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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纵然想了许多,现实中不过片刻而已,孝廉倒不是信不过小喜,所谓隔墙有耳,在这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王府之中,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小喜生性聪颖,廉夫人的这番话传入耳中,自然也约摸猜到了她的顾虑,对于这个话题也就别过不提。
一时间,俩人无话,小喜只得静静的立在她身后。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孝廉忽而转过身来:“小喜久居王府,见多识广,可知这世间什么东西最值钱?”
“值钱?”小喜睁大了双眼,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呃,”想了一想,她不妨将话说得更为直白一些:“譬如,那种无本的买卖,这世间可有?”
孝廉对于赚钱的关注,自打先前交代柳儿的时候,就已表露过一次,小喜虽是拿不准缘由,却仍然据实相告。
“廉夫人锦衣玉食,哪知世间疾苦贫困,但凡做买卖的人,都是贫苦卑贱之人,所需付出的艰辛,实属夫人等贵人所不能解,哪有无本买卖一说?夫人突发奇想,要柳儿拿了画样儿去找字画先生代卖,也不过是玩玩儿而已,夫人不知,那些倚靠贩卖字画为生的先生,常常是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别说养家糊口,就连自己的一张嘴都委实难继……”
孝廉被她说得一怔,过了片刻,方才记起来,小喜虽然比一般的丫头聪慧伶俐,却始终是个古人,况且古时候的生意人,确实属于下九流,是上不了台面的。
至于字画不值钱的这一点,之前她倒是没有想到过,看起来,这条路大约是行不通的了。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一波又起(1)
更新时间2011…4…27 14:14:15 字数:2377
谁也没曾想到,柳儿这一去,竟是直到孝廉用过午饭,又小憩了片刻,仍是不见回来。
忧心之余,便打发了小丫头去寻。
直至傍晚时分,方见俩人一前一后的入了清陵轩的门。
“可真是气死我了!”柳儿一见到孝廉,就像三岁的孩童见到了亲娘一般,满脸委屈的诉起苦来。
“那些迂腐老儿,一个个见了这画就如同见了鬼魅一般,不仅连连推辞,更有两个甚至假装清高,凶巴巴的骂姐姐你,好不容易遇到个有点儿眼光的小郎,却又满眼绿光,瞧着这青黛画直流口水……”
柳儿的怨言,令孝廉侧目,素描这东西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别出心裁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让他们反映如此之强烈吧!
“你且说说,他们都骂我什么了?”据她所见,也许症结并不在这画上。
“他们……”柳儿难得顾忌一回,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挑起了她的好奇。
孝廉眉角一挑:“但说无妨。”
“他们骂姐姐你身为妇人,不读《女律》,不循妇规,不顾廉耻,有辱斯文……”
女律,又是女律!连一旁的小喜都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这些自以为的男人,自以为识得几个破字,就要高人一等了,虽然同为男子,却连给自己原来的主子提鞋都不配呢!
然而,孝廉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平淡,直到柳儿都说不下去了,才轻描淡写的问一句:“就这些?”
她的反应,显然大大出乎柳儿的意料,见她这般问,忙不迭的点头。
“廉夫人不是说了,叫你不要说出她的真实身份吗?”连一向木讷少言的小双都忍不住开口了。
柳儿还要辩解,却见孝廉轻盈的一扬手,止住自己道:“是我失误了,早该想到,除了女子,哪还会有人用画眉用的青黛来作画呢!”
对于那些一见画样就对自己出口不逊的迂腐男子,柳儿一直有些莫名的恼怒,听她这么一说,才道自己果然是头脑简单,比不得人家冰雪聪明,这样一来,心中竟生出一丝莫名的失落来。
有了这么一次失败的经历,柳儿三个便以为孝廉的一时兴起随即烟消云散,日子将再度恢复这几日的深居简出。
不想次日,孝廉一起床,便令柳儿从其中的一口朱漆大箱中翻出一件湖青色的男式长衫来,匆忙中穿戴起来,竟然恰好合体,乍一看去,俨然一位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对于柳儿的惊奇,孝廉但笑不语,直到临行前,小喜才告诉她,这身衣衫,早在数日前就悄悄的在外面的绣庄里做好了,因是量身定做,穿戴合体也必然。
原来孝廉这一次临时决定出行,却是早有预谋的。
因为柳儿昨日基本上已经跑遍了邺城中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