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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长的,但是我还没去过几趟,也没看到过什么高人。都是一群半路出家,骗香火符纸钱的酒肉和尚。”
“也错。”狐仙继续摇头。
“那是?”
“是两条街开外的社区守门老保安。”狐仙淡淡地道。
“就是那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大爷吧?为什么是他?”狐仙的话让我来了点兴致,没想到她居然会说一个社区的老保安比一个北师大的哲学博士更有玄理。
“只因为……无论是谁,无论什么门第身份来头的人进门,他逢面一概只问三句话。”
“哪三句?”
“‘你是谁’,‘你从哪来’,‘你要去哪’?”
狐仙用她那和唱戏时截然不同的平静口吻,宣布了答案。
听到狐仙的话,原本还饶有兴致的我,咽了口水,陷入了漫长的哲思。
在那么一刹间,我忽然发现,狐仙身上的那种超然脱俗的浓雾,非但没有比我初次见到她时更前,反倒是更加的浓密氤氲,这个女人就如同雾中仙,明明就在那里,却让我感到远在天边。
让我……更加让我无法捉摸。
以前,我只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出一骨子妖气。
后来,我终究洞察到了几分的仙气。
现在,居然品悟到了一丝的佛性。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狐仙对任何男人都兴致阑珊。
因为,对于这个或许能够内触妙乐的女人来说,男人,实在是显得太赘余了。
女子夭夭是为妖,大智近妖也是妖,乱世出妖还是妖。
而这个女人,很霸道地把三样都给占了。
甚至还演化出了一点仙韵和佛性。
她,还能算是妖吗?
卷二家有狐仙章一百零八金刚非坚,愿力最坚
虽然狐仙的三句话不过是哲学的最基本问题,但是,当我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时,总感觉带了点别的韵味。
“喂,狐仙。”
“干嘛?”
“你……会永远在我的身边吗?”没来由的,我说出了一番连自己都略惊的话。
“永远?”狐仙拢了拢秀发,遮住了双耳,然后打了个哈欠,道:
“只有死人才能说永远。”
这个女人就是这么现实。
“怎么,你那颗小春心躁动了?莫不是要把你的一身不成调的本事用在采花问柳上吧?”
“怎么可能。”我迅速回答。
“可我怎记得,好像有一个叫金娜的,跟你有点剪不断理还乱的藕断丝连关系?”狐仙追问道。
“我都说了,不过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连青梅竹马那一层面都算不上。”听到狐仙提起了金娜,我不得不反驳了。沉默了一会儿,我说道:
“知道么,狐仙?在10岁的时候,我就给我的人生做了一个规划。那就是30岁之前,不谈恋爱。交朋友可以,但是,绝对不谈恋爱,不亲近女色。”
“……”这一次,狐仙的脑袋侧了侧,似乎听到了一件奇闻。
看到狐仙一副来兴的表情,我笑着道:
“有没有资本是一回事。但是在我看来,大多数的男性把大把精力和资源投在谈情说爱风花雪月上面,很本末倒置地把人生最宝贵的十五岁到三十岁的黄金时间全都荒废了,最后一事无成或是到达不了与自己天赋能力所能相符的人生高度。这是最没有远见的蠢人的行为。或许有很多男人说不急着争取女人迟早会被别人抢光。但是,我只想说,女人总会有新的从娘胎里生出来顶上来,所以,不用操之过急。”
听到我这么说,狐仙幽幽地轻叹了口气:
“王一生,要听我一句?”
“说。”
“你这样的人,我不是没有见到过。”狐仙淡淡地说,“清心寡欲、守身如玉,克己复礼,怀揣一颗雄心壮志,图谋着一飞冲天,抛却人情世故同堂四世的人也并非没有,更有甚者,也有较之于你更极端而清高……但是,即便飞得再高的雄鹰,翅膀上也总是沾染着一点红尘风土。很多事儿,却不是你能够挣脱地开的。”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若是有朝一日你事业无成,起码在人情上有所收益。”狐仙缓缓地说道。“不至于跌落地一无所有。”
顿了顿,狐仙甩了一下左侧的长发,道:“你可以轻视情之一字,可以视作尘泥,却不可弃而远之。因为这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你终究还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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