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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从正面回答摩根的问题。
可是,这番话已经说得很透彻了,因此,摩根再也没有提出更多的问题。他们走过一条不长的拱形走廊,便来到一扇敞开着的门前。僧侣敲了一下门,不等里面答话便邀请客人进入室内。
在摩根的想象之中,玛哈纳雅盖·泰洛是一位在蒲团上盘膝而坐的高僧,周围则是轻烟缭绕的香炉和喃喃诵经的见习僧众。在凉爽的空气中,确实飘着淡淡的馨香,只不过斯里康达寺的长老却坐在一张摆着标准式显示器和各种记忆装置的普通写字桌旁。室内唯一不同寻常的物件是一个比真实尺寸稍大一点的佛头像。它安放在屋角里的一个底座上,闹不清它究竟是塑像还是全息图象。
尽管室内的陈设格局很一般,但还是不至于把寺院的长老误认为是官员的。除去佛教僧侣通常穿的黄色法衣之外,玛哈纳雅盖·泰洛还有两个极少见的特点:他的脑袋是绝对光秃的,而鼻梁上却架着一副眼镜。
“阿弥陀佛,摩根博士,”长老说道,一面用手指了指那唯一的空格子:“这一位是我的秘书,圣巴拉卡尔玛。想必您不会介意他记录我们的谈话内容吧。”
“当然不会。”
摩根向另一位坐着的人轻轻点头致意。年轻的僧侣是一个长着蓬松披发和落腮大胡子的人。这就是说,把脑袋剃光已经不再成为寺院的一项法规。
“这么说,摩根博士,您需要我们这座山?”玛哈纳雅盖·泰洛说道。
“不敢这么说……长老阁下。只是需要那么一部分。”
“世界之大,又何必非得要这么一点地方不可呢?”
“选中这块地方的不是我,而是大自然。地面站需要设在赤道上,并且应该是海拔尽可能高一些的地方,因为那里的空气密度小些。”
“可是,在非洲和南美洲不是有更高的山吗7”
“一切又得从头开始。”——摩根烦恼地想道。根据多次的经验,他知道要同外行人深入讨论如此复杂的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这跟对方的智力水平和兴趣程度却又毫不相干。要是地球的形状是理想地对称的,而且重力场没有凹陷和凸起部分……那就完全可以省去这份麻烦了。可是,眼下摩根却不得不耐心地进行解释:
“请相信我,我们已经详细研究了所有的方案,其中包括厄瓜多尔的科托帕克西火山,肯尼亚和甚至东非的乞力马扎罗山——虽然最后一处的位置南偏了三度,但要是没有一个致命缺点的话,那也就算得上是对我们极其合适的地点啦。固定空间轨道上的卫星并不是老在一个点上的。由于重力的干扰作用——我不想详尽地陈述细节问题——它会缓慢地沿着赤道漂移。为了使我们的各个卫星和宇宙空间站保持严格的同步,就必需使用燃料。诚然,燃料的耗用量并不很多,可是,应用这种方法并不一定能使几百万吨金属保持在原位不动,尤其因为这是一些长达数万公里的细梁结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幸运的是……”
“这可不是对于我们。”玛哈纳雅盖·泰洛立场鲜明地插了一句。
“……在同步空间轨道上有两个稳定点。发射到这些点上的卫星将永远停留在那里,就好像它呆在看不见的盆地底部一样。这两个点中有一个点位于太平洋的上空,而另一个点——就恰恰是在我们的头顶上面。”
“可是,又为什么不能稍稍地偏方或偏左一点呢?相差几公里是不会有多大影响的。塔波罗巴尼境内还有不少其他的山呢!”玛哈纳雅盖·泰洛毫不含糊地问道。
“它们至少要比斯里康达山矮一半。那里常常刮风。诚然,赤道上的飓风并不那么多,但却完全足以构成对建筑物的威胁。而且,又恰恰是在最薄弱的点上。”
“可是我们能够把风控制起来。”
这是年轻秘书的第一句插话。摩根颇感兴趣地看了他一眼:
“只能是在一定程度上。自然,我曾经向季风预报站请教过。他们断言,百分之百的把握是没有的,特别是有关飓风的问题。在最好的情况下,把握性是五十对一。对于一项耗资达数十亿美元的设计来说,这个数字恐伯是小了一点。”
但是,圣巴拉卡尔玛并不打算让步,他接着说道:
“在数学中有一个几乎已被忘却了的领域,它的名称叫‘灾祸论’。它可以使气象学成为一门真正具有精确性的科学。因此我相信……”
“是这么回事,”玛哈纳雅盖·泰洛以一种温和的方式调解说:“我的同行在过去某个时候曾经以天文学方面的研究成果而享有盛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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