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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以免他被要求作为人质抵押给黑魔王。毕竟,他是被悉心培养和爱护了十几年的继承人,而我,不过是个次子。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梅林会这样安排我的人生。我从不曾作恶,也没有过心存歹念。我是最安分守己的人,只想过默默无闻的人生。可这个梦想现在听起来像是个笑话。
我觉得孤独而寒冷,这个世界对我来说不公而残忍,人们那么的冷漠,把人心和情感放在天平上称。而我,是被放弃的那个。
8、
黑魔王没有对我苛刻,事实上,在伏地魔庄园的两天里,我只在下午茶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剩下的时间我被要求呆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是临时决意留下的,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带来,连本消遣的书都没有。我只能在白天看着窗外发呆,晚上早早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度过浑浑噩噩的两天后,我被获准回家,并很快登上了回去霍格沃兹的列车。
回到学校后,我在伏地魔庄园度过两天的消息似乎已经被传播开了,不仅仅在斯莱特林的范围内,似乎其他人也都知悉了。邓布利多校长第一次注意到我,以一种防备和洞悉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觉得像是要被那道目光刺穿了。那些斯莱特林们也相对地改变了他们的态度,有些没什么见识的开始奉承和拉拢我这个有幸得到黑魔王青眼的人,似乎一夜之间我就变成了他们的知交。而那些有见识的人则同情而怜悯地看着我,他们仿佛已经看到我这个被当做人质的可怜虫被家族牺牲,然后被黑魔王撕碎喂他那条大蛇。
葛莱芬多里的激进派们,除了波特,其他人也开始找到了我这个靶子,于是,我的日子越发地艰难起来。波特向其他人炫耀,因为他更早地发现了我邪恶的本质,足见他的明智。而小天狼星再次找上我,问我是不是真的决议跟着黑魔王,成为他的走狗。我不想见小天狼星,他和贝拉对我所面对的困境至少要负一半的责任,剩下的一半来自黑魔王和邓布利多,当然我自己的父母也没有给与我保护。所以,我只是转身走开,留下他在原地恶毒地咒骂。
面对这所有的一切,我只能沉默。除了沉默,我还能做什么呢?没有亲人的支持,没有朋友的帮扶,没有援手,没有关怀,面对那种种算计和敌意,我只能退守,至少他们还不能真的把我撕碎。无论是黑魔王还是邓布利多在我心中都是魔鬼,我不属于任何一方,也无法属于任何一方。我在日记里写:“I am on nobody’s side; because nobody’s on my side。”我不属于任何一方,因为没有任何一方关系我的生死,他们在意他们自己的利益,而我是添称的肉。
生活至此,似乎完成了它的转折,我想它也不能再变得更糟糕了,因为我已经身在地狱。我完全不说话,如果教授不提问我,我就一整天一个字都不说。自从邓布利多开始关注我,我就再也没办法在和葛莱芬多的争执中获得胜利,所以我总会带着点轻伤。那些伤不严重,不会让我无法上课,甚至大多数情况我连医疗翼都不需要去。但淤青和擦伤却总是不愿意从我身上消退,旧的还没好新的又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没有哪个斯莱特林站出来为我鸣不平,因为魔王殿下只在乎布莱克家族是否支持他,而我这个抵押品只要不死,小小的轻伤是不用在意的。
人们都说我孤僻,性格怪异,甚至原来那个圈子里的几个熟人都在背后议论我变成继承人后翘了尾巴,不把老朋友当回事了。我默然地看着这些人,贪婪的,愤怒的,算计的,怜悯的,冷漠的,防备的,怨恨的,仇视的,厌恶的,然后一点点地变得麻木。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在明亮的岁月里提早地风化,失去了所有的色彩,越来越死寂。
我常常想,如果有人能爱我,至少肯拉我一把,那该多好。这个时候,来自茜茜堂姐的若有似无的关心就显得格外地珍贵。她不能公开地表示对我的同情和关切,以为表面上,被黑魔王关注是件荣耀的事情,但她不时的给与我的微小的关怀让我觉得生活似乎还有点光亮,让我能够不完全地绝望。
在如同沼泽一样的生活里,我默默地挣扎了6年,生活艰难却平静,连一个水纹都没有产生。每个假期我只被允许在家里住一个星期——开学前的一个星期,其他的时候,我像是透明人一样呆在伏地魔庄园。黑魔王很少见我,但却也不是完全不理不睬。每年总有一两次他会故作亲切地和我喝个下午茶,告诉我只要乖乖地听话就不会有危险。而父母则完全没有什么变化,他们甚至没有发现我变得沉默,或是发现了却并不在意。只有克利切小声地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