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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抓的!边上的参谋们叹着长气,脸如土色,在这咋春还寒的残冬,天知道这些家伙是怎么办到的,这让所有人都开始感慨,吴瑞林与王道全的脸上,已经如春天般地绽开了笑容,光是这份心意,又哪是任何药物能比拟的,这样的战士,怎么能不让人自豪!
这时,那位老中医,终于哼的一声,在众军医的抢救中,醒了过来!
七十五章:噩梦(上)
春寒冷如刀,通密山城的那条泥泞的新开路上,一辆军车裹着厚厚的烂泥与草土,在艰难地跋涉着。
车上蜷缩着三皮与张大炮,他俩正躲在大头坚实的身躯后面,咧着嘴咒骂着这糟糕的天气,大头那被春风已经吹裂的脸庞上,憨厚的笑容已经被冻僵在了那里,只是不时哼的一声,表示对三皮大炮那两张破嘴里迸出的新奇骂人法表示赞赏,好在大家这样一挤在一起,在大金山早已经习惯了,所以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只是这一路骂将过来,三皮与大炮也没了什么新鲜词了,不得已住了嘴,只是两人满脸的不高兴,脸都已经皱在了一处。
当车小心地走过了一大趟冰凌路后,终于驶上了田间路,由于路边已经有了树木的遮挡,迎面风也小了许多,大头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使劲地活动了一下冻僵的脸,“上路了!”他叫到,声音嘶哑,也没什么底气,那是长时间营养不良的后遗症,连队的粮食供给由于路况不好,总是时断时续的,所以大家都在不时地春荒中体力受损严重。
大炮哼了一声,艰难地站了起来,探头向车前瞄了一眼,也长出了一口气,“总算过来了!操,这破路,真不让人活!”等了一下,没听有人捧场,他没事找事的又找起了三皮的茬,“狗日的三皮,看大头冻得,你得围脖是金的,就不能给大头围上,你倒好,还有脸钻人身后,你先人的!”他在模仿着段苏权连长的湖北客话,很是得意。李良从一堆草中忽地露出了头,接上了话:“那是俺排长的命根子,谁都不借!”
张大炮眼睛一斜瞪了李良一眼,“去你一边去,不就是条围脖吗,我就不信啥都不换?”说完他开始了使坏,不住地向一边的大头开始挤眉弄眼,想冷不防给三皮来个偷袭。那边的李良急了,他开始叫喊着提醒自己的排长:“皮排,标尺下调!”他是叫三皮快爬下。
可此时的三皮,却象根本没有听到一样,脸上似笑非笑地呆在了那里,这引起人所有人一阵的轰笑,大家都知道,三皮的心现在早就飞到了军部,在那里,刘芹那爽朗的笑容早就已经把他的魂勾走了,现在的在三皮,应该是已经神游天外了吧!所以,笑声更响了,只有李良老瓜两个三皮排的战士笑也不是,不笑又憋不住,弄得十分闹心。
车忽然停下了,七狗那张已经瘦得变了形的脸探出了车窗,瞪了这几个“活宝”一眼,早晨清冷的阳光下,他的脸已经瘦脱了相,在阳光中显得那么枯萎,但清瘦的脸却让七狗的眼睛出奇地大了起来,如同鼓出来一样,有些诡异,但也更有威胁了,众人一起收起了笑容,一时间笑声不再。大头大炮的眼角有些发酸:“这段日子,连长是怎么撑过来的?他还能撑多久?”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忧形于色。
七狗还要继续发脾气,可这时司机小柳子一个大步蹿下了车,半年了,他与七狗间的配合已经熟极而流地默契了,这个七狗连现在隐隐的实际当家人及时制止了七狗的怒火,低声下达了命令:“按原计划行动,快,不许声张。”说着,他又向大炮挤了个眼角,大炮会意地上前半挤半抱地一下子就架走了七狗,以七狗现在的体力,根本就不是大炮的对手,是啊,半年了,七狗的嗓子由于寒冷,又开始不住地流脓,吃不下粗粮,一吃就吐,每日只能以粥度日,可现在粮食又时时供不上,所以此时的七狗,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叱诧风云的虎将,成了一个被日积月累的伤病折磨、随时都会倒下的“伤兵”,可是同时他心里知道,这个连队需要他,他不能倒下,所以他仍然在坚持,苦也好、饿也好,有七狗在,这个连队,仍然是一块坚石,到哪都当当响的坚石!
可为什么七狗连此次领个补给会这么神秘呢,事情要从一个半月前说起,那天还飘着雨夹雪,七狗连的驻地――小站也格外安静,只有几个流动哨还在野外坚守着职责,现在这也许是全军唯一坚持这么作的部队了,只是因为这是七狗的倔强的强令,于是就变成了事实,不可改变的事实。但回头想想,大家对此也不十分认真了,如今的军垦时代,那还有人有这个心思,上头也不以此为考核标准,下边连队乐得偷个懒,谁在意呢,和平,这就是和平,由战争的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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