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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人,还是在这些天对我这个废人照顾地无微不至、事事操心的阿雪。她过的实在是太苦了,我实在无法想象她那小小的肩膀如何承受这么巨大的压力。她那脆弱的心灵怎么接受得了这么多的打击。
我无奈苦笑,最终在疲惫和内疚中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了狐仙。
梦见了那个清高不可一世的女子。
她用近乎残酷的冰冷声音对我说:
“王一生,你已是个废人。麦子倒了不过一把草。你对我已没有价值了。再见了,王一生。”
然后,在梦境中,我看着那道绝世的丽影渐行渐远,离我而去,只留下我在原地歇斯底里般地哭号。
而那个女人,却头也不回……
这样的场景,在我的噩梦中,一次又一次的上演,重复,把我折磨地死去活来……
一直在坚硬的病床上辗转反侧、被重复的噩梦鞭笞到心痛欲裂时,我才怵然惊醒,醒来时,眼前依旧一片黑暗,但是心跳却是无比地快速,嘴边喘息的粗气和眼角的湿润告诉我我刚才做了一个怎样可怕而绝望的噩梦。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叹了口气,无奈地从床上爬起。
一片漆黑的世界。
我还是没能够看见任何事物。
“阿雪?阿雪你在对吧?现在几点了?”我呼喊着,伸出手,在床边摸索着,却没能够摸到阿雪的小手和铺满秀发的头颅。
房间里一片死寂。
没有任何声音。
寂静到耳朵都发出嗡嗡的耳鸣声。
就像整个世界的声音都被某种神奇的力量抹除了一般。
好静。
“阿雪?阿雪?”我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阿雪,可是,房间里却没有任何应答,唯一能够听到的是我的回声。
还有我的心跳。
阿雪……好像不在这里。
她……终于也还是抛下我,自个儿走了么……
我心灰意冷。
难以自制地打了个寒颤。
静静地坐在床头,我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时间的流逝,我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
“呵呵,阿雪,你也走了吗……都走了吗……”我喃喃自语着,随即苦笑起来,湿润的感觉从眼眶一直滑落到脸颊,“走了好……走了好啊……”
我苦笑着,苦涩的感觉从舌根一直弥漫到了胸口,我缓缓地摇了摇头,就像个老人,微微地叹惋了一声,然后颓然欲倾。
可是,就在这时,一道幽美而舒缓的曲声,忽然在一片死寂房间内响起,那灵动而悦耳的美妙曲声瞬间传入了我的耳中,那幽美而奇特的旋律,如同从指间流泻而下的水银,贯入了我的灵魂深处。
是小提琴的声音。
房间里,有人!
“谁在那里?”我被突然响起的小提琴声惊动,身上的鸡皮疙瘩接连突起,本能的防备和警惕让我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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