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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可都不小。”
胤礽长叹一声:“受教了。”
石文炳终于忍不住了:“太子爷,一动不如一静,恪守臣节、不违子道,何处不可往?君子坦荡荡,天子圣明。邦有道,危言危行。,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侍君以忠,君自待臣以诚。这道理,您比奴才明白”再让他爹说下去,皇帝该直接杀过来砍他们全家了。
这话的味儿怎么这么熟呢?胤礽等他们离开了,才醒过味儿来:分明透着康熙的味儿!由此联想到,当初石家女儿被选做太子妃不是没有原因的,汗阿玛就是喜欢这个调调的。
说的全是大道理,又教你挑不出理来,全由直道行,终达目的地。嗨,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阳谋么?!太子殿下忽然之间醍醐灌顶,他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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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英有些惊讶,太子爷怎么突然找上他了?实在不明白,在这要过年的时候,宫里宫外一团忙,他
他做过胤礽的老师,当然,他比较幸运,不像汤斌那样倒霉地被整。作为康熙比较赏识的一个文人,作为朝廷大员,皇帝出巡他跟着,皇帝发诏,他给起草誉写。称得上是最靠近权利中心的几人之一了。
当然,按照康熙的理解,有些人他和他儿子是必须共用的,张英也在詹事府里兼职,确切地说,他现管着胤礽的詹事府。不过他的主业现是礼部尚书,平常不在詹事府里混,挂职而已。
现在太子爷要见他,名正言顺地就把他给拎了来。
太子爷对曾经的老师还是非常客气地,受完了礼,还回了半礼。先是寒暄:“师傅可大安了?”今年早些时候,张英以老病乞休,是以胤礽有此一问。
张英微微颔首:“有劳太子过问,臣已好多了。仍是心怀田园。”
“师傅且还不能走呢,汗阿玛如今正用得着你,我,也有事要你帮个忙。”
“?”
“从詹事府找个人,弹了他们。”一张名单被胤礽轻飘飘地扔了过来。
张英接过名单的时候,心里沉得像压了座雷峰塔。外头索党的人胡闹,怎么太子也跟着闹起来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要给人好看?
打开一看,饶是他老成持重,也差点吓掉了眼镜,这名单上的,都是索额图的人啊!
是了,太子爷这是要逼着索额图表态,也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当然,简略的内容太子也暗示了,罪余之人,妄议国事。与此同时,以前被判刑的罪名又被翻了出来,贪污、索贿、循私……
“这个……”张英语无伦次了,完全不能想象,太子爷居然自断臂膀。
张英的比喻比较贴切,不过用另一个字来形容也是可以的——壮士断腕。太子爷要挤脓包,说得却仍然冠冕堂皇:“爱之适以害之。我总道索额图是好的,由着他去了。不料他身边尽是小人,他又老迈,竟由着这起子小人兴风作浪,败坏名声了。他辛苦了一辈子,我总不能叫他晚节不保,还是我为他除了这群小人罢。”
张英愣了足足有五分钟,才说:“这样……索相做事可就艰难了。”不下台不行了,不下台也没多少力气再管事儿了。
胤礽非常淡定:“他那里,我去办。这个,您给办好了,我不想再见着这些人了。”
张英接了个烫手山芋,他与旁人不同,名义上还是康熙与胤礽共用的。胤礽给他下命令都不用请示的,说了,他就得办。第二天看不到成绩,胤礽能等,到第三天上,他怎么解释恐怕都没用了。
他倒是想称病,可这样做又太明显了,硬着头皮,先安排一詹事上表弹劾。此人正是王掞的儿子王奕清。此君家风纯正,对索额图一党一直看不下去,不幸的是,他们家的家教是一定要恪守正统,碍于太子的存在,不得不忍下去了。
王奕清接了这个命令,挽了袖子就上。得到了内部消息,太子把底稿烧了,解闷了自家父亲也爽快签名的事实,没有后顾之忧,把一篇文章作得花团锦簇。把索党诸人说得犹如被恶魔魂穿了一般,听得明珠一党目瞪口呆。
康熙看了这道弹表,自是高兴异常。前思后想,为保全太子不受影响,直接把这些人杀的杀、关的关、还流放了好几个——没有经过正常司法程度,不交部审问,不下狱问罪。稀里糊涂就干掉了。
康熙心里还感叹,太子就是太仁弱了,居然对索额图还留了一点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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