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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在明天午间。』
『一到就下船吗?』
『哪里?起码有三四天耽搁。你想,通州有多少官儿要巴结我家大人?
别的不说,通永道、仓场侍郎的两顿饯行酒,是不能不吃的,这就是两天去掉了。『
『那么┅┅』王有龄很谨慎地问,『我能不能见一见何大人?』
杨承福想了想说∶『索性这样,明天上午你早些到行辕来,等我家大人一到,你在门口「站」个「班」,我随即把你的「手本」递了上去。看他怎么吩咐?』
『好极了。我遵办。』
『还有句话,我家大人自己年纪轻,人漂亮,所以看人也讲究仪表,他的袍褂带来了没有?』
这倒提醒了王有龄,他是五月里动身的,临进赶做了一套夏天的袍褂,冬天却还没有。
听他老实相告,杨承福便说∶『亏得问一声。现做是来不及了,买现成的也未见得有。好在你身材中等,我替你借一套来。』
杨承福非常热心,亲自去替他借了一件簇新的蓝纳棉袍,一件狐皮出锋,玄色贡缎的褂子,一顶暖帽。王有龄开箱子把八品顶戴的金顶子,以及绣着一只小小的鹌鹑的『补子』都拿了出来,配置停当。看看脚下那双靴子,已经破了两个洞,便又叫刘四去买了双新靴子,一面在客店门口的『剃头挑子』
上剃了头、刮了脸。回到屋里,了急急地又剔亮汕灯写手本,在自己的名字下面,特别用小字注明∶字雪轩,一字英九『。这样,如果杨承福的主人,真的是当年同窗兼书僮的何桂清,便决不会想不起他这个』王有龄『是何许人。
第二天一早,收拾整齐,揽镜自照,果然『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穿上这身借来的新袍褂,自觉气宇轩昂,派头十足,心里一高兴,精神越觉爽健,叫刘四雇了乘车,一直来到杨承福所说的『行辕』∶西门一座道观的精舍。
『你来得早!』杨承福说∶『总要午间才能到。且坐了吃茶。』
这时王有龄想起一件事,回头把手本递了上去,说不定就有石破天惊的奇遇出现,到那时杨承福不知自己的苦心,一定会在心里骂∶『这小子真会装蒜,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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