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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举一动; 没有人会撞上他,或忘记为他让路;在一群无知的等腰三角形间走动时,他也用不用像无色的正方形和五边形那样不得不竭力叫唤以引起注意。
这股潮流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不到一周,除了一些比较保守的五边形外,所有生活在周围的三角形和正方形都模仿克洛马蒂斯。一两个月之后,甚至十二边形也感染了这股变革潮流。不到一年,除了贵族阶级最高级别的人之外,所有的人都形成了这种习惯。不用说,这种风俗很快从克洛马蒂斯居住的区域传到了周边地区。不到两代人的时间,除了女人与牧师,平面国所有的人都变得色彩斑斓。
似乎大自然有意设置障碍,不让这两个阶级享受这种新事物。接受这种新事物的先决条件几乎就是需要有许多边。在那时候,大家口口相传这样一句谬论,“边数不同意味着颜色不同,这是大自然的意图”,一时间各个城镇都接受了这种新文化。显然,这句格言并不适用于牧师和女人。女人只有一条边。因此,从复数和学理上说,她们相当于没有边。而牧师——至少他们声称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圆,而不仅仅是拥有无数条小边的上层多边形——的习惯是炫耀说他们也没有边(这正是女人坦白时感到哀伤的事),而是有幸拥有一条线构成的边缘,换句话说,即一个圆周。自然,这两个阶层并没有觉得 “边数不同意味着颜色不同”这句所谓的名言有什么冲击力。所以当其他人都追求这种对身体进行装饰的潮流时,唯独牧师与女人纯洁如初,没有受到色彩的污染。
不道德,*,无政府主义,不科学——随你怎么评说这股潮流——然而,从审美角度来说,古时候的这次颜色革命是平面国艺术的辉煌童年——可惜,这个童年从来没有长大成人,甚至没有经历灿烂的青年时期。在那时,活着本身就是件快乐的事情,因为活着意味能够欣赏。即使一个小型聚会,观看这些人就是件愉悦的事;据说,在教堂或剧院,由于集聚了丰富多彩的颜色,多次让最杰出的牧师和演员分心。
9。 关于大众颜色法案
但与此同时,智能艺术却在迅速地下滑。
由于不再需要视觉辨认艺术,人们也不再练习了。在大学,几何学、静态学、动态学及其他类似的学科很快就被人们认为多余,受到冷淡和忽视。在小学,更低一级的触摸艺术也经历了类似的命运。而等腰三角形声称既然不再使用和需要样品,拒绝像往常一样做罪犯阶级样本及为教育服务交税。他们的数量日渐增多,也越来越傲慢,因为他们不用再承担以往的重负,而这以前重负具有既驯服他们残暴的本性又减少他们过多数量的双重积极作用。
年复一年,士兵们与手工业者越发强烈地宣称——也越来越正确——他们与最高级别的多边形之间没有大的区别,因为他们已与多边形一样,仅凭简单的颜色辨认过程就能应付各种困难,解决所有生活问题,无论是静态的还是动态的。由于不满足视觉辨认自动受到忽视,他们开始大胆地要求法律上禁止所有的“垄断与贵族艺术”,及废除所有对学习视觉辨认、数学和触摸的捐款。不久,他们开始认为,既然颜色,作为第二自然,已经消除了区分贵族阶级的需要,法律应该同样如此,这样,所有个人和阶级都将被视为绝对地平等及享受同等的权利。
发觉更高一层在动摇和犹豫不决,革命者的领导人提出了更进一步的要求,所有的阶级,牧师与女性也不例外,都得绘上涂料,以对颜色表示尊敬。当有人反对说牧师与女性只有一条边时,他们反驳说大自然与生存需要都已规定每个人的前半部分(即,嘴与眼所在的部分)与他的后半部分是不同的。他们因此在一次平面国所有州都参加的不同寻常的大众*上提出一个法案,建议每个女性嘴与眼所在的部分应涂成红色,另一半涂成绿色。牧师也以同样的方式绘上颜色,以嘴与眼为中点的半圆部分涂成红色,另一半即后半圆涂成绿色。
这个建议没有任何耍奸之处,也不是由任何等腰三角形提出的——他们的角还没有低到能够欣赏,更不用说设计这样一种治理国家的模式。建议是一个不规则的圆提出来的。由于愚蠢的溺爱,在童年时没有把他清除而是留存了下来,从而给国家带来灭顶之灾,为他众多的同伴带来破坏。
另一方面,这个提议是有意要把所有阶级的女性带到克洛马蒂斯的革新这边来。由于女性与牧师涂上同样的两种颜色,革命者因此确信在某些方位上,所有的女性将看起来像牧师,因而会得到相应的尊重与敬仰,这点一定会吸引大多数的女性。
有些读者也许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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