那是他们对羽七的一种尊重,从羽四之后,都会享受到这样的级别。
“……我们干了什么错事吗?”包四海小声问易两。
“不知道。”易两很诚实。
负责大厅的最高管理人,走过来尊敬的弯腰:“请您跟我来,您要去特殊休息区。”
包四海不好意思的摆手:“不用这么客气!”
“不可以的,请您跟我来。”那人弯腰让路。
包四海只好跟着他向大厅的一角走去,尴尬了一会之后,粗线条的他开始盘算自己能拿多少钱了。
“易两,任务完成后,我会给你买一辆最好的赛车。”
“好。”
“我要买十款游戏仓,最新的那种……”
“好!”
“你说我能拿多少钱?”
“不知道!”
“我觉得能拿不少,最少也得给十个华塔。”
“恩。”
“我哥最小气了,每次出任务才给一个华塔,听说,这边的乐医收入是我们那边的好多倍呢……”
“是。”
“我想……怎么的也要给一百个华塔才可以吧?”
根据记录,过去六国乐医任务价目表上明确指名,羽级的任务最低报酬是五千万华塔。如果按照两个星期前的四倍价目表来算的话,羽级任务的价目是,两亿华塔。
包四海这次到是从名义上来说,真的发了……
隐者的心伤
这个世界,有许多声音……
风的呼啸……
流水的潺潺……
鸟儿的呢哝……
树叶的沙沙……
春天的脚步声……
夏天的热情俏皮声……
孩子的嬉戏……
老人的叹息……
无论生老病死,我们总是伴随着许许多多的声音,啼哭、欢乐、焦虑、爱怜、祈祷、亲吻,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有生息,我们无法无声无息的活着,即使你是神,你也无法不制造出任何声音……
那些声音……它们组合在一起,成为这个世界……
天州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闭着眼睛去聆听了。上一次的聆听,好像是在很小的时候吧,他坐在院子的摇椅上,吱吱就蜷缩在他的胸口,当时是秋天,旁边小院子的风吹来许多的树叶,那些树叶飞舞着,慢慢滑落,原本以为吱吱在睡觉的他,低下头,那孩子却睁大了眼睛,他看着那些树叶缓缓吹进来,缓缓降落,在碰撞地面的刹那,它们发出属于它们的最大的撞击声,那天……他们什么都没说,就那么紧紧的依偎着,那个时候的随知意认为弟弟是听不到的,他很遗憾,很伤心,他只是紧紧的抱着他,想把自己的耳朵送给他。
从切尔汶回到莱彦,天州受到了很大的心伤,该怎么形容这种伤害呢?好比一个热情的,充满灵感的作家,突然一位亲人故去,他会受到心伤,这种打击会令他的心破一个无法弥补的窟窿。也许,他会灵感大发的从此成为写悲伤故事的作家,但是大部分作家都在很长的时间无法拿起笔去描写美好、完整的情感,受了心伤的人,情感是不健全的。
心伤是最可怕的伤害,尤其是,一个一直隐藏着,挤压着,逼迫着,扭曲着的心,琴汐冠的一句话,犹如一把尖刀划开了天州的心,多少年前就积存在疤痕下的那块伤,被割开了,那里面的臭血和脓水犹如火山岩浆一般喷发着。
天州病了,病的几乎要死去,他整整躺了三个多月才慢慢走出屋子,环奉为他搬来一把舒服的躺椅,大热的天,他却浑身发冷,不得不盖一床薄毯子维持体温。
“你说,人,为什么会觉得冷呢?”闭着眼睛的天州问着环奉。
环奉小心的抽开手,拿起身边的剪刀剪断纱布,天州在那场和琴汐冠的决斗中,外伤也很严重,这个身体,他还无法完全契合,在新陈代谢方面,他要比普通人慢的多。
“山上,风总是会很大的。”环奉声音轻柔的回答。
“原来是这样啊。”天州小声的说了一句,眯着眼睛,透过树叶看着未知的方向。
“先生。”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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