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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繁琐的手续,我们不得不有些接触。只是他不是过去的景漠宇,我也不是过去的景安言,连最基本的礼节寒暄都显得那么多余。
红土山的手续全部办理完,我以为我和景漠宇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没想到,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那日,我正和Bill相谈甚欢,突然接到景漠宇秘书的电话,她告诉我,景漠宇在“荟轩”私人会所预定了VIP包房,请我吃饭。
荟轩曾是A市最奢华的私人会所,因入会费高的惊人,消费高的离谱,几乎无人问津,除了A市少数有钱又败家的人为了彰显自己与众不同的品味,时常带亲朋好友出入。每次景漠宇带我去荟轩吃饭,走过冷清的水廊,我总忍不住偷偷问他,“这会所的老板一年要搭进去多少银子,才能死撑住门面不倒闭?”
景漠宇看都不看我一眼,只管牵着我的手向前走。
后来,景漠宇离开,我清点景家的产业,才愕然发现荟轩在景家名下,且赔的一塌糊涂,我一时心脏疼,果断把会所卖了。
此后,荟轩的消费一路下跌,上座率一路飙升,走在水廊时,再没有心痛感,我才去了一块心病。
提前半小时到了“荟轩”,我一路跟在迎宾美女身后绕过大厅,来到水廊。
水廊,顾名思义,是建在一座碧湖上的玻璃长廊,连地面都是纯玻璃建造。走在上面,脚下是碧蓝的湖水,缓缓流动,波光安静而优雅,如同掠水而行。
我最钟爱这水廊的设计,因为每次走过,景漠宇都会主动牵住我的手,他的掌心很暖,暖到人心里
现在的水廊,还是水廊,那个牵我手的人,却已经不再是他了。
不知不觉已经穿过水廊,美女迎宾停在最后一间包房前,轻轻敲了两声房门,才为我推开。
“景小姐,请!”
“谢谢!”
霏霏的阴雨,紫檀色调的装饰,景漠宇侧身立于半启的窗前,半搭在大理石窗台的手指间夹着半支燃着的烟,渺渺烟气,被寒气吹散,不留一丝痕迹。
在我的记忆中,他从不吸烟。
见我进门,他掐灭半支烟,轻轻关上窗子,眉宇间的情绪比以前掩藏得更深,一丝喜怒哀乐的痕迹都无法捕捉。
“坐吧!”景漠宇指了指餐桌边的位置。桌子超乎寻常的大,至少容得下二十个人,而此刻,只坐了我们两个人。我坐在一端,他坐在另一端,就像隔着全世界一样遥远。
精雕细琢的酒菜被一一端上来,转眼摆满了整桌。我却对那些山珍海味毫无兴趣,急需点水酒驱驱寒。
于是,我把医生的叮嘱抛到九霄云外,抓起一瓶白兰地便倒了慢慢两杯,一杯端在手里,另一杯转到他面前。“难得我们久别重逢,你又拿到了红土山的开采权,值得庆祝!”
他微笑,端起白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桌面,仰头喝尽。我不甘示弱,一口气喝了进去,酒比我想象中的更辛辣,入了喉,立刻勾起了许多疼痛的记忆。
又满上一杯,酒杯在手中轻轻旋绕,透明的液体在酒杯中荡起破碎的涟漪。“听说你在华盛顿过的挺好,已经结婚了吧?”
他对着我举了举杯,字字清晰回答我:“错误,我只允许自己犯一次。”
说的好,说的真好!我几乎要为他鼓掌喝彩。
为了他这就话,这杯酒我当然要喝。只是,我忘了一件事,我的酒量和他不是一个段位的,他两杯酒喝下,面不改色,而我,头开始晕了。
本想切入正题,可一抬眼,对上他的深邃的眸光,想说出口的请求又硬生生被咽了下去,闷头继续倒酒,继续绕弯子,比如,美国的医疗条件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比中国好?
酒局的气氛虽不热烈,少有的几句寒暄也都非常形式化,但也算得上举杯换盏,有来有往。
记不得他第几次举杯,我的脸想着火一样烫,思绪和理智像是挣脱了束缚的两批野马,争先恐后越跑越远。
他不知何时,竟坐到我身边,深潭般幽远的气息混着白兰地的浓烈拂过我的鼻端,那是最蛊惑我的味道,我真的醉了——被他的味道醉了。
“最近爸爸身体不好,经常念叨你”
“是么?”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出情绪。
“他很想你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在他心里你始终是他儿子。”
“如果我没记错,我和他在法律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鼻根一阵阵酸楚,眼睛火辣辣的疼,我咬紧牙,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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