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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而薄,与一般长剑不同,而剑柄上,篆着一朵小小的梅花。“不过毕竟是官府查案,三位姑娘一起,恐有不便。”
平静无波地语气,一点点窒息欧阳千韵的心,她回望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好姐妹,强颜笑道:“千韵一人去便可,毕竟事关三大家,就当千韵代表欧阳家,王爷意下如何?”
“千韵,我们……”
“翩然,别让笑容乱跑,你们先回欧阳府。”欧阳千韵微垂眼帘,看不清她的神色,她向许笑容摆摆手,示意其别再纠缠下去。
默默记下所见所感,冷心岩的眸底,凝结比冰霜还要冷漠地气息。“既然如此,有劳姑娘了。”
半个时辰以后,大雨终于停住。东陵陌带着洛阳府尹张天惠来到破屋,一方面将此凶案现场封存,另一方面派衙役追索附近居民可有异状。
冷心岩随意挑选了十二名捕快,与东陵陌,欧阳千韵以及张天惠一同,前往洛阳城南的司徒家。
雨后的空气,清新却是微冷。
司徒府进门便是花苑,雨打花落,满地的落英铺陈出一地繁华,又寂寞如同离别后再见无期的忧伤。
这花苑是司徒翎亲手打理的。此刻他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静默地立在花苑之后的厅堂里,眼眉如画,眼神却是淡漠疏离的。
“司徒公子。”冷心岩令捕快守在门外,只带着东陵陌和欧阳千韵走进了厅中,向司徒翎微微颔首。“冒昧打扰。”
司徒府引路的管家侍立一旁,似乎连上茶的礼数都不曾被交代。司徒翎只是静默地望着厅外的落花,半晌,淡然道:“青叔,去把二公子找来。”
冷心岩眼神微微一变,沉下声开口道:“既然大公子已经知晓此事,那请恕本王失礼。”
“长兄为父,王爷此来何事,与我说便是。”司徒翎依旧冷清,只是微微蹙眉,意味深长地看了默然无语的东陵陌一眼,“事情我已知晓,找他来,只是不想驳了王爷的面子。”
“多谢司徒公子。”
“但,”司徒翎长袖微拂,一阵劲风扫过,“司徒翎不会让人,随意从司徒府中带走人。”
“翎,你冷静。”东陵陌突然开口道,上前一步想要按住司徒翎的肩膀,却被其侧身避过。
司徒翎冷淡地望着东陵陌,声音冷若冰霜:“寒舍简陋,恕不奉茶了。”
若说司徒府简陋,只怕整个洛阳城都是破屋烂瓦了吧。东陵陌讪讪,却无法接续下去,只好退回冷心岩身后,微微摇了摇头。
片刻后,司徒铭随着老管家也来到了厅中。他已经换了一身浅色长袍,未执折扇,两手空空,略微低垂着头,眉宇间不复笑意飞扬。看到冷心岩一行人,立刻别过脸,身影摇曳间,退至司徒翎身后。
“哥。”
司徒翎冷然望了他一眼,负手而立:“还知道回来,你做了什么?”
司徒铭咬了咬薄唇,又偷偷望了一眼冷心岩,低声道:“我没有杀人,我不是凶手。”
“哼,”司徒翎拂袖,转过身,却不再言语。
气氛一时凝重,冷心岩与东陵陌都不知如何开口,却是欧阳千韵先打破了僵局:“司徒公子,若你不是凶手,那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释?”
“我已说过,我是被人引到那屋子去的,我到时,那人已经被害,你们,若我是凶手,我何必待在现场等你们去撞破?”司徒铭苦着脸道,“还有轻功和剑法的事情,郭家一案我便解释过了,还待如何?”
欧阳千韵盈盈一笑,朱唇轻启,却是句句紧逼:“不提此事,那请公子告知,发现有人被害,为何却是手执凶器?那引公子去凶案现场之人,又是何理由?”
司徒铭道:“那剑,那剑是我拔的不错,但我只是验看而已!”他焦急地四处张望,游移的视线却给了欧阳千韵更进逼的空隙,“至于那口信,那口信,便是要我去见一友人,我便未曾多想而已。”
“友人是谁?”
“这……”司徒铭犹豫片刻,急道,“便是一普通书生,既然有人陷害我,那以什么理由也是无关紧要吧。”
欧阳千韵冷笑道:“好,这事姑且不论,那么,司徒公子,为何你的血玉,会出现在上次郭家一案的凶案现场?”
“你说什么?”司徒铭猛然瞪大眼睛,却见冷心岩缓缓从腰囊里取出一物,托在手心,红润璀璨,正是那块东海血玉扇坠。“为什么……”
冷心岩叹道:“是在凶案现场发现的,我与飞絮……一直未曾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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