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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宁楚也不得不认识到,在这个世界里若没有高强的武功傍身,是无法真正做到潇洒的。
鲁妙子把他对道心种魔大法的理解,都和宁楚详细地说了一下。宁楚这才知道,他对道心种魔大法的理解一直都错了。
原本他以为,这套魔功就是能给他治病续命而存在的,只是个鸡肋的武功。但其实不然。否则为何古往今来,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地修炼这套魔功?
道心种魔大法的武功核心,就是魔种的运用。
一般比武交锋,下者拼力气招式,中者拼速度战略,上者拼智能精神气势,无所不用其极。道心种魔大法乃上者中的最上品,可以把人的精神修炼得有若实质,无孔不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在大唐的世界里,不同于金庸的世界,最重要的并不是武功的招式,而是精神层面。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甚至连重伤都可以一瞬间医好。虽然这点不符合宁楚的认知,但确实是真真正正地存在,也许就是心理大于身体的原因。
慈航静斋的《剑典》上最重要的十个字,便是剑心通明的最高意境,在于“无念胜有念,无迹胜有迹”。寇仲和徐子陵习《长生诀》,也只不过是一个人一页图纸,上面有内功心法,却无武功招式,他们两人一人学那水中之鱼,一人学那天空之鸟,从自然中领悟武功,这才是自然之道。从那井中之月中悟道,任凭井水波动,而夜空中明月依旧,固守明心,乃武学奇才也。
魔道之分壁垒分明,是天下真理。
入道入魔,其最高目的,均在超脱生死重归于一。不过所选途径却恰恰相反,譬之一条长路,路有两端,一端是生,一端是死。如欲离此长路,一是往生处走,一是往死逃,入道者选的是“生”路,所以致力于返本还原,练虚合道,由后天返回先天,重结仙胎,返老还童,回至未出生前的状态,此之谓道。寇仲和徐子陵的《长生诀》便是入道的极致,两人已经练成先天之气,可谓是走在生路之上。
而入魔者则恰恰相反。
宁楚本是依附在死婴之上的一抹灵魂,其实要真要追究,宁楚就是死人一个。更加之他心疾严重,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就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但基本上就相当于徘徊在生死线上,一只脚已经踏入死门了。
就是这样的身体,是最适合做魔种的载体,虽然他还未发挥出道心种魔大法的威力,但当世之上,却也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与他披靡的了。
有生必有死,有正必有反,假设生是正,死便是反。修道者讲究积德行善,功于“生”,修魔者讲求残害众生,功于“死”。
所以道心种魔大法,讲究融合道胎与魔种,道与魔的最终的冲突,便是这生死之点。
宁楚想到这里,不禁觉得很似石之轩的不死印法。石之轩融合了花间派与补天阁的极端相反的武学心法,以佛学义理中“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间”为基础,创造的绝学,介于生死之间,可生可死,全在一念之间。
招式上,有最强处和最弱处,虽然随招式变化流转不停,但如能避强击弱,就是最厉害的制敌手法。而最高手,则会至强至弱合而为一,避免被人找到命门而一举击溃。但若能假设先一步找到其下着变化,从使击在空处,亦可使其露出最弱的一点。
这就是三大高手之一的高丽傅采林的弈剑之术,也是寇仲和徐子陵从他们干娘傅君婥处所学到的。弈剑之术就等若下子,每一着都迫得对方不得不应子,不得不露出破绽。
可虽然说得轻松,但如何找到那遁去的一,却是极为困难。
宁楚的魔种便是分辨生死之点的天然利器。他自十岁起便身怀魔种,虽然体内只能运用步三爷三成的内力,但若只要与人过招,便可一眼感知对方在生死之间最弱的一点。再加之他对人体穴道和经脉了解得无比详尽,破起对方攻势更是得心应手。
他以前从未与人交手过,所以提议和寇仲过招时,也完全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会一招便可以破解寇仲的刀式。就好像在对方挥刀向他劈来时,他会很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气势像一堵墙壁,但很明显地有几处地方非常薄弱,甚至他只用一根银针,便可以把他的攻势轻易化解。
一把长刀对一根细小的银针,看上去好像长刀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可其实不然。
宁楚虽然在念书的时候理科不是很好,但却也知道简单的物理知识。
在同样的力度之下,受力面积越小,那么压强就越大。
举个简单的例子,他用同样的内力施于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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