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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悦然白天递上的一本奏折。可到了御书房,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到了那个普通的檀木盒子上。
虽然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但他却有些害怕打开。
他怕里面过于清晰的回忆会让自己喘不过气。
“要奴才来打开么?”小卓子见他摆弄着却不打开,俯□子问。
皇甫翰摇了摇头,终还是亲自开启。
其中躺着两个面娃娃,一张宣纸。
展开细心叠好的画纸。一副手迹稍嫌稚嫩的人物画就此展现。
没有落款,但他太清楚画者是谁。
因为他,曾经靠着这么一点微薄的安慰,熬过整整十年。
两个面娃娃,一新一旧,是属于不同年代的印记,却皆衍生出浓浓的江南情结。
同是皇帝的一场执念。
他摩挲着那个已有些发霉的面疙瘩,试图从那上面找一些当年的影子。
小卓子盯着娃娃。
他对它们绝对不陌生。
多少次,皇帝彻夜未眠,手里拿着,眼里看着,心上念着的都是这两团不起眼的面粉疙瘩。
他不知道原因,但皇帝的专注投入,甚至痴狂,都足以让他嫉妒得发疯。
皇上若能这样看他一眼,哪怕只有一眼,那么即便让他去死也甘愿。
皇甫翰就这这么看着,呆坐了许久。
他全然忘记了初衷,陷落了到江南的泥沼中。
公输月。
暖暖。
不归。
寥寥几个人物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上演的却是纷繁错乱的戏码。
一瞬间复杂,一瞬间明了。
让他不禁迷茫。
所有人都近在眼前。
反倒是他自己一下子离得远了。
他很想把一切都告诉月,他怕月会寻不到暖暖,更怕月会忘了他。
但他最怕的是让月伤心。
失去一个心意相通的人已是不幸,若此时再告诉月,暖暖也同样会失去…
这不止是悲剧,更多的是残忍。
他不想对月残忍。
尽管他对很多人包括他自己都很残忍。但终究他还是不愿对月狠下心。
拿着盒子,兀自走出门。
屋外已真有了隆冬的气息。连风都是冻的。
“皇上!小心着凉!”
身后那个忠心不二的小太监跑着跟上他,拿着披风想为他披上。他也不闻不顾。一心只像去看看那个举世闻名的流水亭。
他总觉得那个亭子很别致,有其他雅阁亭台比不上的风骨。不染纤尘却确实落在俗世。
令人觉着明明置身浊浪滔天的宫中,心却静如止水。那感觉似曾相识,但又忆不起究竟是谁能如此笑看红尘。
难怪,先帝生前也喜欢在这亭子里冥想,常常一待便是一整天。
流水亭下是一年四季都不会冰冻清澈的流水。
眺目远望湖面静如明镜,远处的流云闲鸟,安逸散漫,不用刻意雕凿便自成风景。
皇甫翰竭力远目溺于静谧的景致中。而全然未察觉,在别人眼里,他也是风景。
小卓子尽量不打扰到皇帝,轻轻为皇甫翰披上披风。
眼里是浓浓的爱慕。
他爱此刻气度华贵的皇帝。仰慕得不敢开口说话,生怕扰了这道独特的风景。
鹅黄银纱,紫冠流苏,绿石如猫眼,视物如草芥。
一头如檀的黑发,一眸如墨的深讳。
他欣赏这种气度,但他读不懂。不懂所以更欣赏。
74
第 74 章 。。。
沉默了许久的皇帝,突然痴痴笑出声来。摘□侧的玉片放进盒子。
小卓子抬头去看。却见皇帝一扬手便把他视如珍宝的盒子扔进湖里。
没有声音,只激起一阵涟漪。
他不懂皇帝为什么要这样做,却更不能理解为什么毁了一池静谧的人,会是有着执念的皇帝自己。
“走吧。”皇甫翰回过头像是对自己说。
一步步地走回盘龙殿。
只是…每一步都让他离那个清晰骄傲却无比幸福的暖暖越来越远。
月,对不起。
“吃饭?”公输月一脸莫名地瞅着皇甫翰。
“嗯,吃饭。”皇甫翰走在前头,确定地点了点头。
“你没上早朝就只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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